鸭子问:能不能把“驻颜有术”用在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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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祝家。一座占地颇广的古宅,在北边甚至圈了一部分炎魔山脉归入宅内,里面亭台楼榭,流水假山,药园功房,飞妖走兽,应有尽有。
“家主,你回来了。”
“夫人好。小姐好。”
虎狼般的门卫见一向冷静沉稳的家主行色匆匆地从外回来,观他脸上有喜有忧,神色复杂,行过礼后,便也不敢多言。
来者正是一路带着夫人、女儿紧赶慢赶的祝一夫,入府后他一路上心事重重,上来打招呼的族人也只是点头示意,与往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行止大不相同,让人惊讶不已。三人来到一个阁楼庭院前,小院绿树环绕,凉风习习,附近再没任何建筑,极为幽静。牌匾提有“静心居”三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只是有点张牙舞爪,带着一股嚣张自傲之意,破坏了“静心”的雅致。
想起父亲有些暴躁的脾气,祝一夫深吸一口气,恢复好心态,正了正衣冠,噙着平日的笑容,轻叩着院门,朗声笑着道:“父亲,我带琉璃来看你了。”
一阵热风而过,吹得祝琉璃都睁不开眼,嘟着小嘴不满地嘀咕着。
“哈哈,小琉璃,快来让爷爷抱抱,爷爷好想你啊。”人未至声先到,爽朗的笑声如晴空炸雷,震耳欲聋。片刻后一白衫老者出现在三人面前,笑吟吟地看着捂着耳朵的祝琉璃。
“爷爷,你又吓到我了。”祝琉璃娇哼一声,埋怨道。
只见老者脸红如枣,身材魁梧,浓密的头发黑亮里夹杂着少许花白,卧蚕似的双眉,显得整个人更英武不凡。祝一夫与他也有五六分相似,赫然便是祝家前任家主,祝朗。显然蔺然尘对他的恶意揣测不那么准确,虽说与他相比可能各有千秋,样貌没有那么俊逸不凡,但怎么也不能说是“糟糕样子”,年龄上更是看起来比蔺然尘年轻十岁不止,不知是祝朗驻颜有术,还是蔺然尘心有郁结,衰老过快。
“父亲,琉璃有救了。我找到法子克制她的火神之体带来的痛苦了。”祝一夫说起今天的收获,又沉不住气了,也不是他涵养不够,这困扰他和父亲乃至家族多年的心病,如今得到解决,心绪激动乃是人之常情。
祝朗对儿子激动的样子,不仅没有恼怒,反而眼中划过一丝赞赏,闻言也有些欣喜,“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祝一夫从妻子怀里抱过小妮子,亮出她手上的手镯,精致惹眼的样子吸引了老者的目光,在祝一夫说话前,抢先问道:“咦?火属性!不对,还有木属性,居然是木火属性的魔核,好精炼的神力啊。你说的办法与这镯子有关?”
“对。就是这手镯,主要是这手镯带给我们的思路。以前您老主张克制、压制火属性,让琉璃受到最轻微的伤害,但这条手镯的原主人启发了我,他说堵不如疏,木属性神力修复治愈经脉,用火属性魔核储存多余神力,虽然后期可能不是仅仅靠一条金阶高级的手镯解决问题,但顺着这个思路,以我们祝家的实力,还是能有其他办法的。”祝一夫越说越顺,口若悬河,成竹在胸,愈发神采奕奕。
“嗯?这个办法谁告诉你的?”祝朗英眉时皱时舒,一会儿笑意盎然,一会儿沉思不语,最后没对这个方法有什么评价,而是打听着手镯的主人。
祝一夫收敛了笑意,因为不清楚那老先生是敌是友,怀着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道:“父亲,这也是我想向你说的事,这个手镯主人是一位老者,他还认识你。”
“哦?他怎么说?”祝朗松开孙女的手,对儿子的话起了兴趣。
小琉璃看没人霸占她的手镯了,把它放在眼前仔细瞧着,想起之前母亲说的话,不时捏着小拳头扬一扬,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仿佛已经把坏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高兴得紧。
祝朗看儿子吞吞吐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急道:“我‘烈火皇’一世英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温不火的玩意儿啊,你小子倒是快说啊,跟个娘们似的,急死人了。”
“噗哧。”听到爷爷说着粗俗的话,父亲又是一脸惶惶和不满,小琉璃忍不住笑出了声。
祝一夫不敢去看父亲发脾气的脸,瞪了一眼掩嘴轻笑的女儿,心里嘀咕着,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暴力狂,怪不得长老们都觉得你不适合当家主呢。脾气这么暴躁,还老爱打人的脑袋。可怜一个四十岁的英俊汉子,还是被父亲当成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被收拾一下
祝一夫看父亲又要动手连忙简洁地说道:“他是一个看起来比父亲年纪还要大一些的老者,背着一把好剑,精神倒是挺好,也没说名字。但他修为很高,我在他手上走不过一回合,他还说……”只是那一句话他犹豫该不该说,怕引起父亲的怒火。
“哼!”祝朗好不容易对祝一夫的利索有所好感,但儿子的瞻前顾后和被猫挠般的好奇心,一下就激发了他的怒火,冷哼一声,祝一夫整个人都被父亲散发的气势击退一步。
父亲动了真火,祝一夫也不再犹豫,恭声道:“他说‘京城悦客楼的那坛虎骨酒’……”只是话刚说完,祝一夫张嘴还想说一些他的猜测,也被突如其来的热气咽了回去,立马运转神力,形成一个火红光墙,把祝琉璃死死护住,一旁的女子也把自己包裹在一个水盾里,后退了两步。
祝朗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蔺!然!尘!”声音如野兽般,带着强烈的怨气和怒气,但是没多少恨意,就像蔺然尘知道祝琉璃的情况,也愿意出手帮一把一样,他们更像是两个攀比很久,谁也不服谁的老对头。
祝一夫眼见周围飞沙走石,府中族人惊慌失措,妖兽魔兽受惊嘶吼暴动不已,焦急道:“父亲,父亲,收手啊!”
不一会儿,风平浪静,祝琉璃本来对爷爷发火也习/以为常,他老人家动不动生气就打父亲一下,一会心情又好了,比自己还像个小孩子。可是她懂事以来,还没见过爷爷发这么大的火。被吓呆了,大大的水灵眼睛滢光闪动,水雾弥漫,这次是真的快哭了,而不是她在作秀。
祝朗歉然地抱起可怜兮兮的孙女,轻抚着她的背,口中温柔的细声道:“乖琉璃,不哭啊,都是爷爷不好,回头带你去欺负阿黄他们好不好?”
小女孩“唰”得一下就不哭了,大眼睛挂着为滴落的泪花,噙着希冀,还恶狠狠地挥着小拳头,道:“打死他们,全部都打死!”
祝一夫望着对面一个出主意,一个跟风的一大一小两个暴力狂,无奈道:“父亲,黄叔也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要带着琉璃去拽他本体的毛发了。”
不远处的树尖上,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汉子,突然感觉背上一阵冷风,心生预感,光华一闪,变成了一个三丈大小全身呈金黄带些泛红的老虎,脚踩祥云,肋生双翼,眉间与鼻子上有火红的毛发,隐隐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倒写‘皇’字,仰天一吼,暴动的魔兽都静下来了,等阶低的更是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祝琉璃一点也不惧怕,盯着那个方向,“哼,大坏蛋阿黄,看我一会去收拾你。”祝朗也笑眯眯地附和着。
祝一夫颓然地看了一眼父亲,都怪父亲在琉璃小的时候为了逗她,说他的契约兽“焱金虎皇”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还经常带她去欺负它,那可是祝家的守护神啊。
“父亲,你说那个给琉璃手镯的老者是剑殒大帝蔺然尘?”祝一夫发现父亲因祝琉璃的打岔而心情平和下来了,颤颤巍巍地问道。
祝朗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复杂道:“肯定是了,当年知道这件事而且跟我比较熟稔的男子只有你二叔、蔺然尘和他的家卫,你是认识你二叔的,而这些人之中喜欢背剑的就只有他了,也只是他才会对我的事这么‘在意’。”祝朗用力的强调着“在意”,有些忿恨和郁结。
祝一夫识相的没去过问当年具体怎样,把疑惑压在心底,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声道:“难道这个办法是错的,他故意害琉璃的?”
“放心吧,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只是祝朗脸上却是阴云沉沉的样子,在知道手镯是蔺然尘给的之后,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父亲,有什么问题吗?”祝一夫的双手不禁地握成拳头,眉头深锁。
“如果女子的火神之体真的就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就算我想不到,连你到处拜访的名医异士全都想不到吗?”祝朗道。
被父亲一提醒,祝一夫顿时背脊透凉,冷汗涔涔,“那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这种方法?”
“可能是没有如此合适的物品,但东西我们祝家可以自己找,最关键的是女子火神之体在成年之前,可以用修复经脉、导出或存储火神力继续修炼,但成年之劫……”祝朗惆怅道,摇头不语,一抹苦笑浮现在他唇角,不知是感叹蔺然尘棋高一着,还是为孙女以后的遭遇无奈。
“难道就像父亲现在的火神之体迈入准帝一样的火劫吗?”祝一夫也慌了神,急声道。
“差不多的性质,可能没有这么猛烈,但火神之体的进化大劫绝不是她阴性身体可以撑过去的。你也别急,现在是有办法的。琉璃是天生火神之体,除了水神力之外,不与其他属性排斥,若要渡劫便可以借助外物。那时候都是体内之火,像武器饰品都是没用的,唯一的办法是通过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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