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的白茫身边围着一群小黑孩,孩子们亮堂的眼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让白茫黑暗的人生路逐渐有了光。
“好了,孩子们,现在休息,一会儿我们接着上课。”白茫笑盈盈地开口,小黑孩们一哄而散,像小麻雀一样吱吱喳喳地环绕在附近玩耍。
少年不知愁滋味,孩子们的世界真美好。
白茫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从孩子们身上收回的目光变得黯淡了一些,这里的条件太简陋了!
一个小木棚,三五张石桌,十几个小破凳,构成了这个阿克瓦皮姆山脉深处小村庄简陋的学校,如果不是她自掏腰包,这个落后得几乎等同原始的村庄连学校都没有,更别提黑板和书籍了。
可怜的孩子们,饥不果腹,哪里还会有教育。
三四个月前,她流浪到了这里,被毒蛇咬伤,如果不是善良的当地人用药草救了她,她一只腿已经残了。
养伤期间,这个小村庄里的小黑孩们常常瞪着滚圆的大眼睛和小肚子偷偷地参观着她这个外来物种,白茫被这群可爱的小天使弄得恶作剧心起,有时候故作怪状吓他们,随后被惊慌失措地孩子们逗得咯咯笑,孩子们从一开始的陌生到欢喜慢慢和她熟络起来。
伤愈后,白茫被这个村庄的淳朴和悠闲吸引,想停下一直以来随意去到一个地方没钱了就打短工有钱了又启程的脚步。
这里没有钢筋水泥,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灯红酒绿,也没有渣男浪女。男人们打猎采果,女人们做饭生娃,小孩子玩泥巴。
白茫萌生了在这里当志愿者教育孩子们的念头。努力了两个多月,白茫渐渐学会了一些语言,东奔西跑后,她准备了当地的一些教材,在部落人们的帮助下,盖了一个大木棚,就成了一间学校。
生活从没如此简单,心境从没如此平和,她甚至觉得快乐!
如果,不是含曦,她真的想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可怜的含曦,她离开后,她竟遭遇不测。
哎,白茫叹了口气,打算召回孩子们继续上课,只是,她忽然发现了一抹不和谐的黑色!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摘下墨镜正在鬼鬼祟祟地靠近孩子们!
太可恶了!国内人叛子猖狂,在这个非洲小国也不例外!想偷孩子!先问我白茫同不同意!
白茫撸起不存在的袖子,三步并作两步,风风火火地冲向男子,男子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在白茫的手掌盖向他后脑勺的瞬间一个回旋腿,白茫只觉得天空像是旋转了一下,她的屁股火辣辣地疼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茫一阵懵逼。
“对,对不起!”一阵粗犷的声音让白茫的魂归队,她眨了眨眼,猛然发现一张严肃的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这是一张亚洲男人的脸。
这里怎么会出现另外一个亚洲人?白茫奇怪。
更匪夷所思的是这个男人有一瞬间的慌张。
白茫的视线移向她的大腿处。啊——
一声悲惨的尖叫,白茫迅速地把本该盖住屁股的裙子从腰上甩回原处。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男子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那墨镜是遮瞎的吗?”白茫气得脱口而出,她白花花的*****刚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难道你想要我负责吗?”男子倒没有被激怒,而是让人捉摸不透。
“才不要!”白茫再次脱口而出。
“那好吧,白小姐,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吧。”男子似乎松了口气。
“我还在地上躺着呢!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情况吗!”白茫气急。
“对不起!”男子一把拉起白茫:“没伤着你吧?”
“伤了!”白茫气死了,白白被这么一个一本正经的臭流氓饱了眼福。早知道就不穿吊带裙了!可是这里热得恨不得把自己剥/光,当地人只是下半/身围一块布呢。
白茫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便宜了这个男人。对,绝对是因为他的态度,好像是她白茫故意剥/光了送到他面前他都懒得看似的。流氓就是矫情!
“伤到哪里啦?”男子低头就要查看她的腿。
“等等,你认识我吗?”白茫的脑回路有点慢,才发现男子刚叫她白小姐。
“你不是白小姐吗?”男子眼神隐晦,不过白茫觉得他是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士可杀不可辱!白茫就要发飙,转而一想,忽然觉得毛骨悚然,她不会成为IS之类组织的目标了吧?听说这种组织捉到女人都是先女干后发展成同类啊。
“你怎么认识我?”白茫打算先不要打草惊蛇。
“你好,我是宋凌蠡。”男子公事公办地伸出手。
白茫迅速在大脑里搜寻一番:“啊,宋先生,你好。”拍拍两手上的尘土,白茫面色赫然地握上宋凌蠡的手。
前几天忽然有个自称宋凌蠡的男子联系上她,她还以为是碰到骗子了,如果不是他把慕含曦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鬼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的,说实在的,白茫觉得这种人挺恐/怖的。
“这里的人说没见过尼诺芦,我也找了好几次,也没有发现这东西的踪迹。”白茫想起正事。
“这样啊,看来希望渺茫。”宋凌蠡嘴上说着,眼睛却打量着四周。
“那我们再试试吧。”宋凌蠡接着说,手朝后面挥了挥。
白茫这才注意到在不远处还跟着两个当地人,看样子又不像普通人。
“你们现在去找?”白茫忙问。
“是的,这两位一个是酋长一个是植物专家,他们说如果附近深山没有,加纳就绝对不会存在尼诺芦了。”宋凌蠡说完就朝白茫挥手再见。
“等等,我也要去。”白茫连忙跟上。
“不行,深山里很危险的,不适合你这样娇弱的女孩子。”宋凌蠡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我才不是弱女子!”白茫生气,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哭只会依靠男人的白茫了。她流浪的这一年,可不是吃素的。
“那也不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宋凌蠡不由分说。
“我能应付的,你别拖后腿就行了!”白茫扬起拳头:“等我一下,我去准备一下。”白茫不给宋凌蠡再拒绝的时间,一溜烟跑掉,至于孩子们,只能抱歉了。
“哎——”宋凌蠡对着连影都不剩的白茫,皱起眉头,女人就是麻烦,让她去,只会帮倒忙,不让她去,她又会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