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祤完全有这个能力。”晏懿清把梵晏成功上市的另一位头号功臣推到幕前。
“小祤是有这个能力,不过以他的资历来说还浅,怎么可能身兼三个要职!再说董事会也不会同意的。”晏老爷子是打算把晏祤作为家族最大的继承人培养,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父亲,您看,炀炀也在财务总监和其他职位上历练几年了,您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他接任他父亲南京总裁的职位,而执行董事的位置我看懿锋是没有问题的。”丁玲玲忽然插嘴。
“不行!”晏老爷子和晏懿清异口同声。
晏懿锋已经没有斗志了,一个没有斗志的人终将会把企业带向下坡路。
而晏炀什么都不懂,一个不懂经营企业的人肯定会把企业搞垮。
“为什么!”丁玲玲不甘心,她的儿子明明很聪明,却不受这两个人信任,特别是她的老公。
丁玲玲狠狠地看着晏懿清,对他的恨又加深。
“这个时候把炀炀推上总裁位置是把梵晏推到悬崖底,梵晏不仅会马上退市,还会破产。”晏老爷子的话掷地有声。
他和晏懿清都知道晏炀的斤两。不同的是晏懿清对晏炀不闻不问,而他仍在大力培养他第二个男孙。
晏炀只微笑着,也不为自己辩解。
晏老爷子忽然离席把晏祤叫进了他的书房。
“含曦,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不久,晏懿清也把慕含曦叫到隔壁一间房。
几日不见,慕含曦觉得晏懿清老了许多,整齐的头发上爬上了一些白丝。慕含曦与晏懿锋的距离就像隔着一条大峡谷,但是却越来越觉得对晏懿清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像很久以前认识似的。
“含曦,你的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晏懿锋问了一个出乎慕含曦意料的问题。
慕含曦摇摇头,看来母亲和晏懿清真的是旧相识。
晏懿清苦笑:“原来她那么恨我,这么多年连提都不愿意提起我。”
“含曦,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晏懿清疲惫的眼睛里透出一点弱光。
慕含曦再次摇头。
她一次都没见过她的父亲,甚至连照片都没有见过。
小时候她曾经问过慕兰芳她的父亲呢?
慕兰芳一开始说她的父亲在远方做生意。
后来慕含曦问怎么她的父亲从来不回家?
慕兰芳说她跟慕含曦的父亲离婚了。
又过了些年慕含曦问她的父亲怎么从来都没来看过她。
慕兰芳说她的父亲死了。
为此慕含曦好几天都哭肿了眼睛,后来她再也不问关于她父亲的问题。
“我年轻的时候与你的母亲是恋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遗憾地没能结为夫妻。”晏懿清把他和慕兰芳的过往告诉慕含曦。
慕含曦多少有些吃惊,虽然她刚刚有这样的猜测。
“其实,你的父亲是…。”晏懿清打算把藏了许久的秘密告诉慕含曦,却被忽然打开的门打断了。
丁玲玲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
“你进来做什么?“晏懿清本来慈祥的语气变得冷淡。
“含曦,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跟我老公有话要说。”丁玲玲不理晏懿清,而是吩咐慕含曦。
慕含曦不想触一只母老虎的霉头,乖乖地拉门出去。
大厅里不见了晏懿锋和晏炀,只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在讨论着时尚经。
“我这个图案怎么样?”晏琍伸着她的两只手,询问张子宸她新做的指甲造型如何。
“现在不流行这种光疗美甲了。”张子宸拿起手机:“看,这种贴皮草的才酷。”
“哇,真的耶,我的朋友还没有谁做这种的。”
“我把我刚做的浮雕美甲洗掉了,准备去弄这个,要不我们一块去吧。”张子宸和晏琍脸上洋溢着少女独有的青春气息,说做就做,两人抓起车钥匙提着限量款的包一阵风跑了。
截然不同的生活!
富二代白富美VS穷二代白骨精!
想当年自己还是青春美少女的时候除了啃书就是参加一些社团活动,哪里会想到豪门的千金是这样过的。
不过相差六七岁,这两个千金俨然把她当成老女人,没让她加入她们的圈子,就算是哥哥的女朋友也不讲人情。
代沟啊,慕含曦叹息,明显的两个代沟,以她的腿长完全跨不过。
“晏懿清!你什么意思!”丁玲玲声色俱厉地质问。
“丁玲玲,你的儿子都被你惯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吵。就算我不反对,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哼,晏炀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晏祤才是吗?”丁玲玲讽刺。
“如果不是鉴定过,我还真不愿意承认我晏懿清有这么一个儿子。”
如果不是当年他酒醉误把丁玲玲当做慕兰芳,晏炀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如果不是因为丁玲玲驮着大肚子去找晏华暘,他也不会被迫娶了她,而慕兰芳就不会离开。
这么多年,他跟丁玲玲貌合神离,空有夫妻关系却没有夫妻之情。
丁玲玲得不到他的爱,千方百计地讨好晏华暘。晏老爷子本来就有意牵线出身名门的她做晏家的媳妇,不管是他还是懿锋都可以。
见她嫁过来后乖巧董事,不争不抢,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对公婆万分尊重,对子辈甚是爱护,与妯娌相处融洽,更是喜欢,以至于晏懿清数次要求离婚都被晏华暘阻止。
晏懿清不知为何丁玲玲偏要嫁入晏家,他知道丁玲玲不见得爱他,不然不会主动在两人结婚后就提出分房睡。
丁玲玲努力扮演多年合格豪门媳妇后,慢慢露出了野心,当然她的野心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儿子和女儿的身上。
“真遗憾,晏懿清,就算你不想承认,晏炀还是你的儿子。你的股票,你的一切只能你的亲生子女继承,想要给其它人,门都没有!”丁玲玲冷笑,她就是要像紧箍咒一样紧紧地箍住晏懿清,让他陪着她一辈子难受。
“是啊,我的财产只给我的子女,可是谁又能保证,我只有两个孩子呢。”晏懿清寒着脸摔门而出。
“你!晏懿清!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丁玲玲没预想过这么一出,嘭地关起来的门也没给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