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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里桃花庄

李汉三翻过山岭向东再行十里有余,地势变缓,沿溪而上,只见两岸几百步之内,桃树错落有致,地上的落花繁多交杂。桃林的尽头就是溪水的源头,有一小岥,岥上有青石小径,延着石径而上,在岥间有洞口,山洞狭窄,只容一人通过;又走了百十步,突然变得开阔明亮。面前竟是个花团锦簇的翠谷,红花绿树,交相掩映。从山洞里出来。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相合,鲜果悬枝,他矮树上摘了几杖果子,拿在手里,已闻到一阵甜香,咬了一口,更是鲜美绝伦,爽脆,香甜,滑腻说不上的回味。草地上有七八头牛羊低头吃草,见了人也不惊避,谁能哪想得到在这洞穴之后,竟会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向谷内直奔了两里有余,一座魏巍城卡耸立于关口,城门洞上书有'桃花源'三个飘逸大字,四十年前,南宋还未亡国,但整个形式已经很不乐观,

东南沿海家族派人寻遍南方山脉,在这里找到一处福地,想要仿效魏晋时期的世外桃源,为后世子孙,建造容身之所,躲避战乱,待天下安定。几大家族聚集资产,收罗典集,派遣忠心家奴雇佣匠人,在山里开山建屋。但没想到,从襄阳之战后,情况直下,没有多久临安便直面危机,元大将伯颜十三年正月,三路大军会师皋亭山。宋摄政谢太后与宋恭宗赵显率百官于临安向元朝献降。

宋大臣陈宜中、张世杰、陆秀夫、文天祥等在福州建起流亡政权,带二皇向南而逃徙至厓山,忽必烈为彻底消灭南宋势力,命张弘范为蒙古、汉军都元帅,率水、步骑军由海道南下,全歼宋军,小皇帝跳海身亡至此南宋政权亡。在这期间东海几个家族还未跑出被卷进这场战争,被灭个精光

桃花源也被朝中一些权贵所知,迁来千户平民及三百兵勇,但此地还未建成,崖山之战便已发生,各家只来的及把少年,婴幼送到这里,余者尽谐战死。

崖山之战后又有十余户官宦家族迁到这里,但因准备仓促,庄里物资不足,一直需要外界物资补充,人员进出从未间断,传闻周边十里八乡渐渐传颂开来。

十余年前有山匪得知山里有此宝地,攻打过来,桃花源仗着关卡勉强抵御,山匪退后,桃花源寻上白泉寨,向寨主痛述经历,希望以引为援,李铁顺势要求寨内童子都能到桃花源庄中开蒙学,以此为条件双方定下攻守互助同盟,五年前山匪再次卷土重来,桃花源安宁日久,防范松懈,加上里应外合,被山匪送破城关,直捣黄龙,所幸白泉寨寨主李铁率乡勇前来解危,李汉三的父亲就是在这场争斗中重伤,而后不治,没有多久,体弱多病的母亲便随父亲而去。

作为寨主的孙子,父亲又因桃花源而亡,桃花源陈庄主便想收为徒,传以儒家经义,可惜具有现代思想李汉三对宋朝那套君君臣臣,懦弱,驼鸟般的儒家思想完全没有兴致,反而两宋朝发展的很不错的各种技艺杂学有着更多的爱好,而且李汉三长年习武体型健硕,自宋朝政权建立起,一直以来对是重文轻武,压制武将,甚至达以了“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的地步。这么着力打击拥兵武将的地位确实在国内确保了王权的稳固,但对外战争却只能一败再败,而不断的失败则文人更加看不起武人。碍于人情,面子,而且自小聪慧,学东西虽不上过目不忘的天才但举一反三,并提出观点。陈庄主也无可奈何,所以除了开始启蒙后收为弟子一事便不了了之,其它时间便随李汉三自己看书,眼不见为静。

入的关内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房舍,还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塘,有桑树、竹林这类的植物。田间小路交错相通,鸡鸣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的人们,老人和小孩,都怡然自乐。再向西去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瀑布冲击而下,这是早间晨雨所致,极是壮丽。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一路过来手足上染满了青苔污泥,汗透衣裳,于是走近潭边,除去衣裤,跳到潭水中洗涤。

换了一身蓝色生服,佛靠金装,人靠衣裳,这衣服一换,气质摇身一变,再行有里许亭台楼阁渐现,屋宇连片,间中有一屋,门前双石狮,中门紧闭,门上的牌匾上写着'陈庄’

李汉三整好衣物上前敲了侧门,有门子引李汉三进去,跟李汉三说:'庄主交待今天有贵客,招众学生到槐花堂授课,三哥儿可自行前往!'

过了前院,并不进正堂,拐入一座月门,顿时山石、花木触目而来。清幽之意一显无疑!

李汉三来到槐花堂前,只听有一清脆声道∶'临安高老师昨日一到,便与老师在书房彻夜长谈,连饭食都是差人送进,今早又招我等到三槐堂相聚,想必有要事要宣布,不知大家可有猜想?'

声音清脆的正是庄内林府的林秋生,

李汉三的堂兄李汉二面带得色的道:'我听大伯说如今在位元皇仁宗自幼熟读汉族典籍,尤倾心于释典,不事游猎,不喜征伐,不崇货利。他倚重汉人文臣,欲仿效唐宋旧制,推行科举,荐举隐遗,欲将《贞观政要》和《资治通鉴》等书译为蒙文,令蒙古、色目人诵习……'话音未落

庄内石府的石有清播口道:'正是如此据说元皇初豋皇位便立拜儒师王约为集贤大学士并采纳王师“兴科举”的建议,高老师泼涉而来应是与科举同荐隐遗有关'

陈庄主的儿子陈有道点点头笑了一下道:'有清师弟所料正是,早晨听父亲说起此次科举仍旧以程朱理学为骨,想那蒙元粗鄙之种,哪有我等汉家儒学之精华……呵呵,那蒙元马上得天下易,马下守天下无我等儒门学士相助,不足四十年天下便峰烟四起,怕是快要守不住了,此时正是我等儒门发扬之期!'

'哈……','有道兄此话有理',陈有道这话一下四人开怀大笑,在堂中对话的正是陈庄主的四大亲传弟子,庄内石府的石有清,林府的林秋生,李汉三的堂兄李汉二,其中以陈庄主长子最为年长,这四人常年居于庄内,随庄主习文制艺,关心天下时政。

李汉三听到陈有道等人的对话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山下汉人正被蒙人无情的残杀而汉人的知识份子却因蒙元朝延崇儒学推科举,这些躲着的人心都活了起来。心头十万只***奔腾而过……,

李汉三一直很不明白汉人的文明,汉人的智慧一直都是这个世界文明的巅峰但为何在教育程度推广最深的时候却戛然而止,后世有人说'崖山之后无中国'在崖山之战后中国独立发展的进程被打断,曾经高度发达的经济、文化、科技、科举与世族相结合的官僚制度、开始受限的皇权、先进的政治制度等等都中断了,带有奴隶社会形式的蒙元政权看似以一个宽松的政治氛围,但骨子里的游牧文化从未被汉家的文化所同化,这是最可怕的文化的封闭、保守和更加集权的朝代。

四人在说笑间看得李汉三进来,便停了笑语,李汉二道:'三弟来了,快快进来,刚才有道兄所言,不知三弟是否听到?'

李汉三找了个位置坐下,虽然对这几人的做为十分不耻,但还想要在桃花源看书,就不能意气用事,心中组织一下语言开口道:'众位哥哥所谈,三弟有耳闻,只是我们南人一向被蒙元列为四等民,说句不好听的跟奴隶并无区别,似财货般可以任意夺取,妻女可以任意糟蹋,生命可以任意杀戮,甚至连姓名都不能有,只能以出生排名,几家合用一把菜刀,甚至为减我汉人人口,成村成村的杀我同胞,哪可能让我等汉人做官吗?我觉的元廷推崇儒学,兴科举主要是想让蒙人与色目人吸收汉家的文化精髓化为已用,巩固与加强中央的集权控制,并非改变对汉人的政策,哪怕参加了科举有幸高中只怕这官也不好做,更何况汉人能否参考还未知,四位兄长还是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我等汉家儿郎应以驱逐鞑虏,复我江河才不枉来这世间一场!'

似一盆凉当头淋下,众人一时冷场,相对无言,李汉三心中略显得意:“让你们这群龟孙子当汉奷,吓死你们!”

'真不错……,陈贤侄教的好学生啊!一小娃娃不出山门都知天下事!'

只见众弟子簇拥两男子立于门口处,开口的是一身着褐衣的清瘦老者,须短脸长,一脸慈善,但眼神如刀望者生寒,鼻梁锋挺,一中年男子随于边上,满脸威严,目光不善的看着李汉三,此人正是此间主人陈庄主,怒道:“黄毛小子,时局大势怎是你这种舞枪弄棒之徒能明白的!”申手邀了老者道:“高先生请上坐!”

“师傅“

”高先生”

弟子向陈庄主与高文昌行礼,众人入座

高文昌和气的与众人寒喧几句对着李汉三道:“这位小兄弟好何称呼”。

李汉三站起行礼答:“姓李,名汉三,善未起字!“

高文昌点头示意对众人道:”汉三所言,即对也不对,华、夷并非固定不变,如果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色目人也好,蒙古人也罢,只要服从礼仪道德,同华夏子民无异,谁当天子却与我等关系不大,都需要宗亲氏族牧民。

况且当时元世祖忽必烈曾命中书右丞相伯颜率大军攻宋前曾即嘱咐他说:“朕闻(宋将)曹彬不嗜杀人,一举而定江南,汝其体朕心,法彬事,毋使吾赤子横罹锋刃。”后当年元军平定江南后,确实也实现了未如对原金朝统治的北方地区那样残暴赤地千里之策。反之对于我等南宋江南士族,非常宽容,加以笼络,重用与保护,这与当年蒙元在北方主的做法是有很大的不同,我等大量江南望族得以保存正是元廷百般拉拢的证眀,也正是有我等士族的存在造就了江南的稳定,方有这如繁华似棉,安平乐业之江南气象。

从这些看实际已与当朝律法所定的蒙古、色目、汉、南四种人是有矛盾的,我等参知政事,发展儒学,争取从上层逐步解除南人身上的枷锁!

今元仁宗实行复科,恢复科举,若汝等及第,是为天子门生,为天子所宠。有谁安敢不敬?

至于其它些许平头百姓受蒙元所欺哪个朝代又少的了这些事,贱民尔,不足论事!”

听高文昌这一说,李汉三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心中涌起强烈无力感,但从没下过山的他对于元朝的认识仅停留在对逃亡上山的难民状况,以及前世网上所知,对这个朝代的认知与文化的了解十分匮乏,组织不出更实际语言来辩驳,只是历史的结果元朝再无几十年的国运,但这些在现时去也无从说起,只是从内心深处意识到这一类士大大的做法是不对的!

'高老师说的是…,

'哈……,'

'哈……',

'笑死我了,小儿无知啊,贱民怎可与我等士族相提并论!'

其他人看着李汉三哑口无言憋气的样子哄大堂大笑,而李汉三却无瑕顾及其周的事情,感觉整个人不好起来,头脑乱糟糟的,前世多年记忆不断的告诉他人是平等的,人是需要尊重的,人是有智慧的,可现实的环境却告诉他人是按阶层分的,不同的阶层之间血淋淋的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是盘剥与被盘剥的关系,士农工商不是简单的工种分类而是残酷的阶层关系,下层对于上层来说跟牛羊猪狗没什么区别,生命是如此的单簿!'

种种不同的念头在脑中起起伏伏,前世的他与今生的他毫无征兆的天人交战起来。

外界的一切恍若未闻。

'咕噜咕噜……'

肚中已饥肠辘辘,李汉三清醒过来,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到另一个院子,模糊的记的陈庄主与高老师后面再讲了一些话引得众弟子兴高彩列。散会后自己恍惚间来到书楼,坐在前院的树下已有半日光景

'唉,今天怎么了,己两世为人,心性不在轻浮,哪怕无法说服别人但也不至于被别人一两句话就影响,

定了定神,抓起旁边的食盒,边吃边想:'应该是早上炼功过了,只怕不只伤了身,耗了精血,连神也有损,前世今生种种的不同借别人的口在这会儿暴发出来,看来要静养两天,武之一道不可冒进,循序渐进才正理!'

在树下略做休息,宁神定气,待精神饱满后,推门入了书楼,中午时分,楼里不见他人。静谥时光正是读书时。

一排排书架入整齐而干净,架上书籍多为儒学经议,沿通道往里走,墙后有一里间,推满上百个樟木箱子,这些书籍是秘书监,宫廷的部分藏书,但主人好儒学其它书籍便弃之高阁!一直无人整理。

但对李汉三来说这是一座宝藏,充满瑰宝,花了三年时间整理了一部份书籍并做了目录,而为寨中抄录诸子百工更是每日必做的工课。

现今所修行的温阳决正是在其中发现的一部吐纳之法,当日在整理道学典集时,发现这一吐纳法,夹杂于道经批释间,无名无姓,此经不似一般武学经文搬运周天,通经冲脉,而是依靠打坐调息吐纳,采集晨间温阳之气,蕴于丹田,而后徐徐散于周身,弥漫于经脉间,每日行功后丹田只余一丝最为坚韧的温阳内息,依法而行,经年累月,六识增敏,身轻体健,百邪不侵,炼起功夫更是事倍功半。

这午间光阴,弹指而逝,所抄之书尚未过半,便听得外间传来轻微脚步声,来回移动,远近不定,李汉三在里间听的心烦,放下笔,心想:“这大中午的谁没事来书楼,一般都在晨间或午后才来此查阅或抄书,没见有谁这样的。”

挑开竹帘,向门外望去,见一高挑女子背影,站在书架前翻转着手中的书。

似呼被竹帘声吓到,“町”的一声,她猛一转身,左手握紧剑鞘,剑已在右手,对李汉三的方向捏了一个剑决,

只见那女子身段高挑,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竹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

她见得门后是一半大孩子,一时反应不过

愣在当场!

李汉三向女子行礼开口道:“小弟有礼,姐姐如何称呼,我在庄里从未见过姐姐,想必是这几天来的客人吧!”

“我叫高冬梅!”

高冬梅收了剑,低着头脸色微红,细细声音传来“你呢?”

“我叫李汉三,是白泉寨的,陈庄主的弟子,姐姐也姓高,不知高老师与姐姐如何称呼?”

“我是高家的后辈,高老是我宗里的族老,高老这次远行是我们铁剑堡做的护卫!”

两人几句话后尴尬之意渐淡,高冬梅也恢复往日的风彩,听得李汉三的名字,眉头一挑,一双美目绕有兴趣的打量李汉三道:“李汉三?你就是早上泼冷水的童子?”

“姐姐听过小弟?”

“嘻,我们铁剑堡的师兄弟觉的你早上说的好,汉家儿郎怎可让鞑子们猖狂,等这次任务完成了就要去北方杀几个鞑子出气,几个叫嚣的厉害的还被二叔修理一顿!”

李汉三摆摆手道:“早上一时气愤之语,姐姐不可当真,我连山都没下过,山外的世界是怎样都不知,只是臆想而已”

李汉三顺势邀请高冬梅到院子里,给她倒杯茶道:“冬梅姐,我看你配着剑,你会武功吗?是哪个门派的?江湖上有什么门派吗?”

高冬梅听到这个问题,人微微愣了一下,低语道:“江湖?门派?小兄弟也炼武功吗?读书人可少有练武”

“我们白泉寨学武成风家家都有炼拳习武之人,我身体还小不适合炼爷爷的功,只炼了拳架子刚刚入门而已”

“原来小兄弟还文武双全啊!”高冬梅向李三汉行了拱手礼道:“失敬失敬!”

看着行礼恭维但眼里笑意却无半恭维之意

李汉三装模作样的拱手答谢道:“哪里哪里,小生惭愧惭愧”

两人相视了一眼突然间都笑了起来,

高冬梅笑起来十分好看,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盛开的桃花一样,她笑吟吟的问道:“小兄弟,你爷爷也是老江湖了,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我问过了,但他们也答不出个所以然,反正他们下山就叫跑江湖,除了杀鞑子杀强强盗,似乎没有什么其它的江湖门派!”

“那你江湖应该像什么?”

李汉三结合了山上听到的还有前世的一些说法略一沉吟道:“江湖应该是一群有武功的人以及与他们相关的人所组成的关系网,在这个关系群,虽然也有刀头舔血,朝不保夕,但也不必为金银烦恼,不必担心圧迫盘削,可以说是一个完全以武功说话的世界,它脱去了人的枷锁,可以快意恩仇,可以行侠仗意!就像李白的诗句形容的一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高冬梅听完,眼神十分不屑的撇嘴道:“你书看多了,那是演义中的世界,这世道……没有什么大门派,没有多少江湖豪侠,没有那许多温文尔雅,江湖规矩。有的只是绿林强贼,大盗匪寇。你口中说来或许好听,可实际上是一伙亡命之徒,哪有那许多讲究。若遇上贫弱之人,便下手劫了,杀了,若遇上官兵欺压良善,遇上同样的强贼,则是拱手放行、避之则吉……武林宗派倒是有几个,像少林,武当,峨眉等,但也是躲在深山老林里借满天神佛的名头糊弄百姓,有份安稳的生活谁愿刀头舔血,既然命都不安稳了谁还行侠仗义啊!有金有银的谁还拿命去拼啊!笨死了你!”

李汉三笑了笑道:“本来就不对江湖报有期望,只是以前江湖的书看多了,总是对它有些许期望,想着等我大一些炼一身好本领,招几个小弟,混一趟江湖,抢几把神兵利器,挖几个宝藏,抱几个美人,人生快哉!给你这一说梦都灭了!呵呵呵呵”

高冬梅给李汉三一说笑的花枝乱颤,拿起剑往李汉三招呼!两人关系火热升温,不复初见时的尴尬,待笑罢又聊了几句,突然院外传来阵脚步声,虽然距离较远但两人六识灵感,来者又是普通人瞒不过两人

彼此对视了一眼,高冬梅道:“不跟弟弟闲扯了,姐姐有事,回头有空再来寻你”

脚一用力身子往后一飘,待后背触到院墙,身子抖的一抜,如轻鸟般翻墙而出。只一眨眼间高冬梅就在李汉三眼前失了踪影,李汉三心中感叹:“有轻功真好啊,来去如风,高墙大院如覆平地,真乃走江湖必备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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