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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奇货可居

己未年(公元179年)东汉灵帝光和二年,我18岁了。我们那个时候已经算是成童年龄了,又称舞象,是指男十五岁~二十岁。《礼记·内则》:“成童,舞象,学射御。”《疏》曰:“成童,谓十五以上;舞象,谓舞武也。熊氏云:‘谓用干戈之小舞也。’”简单地说也就是可以上战场了。那个年代战争频繁,我也可以骑马射箭,舞刀弄枪上战场打仗了。这真是除了考取功名外的另一条路了,我不是特别爱钻研读书,总是了解个大概就行,回到家乡后就开始践行青年梦想,创业。后世有句流行的话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话是这样说,可要开创自己的事业还是充满艰辛的。毕竟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是需要时间和实力来慢慢拉近的。

那时的年份真的是十年九旱,灾祸很多,开春时,又发生了瘟疫。那是医疗条件差,所以人活着全靠命运的眷顾,就跟后世买彩票差不多。三月,司徒袁滂(字公熙,陈郡人,曾当大司农,灵帝时官至司徒。父亲袁璋,儿子袁涣,陈郡袁氏的始祖,陈郡袁氏自袁滂任司徒开始直到唐代,子孙连续13代都有人担任重要官职,活跃在政坛将近600年。袁滂官至三公,奉行清心寡欲,不说别人的坏话,得以在党派倾轧中立于朝廷不被牵连,也算是一个奇迹)被免职,司空袁逢被免职。(袁逢,字周阳,汝南汝阳(今河南商水西南),其家族是当世有名的“汝南袁氏”。以累世三公子弟入仕,历任太仆、司空、执金吾等官,为人宽厚诚信,著称于世)。呵呵,论做官,袁氏一姓在朝廷中无人可比。以后会详细介绍一下。大鸿胪刘郃升官成司徒。乙丑,太尉桥玄被罢官,拜太中大夫;以太中大夫段颎为太尉。两个人互换了一下,这个朝局是越来越让人觉得看不明白了,突然京兆附近又发生地震。司空袁逢又被免职;太常张济升为司空。反正就是那么几个人换来换去地干,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这也好,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一个职位呆腻了,换个职位新鲜一下。夏,四月,甲戌朔,发生日食。宦官弄权,民不聊生,王甫干儿子王吉尤其不像话,当了五年地方官杀了一万多人,这个时候尚书令阳球就很气愤,发誓要法办他们。恰好阳球今年又升官做了司隶,很快就在王甫休假时通过突然袭击的办法法办了王甫等人,别人倒不可惜,可惜的是我之前比较羡慕的段颍大将军也在王甫之列,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功名富贵可不一定能保全啊,段太尉自杀了。并放话要处理曹节袁氏豪族,这下把他们吓坏了,弄得曹节等人都不敢休假,看来这做朝廷高官,如果做了坏事,休假都有风险啊,真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呀。联手反击阳球等人,曹节求见灵帝,说了一通阳球坏话,和皇帝一起忆苦思甜,分析谁秋皇帝关系亲近,谁是最可靠的人。灵帝被说动了,在阳球外出时突然撤换了阳球,五月,升卫尉刘宽做太尉。秋天七月份,边将张修不请示就杀了单于,朝廷就让他坐牢并处死。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没有一件事让皇帝省心的。这时候灵帝的权威还是有的,对地方的控制管辖还能运用自如。但朝廷内部的争斗还在继续,刘郃与刘纳、陈球、阳球互相沟通并与董太后密切来往,准备再次清除宦官,架空自己这个刚掌权的皇帝,于是灵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冬天十月,干脆一块诛杀了他们。

到了年底,灵帝回过头来看自己在这一年办的事情,没干别的,除了频繁罢免升迁官员,就是诛杀朋党,保证自己的皇权威力。经过这一系列的杀戮,干实事的人更少了,都看他脸色办事,朝廷朋党少了,地方豪强却开始迅速发展,党人的起用只是时间问题,灵帝似乎也意识到得赶紧着手培植年轻宦官来平衡权力分配,以便使皇权独大。历史上有名的张让、赵忠、段珪等十余名中常侍(人称十常侍)走进的皇权的历史舞台。接着边境巴郡板楯蛮反叛,派出御史中丞萧瑗督促益州刺史讨伐没有成功,灵帝很郁闷,感觉得起用一些新人了,十二月,升迁光禄勋杨赐做司徒。北方边境鲜卑又侵扰幽、并二州。朝廷的事情就这样了,除了烦恼,就是无语。

辍学后和公孙大哥结伴回来后,公孙大哥和我就分别了,他继续在涿郡太守那里做官,不巧太守获罪,他随护太守被召至京师洛阳交廷尉处置,公孙瓒为他驾车,像仆役一样服侍他。刘太守将被流放到日南郡(今越南广治省)的时候,公孙瓒备好酒肉在北芒山(即邙山,今河南洛阳北)祭辞自己的祖先,他举杯祈祷:“以前为人子当尽孝道,而今为人臣当尽忠心,理应随同太守共赴日南。日南多瘴气,恐怕不能身还,就此别过列祖列宗。”说完又拜了两拜,便慷慨激昂的站了起来,在场人无不落泪叹息。刘太守在赴日南途中被赦免而还。公孙瓒被举为孝廉,做了郎官,被任命为辽东郡(今辽宁辽阳市)附属国的长吏。在去之前公孙大哥曾来信问我此行不知是福是祸,我回复说,公孙大哥求功名也不用这样去冒险,凡事命里有的事情终会有,命里没有的事情不能强求。公孙大哥回复我:玄德,我年龄大了不比你,我都三十来岁的人了,眼看功业未建,不得不冒险呀。我表示理解。打个比方可能比较容易理解,后世有的大学生到大学后,就积极勤工俭学,打工的时间比上学还多,几乎荒废了学业,同学问他时,得到的回答是:我穷怕了。现在公孙大哥的处境和他们虽然有不一样,但是心态是一样的。

从此公孙大哥在火箭式的蹿升之路上一发而不可收拾。当然公孙大哥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在鲜卑侵扰边境时,一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中,公孙大哥带队主动出击鲜卑骑兵,自己也负了伤,但却在这次在边地赢得了名声,猛将,对,公孙大哥的双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得了的,当然我的双剑更不是大哥的对手。这可是他自己得来的,由此升迁做到了涿县县令。

后世有人说,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我也相信这句话,并由衷地去实践着,要说回到家乡我的家境也还不算太坏,爷爷做过公职人员,父亲去得早,和母亲织席贩覆度日,也还过得去,可我偏偏不安于现状,要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朋友聚会,隆重庆典,婚丧嫁娶什么的,席子是必须品,用量很大的,我们时代的鞋子也是必须品,所以我回家和母亲一起做这个生意慢慢就做大了,但是这个并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我的理想是心怀天下。如果当初是心怀席覆,说不定会出一个和秦朝时期的大商人吕不韦也未可知,也不会有后世史书上所说的刘先主。年青人,18岁,理想为最。这个我想所有从那个年龄过来的人都会有,也都会尝试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公孙大哥虽然做到了涿县县令,但那个时候公孙大哥公务已经开始繁忙,而我也没有因为这个去刻意讨扰公孙大哥,我是觉得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事情做,在家创业初期,我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无奈,家处边地,还是先经营自己的生意养活自己再说别的吧。

史书上说:”公孙瓒与先主交情非常深。公孙瓒岁数大,先主像对兄长一般对待他。先主不是很喜欢读书,而喜欢养狗骑马、音乐、喜欢穿漂亮的衣服。身高七尺五寸,手垂下来在膝盖以下,眼睛可以看到自己的耳朵。很少说话,善待身份低微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喜欢交结豪侠之士,少年人都争着去依附他。中山的大商人张世平、苏双等有千金的资产,贩马的时候常路过涿郡,见到刘备觉得他很不一般,于是给了他很多的资助。先主因此可以征募部属。

这个简单地交待了我是怎么起家的,还是我来还原说一下吧,公孙大哥做到了涿县县令,我在他的地盘上经商,而我家又是涿县的,虽然算不上是豪强,但是祖上的积德辟荫还是能有一些社会地位和名声的,加上我的理想是要将来走出去,在当地从小就是孩子王,这下出去镀金回来更是比其他同龄人要出众一些。在为人做事情上,我再现出仁义的一面,很多年青人都愿意和我交往,像简雍给我做各种事情的联络人,所以在乡里也算是个公子哥了,三乡五里的豪侠之士都认识我,要说都听我的干大事,那还欠点火候,虽然我在当时被乡里人都认为是汉室宗亲,但年代久远,对家乡人来说,不顶吃不顶喝的,没有多大吸引力。我经营的那点营生,对于要建立自己的队伍来说,还差得很大,但是历史就给了我一个机遇,就是中山大商,张世平,苏双,他们富甲一方,都是做贩马生意,由于都是做生意的,他们经过涿郡能和他们碰到,对于我这个没落皇族后人,也和他们一样做生意,而且谈吐不一般,能引起他们的情感共鸣,遇到不顺的事情大家一起聊天,他们觉得我终究不是生意人,觉得我有大志向,将来终究会走出去的。所以他们做了一个感情或者是生意投资,资助我大笔的金钱拉队伍。那都是后世的文笔渲染,人是很复杂的,或许是他们当时有这样的想法,或者就是他们是正直的商人,从和我的谈论中觉得我能将来给商人一个做生意的好的环境。其实我要说一下的是:不要忘了我是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裔。封国在中山,张世平和苏双的财富也不是他们这一代人就能积累下来的,唯一的解释是我们的祖上在什么时候还是有一些渊源的。后世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所说的知恩图报就是这回事吧。到我这一代,大家论论前人的恩德,想想后人的不易,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才会产生共鸣,才会有他们倾力资助我的基础。就这样,我开始学着自己搭班子。

我的这个境遇权且用奇货可居来形容也不为过。出处是《史记·吕不韦列传》:“吕不韦贾邯郸,见(子楚)而怜之,曰:‘此奇货可居。’”

这个故事我详细讲一下:秦庄襄王本名子楚,年轻的时候曾在赵国都城邯郸做质子,因为秦国屡次攻打赵国,他在赵国的处境非常艰难。当时有个卫国(卫国濮阳今河南省安阳市滑县)大商人吕不韦在邯郸做生意,知道子楚的情况,认为他是“奇货可居”,决定进行一次政治投资,就去见子楚,向子楚游说:“我可以光大你的门庭。”子楚回笑说:“你还是先光大你自己的门庭,然后再来光大我的门庭吧!”吕不韦说:“你是不知道的,我的门庭是要等到你的门庭光大之后才能光大。”子楚明白吕不韦说话的含意,就引吕不韦与他坐谈,谈的内容非常深入。

吕不韦说:“秦王已经老了,安国君被立为太子。我私下听说安国君非常宠爱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没有儿子,能够选立太子的只有华阳夫人一个。现在你的兄弟有二十多人,你又排行中间,不受秦王宠幸,长期被留在诸侯国当人质,即使是秦王死去,安国君继位为王,你也不要指望同你长兄和早晚都在秦王身边的其他兄弟们争太子之位啦。”子楚说:“是这样,但该怎么办呢?”吕不韦说:“你很贫窘,又客居在此,也拿不出什么来献给亲长,结交宾客。我吕不韦虽然不富有,但愿意拿出千金来为你西去秦国游说,侍奉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他们立你为太子。”子楚叩头拜谢道:“如果实现了您的计划,我愿意分秦国的土地和您共享。”

吕不韦拿出五百金送给子楚,作为日常生活和结交宾客之用;又拿出五百金买珍奇玩物,自己带着西去秦国游说,先拜见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和姐姐,把带来的东西统统献给华阳夫人。顺便谈及子楚聪明贤能,所结交的诸侯宾客,遍及天下,常常说“我子楚把夫人看成亲母一般,日夜哭泣思念太子和夫人”。

华阳夫人非常高兴。吕不韦乘机又让华阳夫人的姐姐劝说华阳夫人认子楚为养子。华阳夫人就趁安国君方便的时候,委婉地谈到在赵国做人质的子楚非常有才能,来往的人都称赞他。接着就哭着说:“我有幸能填充后宫,但非常遗憾的是没有儿子,我希望能立子楚为继承人,以便我日后有个依靠。”安国君答应了,就和夫人刻下玉符,决定立子楚为继承人,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赐送厚礼给子楚,请吕不韦当他的老师,因此子楚的名声在诸侯中越来越大。

秦昭襄王五十年,秦国派大将王龁率师围攻赵国都城邯郸,赵国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密谋,用重金买通了守城官吏,得以脱身,逃到秦军大营,顺利回国。赵国又想杀子楚的妻子和儿子,因为子楚的夫人是赵国富豪人家的女儿,被隐藏起来,母子二人得以活命。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前251),昭襄王去世,太子安国君继位为王,是为秦孝文王,华阳夫人为王后,子楚为太子,赵国也护送子楚的夫人和儿子嬴政回到秦国。秦孝文王元年(公元前250年),孝文王正式即位一年后突然暴薨,子楚即位,是为秦庄襄王。秦庄襄王继位后,下令大赦天下,按功表彰先王功臣,优待宗族亲属,布施于民。并尊生母夏姬为夏太后,养母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任命吕不韦为相邦,封文信侯。赵孝成王也主动派使者将赵姬母子送还来交好秦国。

秦庄襄王元年(公元前249年),东周文公与诸侯密谋攻打秦国,秦庄襄王获悉,命吕不韦率军攻灭东周国,迁东周公于阳人聚(今河南省临汝县西),不绝其祀,以阳人地赐周君,奉其祭祀。至此,周王朝最后残余被铲除。接着,秦军继续蚕食三晋,又攻占大片土地。

吕不韦通过“奇货可居”的远见,得到了位极人臣的地位和财富。但整个操作过程相当繁琐,而且耗费的时间和金钱都是一般富商所做不到的。这也算是官员和商人相互合作的前代的典型成功案例。后世也有不少案例,像清朝的著名红顶商人胡雪岩等。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奇货年年有,今年最可居。但回报率却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有的人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但也阻挡不了大家去这么做。投入产出比,我们算不清,总有人会算清的,也总会有人去做这个事情。

我用张世平,苏双的资助开始慢慢招募人选,拉起自己的一支小队伍,建立一个类似于商会性质的联防队伍,一来处理些除官家以外的经济纠纷,二来也做些保护当地治安的事情。由于思想端正,竞也干得有了点名气。

今年扎堆出生了三个人物出生,法正,庞统,司马懿,这三个人真的是凑到一块了,未来的某个时刻,我将与其中的两个人有直接的交往。人生,谁也说不清楚会有什么样的际遇,只有在奋斗中迎接,才会拥抱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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