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黄玲平的头发随风飞舞着,她打开吉他背包,从里面取出我那把棕色的吉他,当初为了这把吉他在电话里跟老爸大吵一架,老爸在电话那边大发雷霆,又是大骂又是拍桌子后来直接听到电话里传来“哐当”一声就没有声音了,然后我在打就打不通了,电话里传来甜美的提示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一直过了第三个星期的星期六,电话突然响了,电话里传来妈妈的声音“罗娃你要的吉他已经跟你寄回来了,以后不要跟你爸吵了,那天你们吵的厉害后来他把手机拌碎了”。当初我问她为什么不学吉他,她告诉我如果我学吉他就只能自弹自唱了,多没劲啊,所以啊干脆不学了,你跟我伴奏不更好吗?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吉他,她笑着用手指指了指放在身旁那张水木年华专辑上的歌曲《一生有你》,这是他在水木年华的专辑中最喜欢的一首,当初为了跟她伴奏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记和弦练指法,后来为她伴奏的时候还是把Am7和弦按成了Am和弦还
我一边用脚打着拍子,一边弹奏着前段的独奏,黄玲平那清晰温柔的歌声响起,
因为梦见你离开
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
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听她唱歌是一种享受,就像音乐老师说的一样“她是在唱歌,用心用感情去唱,更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只是加了美妙的背景音乐,她的歌声很容易把你引入这个故事,让你跟着背景音乐进去这个故事的情节。”我一边伴奏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享受着美妙的歌声
可是突然那清晰柔和的声音变的沙哑暗淡,我还以为是她故意为之,但是我越听越不对劲,她的声音慢慢变小了,伴奏的琴声完全把她的声音掩盖了,她是怎么了,她最不喜欢就是这样子,一首歌唱的半途而废的,所以每次她都选择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我停下拨动琴弦的手,当我转身看她的时候,我突然慌了乱了也深深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此时的她脸上的微笑依旧,可是她的鼻孔不断地冒着鲜血,血一颗颗滴着已经把她白色的裙摆染红了,我丢掉手中的吉他,抱着她的,让她的头仰着,我用手捏着她的鼻子想让血不再流出来,可是当我捏着她鼻子的时候,血却从嘴巴里流出来,我彻底慌乱,大颗大颗眼泪从眼角滑落,此时我已经感受不到眼泪是什么温度的。我大声的呼救着,可是平常热闹的操场现在却是死静般的存在,黄玲平抓住我的道:“罗浩!以后我不能陪着一起上大学了,不能每天唠叨着要你跟我复习英语了,没有我在你要好好的,不要放弃我们的梦想,因为我没有做完的希望你能做到,你也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她一边说着血还在从她的嘴脸溢出,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道:“你不要说胡话你会没事的,我以后不会任性了,我也会好好的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要和我一起上大学,没有你我怎么办?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我把她抱起来向医院跑去,可是我跑着跑着却总感觉总是跑不到边,慢慢的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但我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滑落的泪还有刺痛的心,就这样跑着跑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直到我看不见东西一切都变得混沌。
罗浩!罗浩……迷糊中我似乎感觉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那个声音熟悉而有些焦急,可是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感觉身在火炉中一样热的难受,我努力的动了动我因为无力而垂下的上眼皮,刚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被强烈的阳光所刺痛,是的本来就不想睁开眼的我放弃了再次睁开的想法。可是我突然又想起我不是跟黄玲平一起吗?她到底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我使出了吃奶的劲睁开眼,哗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爸爸就坐在床边,此时的他微皱眉头正注视着我,看到我醒了他才缓缓的放下他那张焦急而有紧张的面容。
爸:我怎么会在这里,黄玲平她怎么样了,她没事吧?我现在只想知道黄玲平到底怎么了。你娃儿是不是烧坏脑子了哦?你不是从昨天回来你就没有离开过吗?你还问我你为啥子在这里,还什么黄什么玲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听到这里我才注意到我是在自家的床上,我一抬头看到了桌上的钟表,星期六……我刚刚是在做梦,想到这里我突然像支泄气的气球,摊到在床上。
我们村医跟我量了体温,挂上点滴告诉我已经烧到40度了,我依然喘着粗气,鼻孔里呼出来的气感觉像是燃烧的火焰,这是我历来最严重的高烧。我就这样在床上一躺两天周末过去了,高烧是退了可是头却痛的厉害,这两天可真是我最难过的日子啊,除了时起时退的高烧,就是喉咙脑袋痛,两日不进滴米依旧没有饿的感觉,最让我难受的还是那个梦,虽说梦都是与现实相反的,可那个在梦里已经深深刺痛我心的梦,我始终不能释怀,我忘不了那一幕,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在我眼前,但是我又安慰自己到,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仅此而已
周一我还睡的很香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我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用手胡乱的摸索着手机声音传来的方向,刚按了接听键就听到李芯的声音:“罗浩你个家伙又睡过头了吧?怎么还没有来上课啊,你以前都不会这么不准时的,是不是出什么事”?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出什么事是指的什么,但简短的话语之中,略显焦急,这让我不禁的感受到一点温暖,因为黄玲平离开了学校之后,除了张鹏已经很久没有人主动打电话关心过我了,毕竟我们认识才一个星期。
我就是有点小感冒,应该下午我就过来吧!你不用担心快去上课吧。
那样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挂掉电话看看手机已经八点半了,已经拉上的窗帘让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但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个了,两天的折磨让我的头眩晕的厉害。怎么可能不眩晕呢?油米不进一滴,我自言自语
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个梦以后我就害怕闭上眼睛,因为刚把眼睛闭上就会看到黄玲平从鼻孔嘴巴里流出的血把她白色的裙摆染红的画面,我不知道着预示着什么,但我真心的祈祷她能够好好的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墙上挂着的时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此时屋内被依旧昏暗,窗帘与墙壁之间一丝丝阳光穿透而过,割裂了屋内的昏暗与微凉的空气,像是带有灵力的精灵的发丝,带来的光明与温暖。我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走到窗前,把阻碍着阳光的窗帘拉开,屋内的光线太低刚把窗帘拉开就被强烈的太阳光把眼睛刺的生疼,我歪着头避开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
爸爸很早就去了工地晚上才回来,此时屋里空荡荡的,肚子也开始不争气的打着鼓,拖着有气无力的双腿到厨房为自己煮了一碗粥,都说人是铁饭是钢虽然是粥,一碗下肚肚子也充实了人也有力气了。
骑着车行驶在公路上,把速度开到最慢享受着太阳光所带来的温暖,摩托车手把上的挂坠上有一个铃铛,此时正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那是黄玲平送的上面还有一个平安符,每当看着听着铃铛的声音我就会想起她。我很想知道为什么她回来了却没有告诉我,于是我加快了车的速度想她家的方向驶去。可是刚走没多远手机的震动迫使我停下了车,是张鹏打开的,我接过电话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声音:“罗浩你在哪里,我看到黄玲平了,我在中街的牛肉馆门口等你”。挂了电话我还在低估,张鹏现在不应该在学校吗?怎么跑那里去了
周一的街上没有太多人,过往的车也少,因为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所以没有那么拥挤。来到中街大老远的就看到张鹏了,此时的他正叼着支烟,看到我他把手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灭了。我来到近前他就指着对面的超市说道:“她们就在里面,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男孩子”,我把车停在超市门口,这时刚好黄玲平和一个男生也出现在门口,此时她也看到我了,她白皙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她把嘴巴凑到那个男生耳边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向我走了过来。罗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没有去上课?她抢到我前面开口。她的语气中都是平静没有太多的感情与起伏,似乎没有因为我们一年多没有联系突然相见而感到高兴激动,此时我的心是痛的,千言万语去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