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认祖归宗就别想带她走!我要让天下人知道你是雷瑾,是我雷谦实的儿子,他风家已经绝后了!”
“哈哈哈,你敢认我?”
“有什么不敢?”
“天下人都知道,雷璞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一个叫风锦声的儿子呢,这个有伤风化的脸你丢的起吗?”
“你!明明知道璞儿是你的妹妹还要娶她!畜生!畜生!”雷掌门险些被气得吐出血来。
风洺寒不再理会已经疯狂的雷掌门,走上前去要带白悦走。白悦刚刚站起来,雷掌门的剑就抵在了风洺寒的颈上。风洺寒不甘示弱,立即拔剑与雷掌门动起手来。
门外的侍卫虽然都在很远处守着,但是房里桌椅碎裂的声音如此巨大自然都集聚过来,打开门却听到了雷掌门的呵斥声:“都滚出院子外去!我要亲手料理了这个畜生!”
不过十几个回合,风洺寒的右臂被雷掌门刺穿,不得不换到左手用剑。白悦无比紧张,这样下去风洺寒不可能活着回去的。
“洺寒不要打了,不要管我,走啊!”以风洺寒的武功,如果想一个人逃回去也许还有可能。
“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风洺寒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但即使视死如归还是不是雷掌门的对手,说话间胸前又被伤到一处。
“雷掌门!住手!”白悦终于大喊,“风锦声不是洺寒的儿子!他从来没有做过不伦的事情!娶雷璞不过是权宜之计,刚刚说的话是气你的!”
“白悦!闭嘴!”风洺寒大怒。
“你说什么?”雷掌门微微冷静下来。
“雷璞的孩子不是风洺寒的,”白悦镇静地说,“不过,你还是要放弃让洺寒改姓的事情。”
“哦?你们不打算活着出去了?”雷掌门微微高兴起来。
“哼,”白悦笑,“你应该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和什么人生了个孩子。”
“就算是街上的乞丐又能怎样?雷瑾一定要认祖归宗。”有一个不才的女婿换来一个优秀的儿子,雷掌门求之不得。
“那个人是你的儿子——雷璧!”
“胡说!”雷掌门立即向白悦挥剑以解心头之恨。
风洺寒立即冲上去挡住了雷掌门的攻击,却也经不住回头问白悦:“你说什么?”
“我也不敢相信,但是,我用药试过了,风锦声的父母是雷璧与雷璞。雷掌门你是看到的吧,风锦声的毒是我下的没错,那个药不是什么测血液相似度的,亲生父母会变亮红色,否则会变成暗黑色,就是这么简单。”
雷掌门实在接受不了,如果是风洺寒他还能强迫自己接受,雷璞与雷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带白悦走了,雷璞的黑锅我会背到底的,但记住我是风家的人,咱们的较量也不会停止。”风洺寒抛下头疼欲裂的雷掌门扬长而去。
与书城中的众人见到风洺寒带回了白悦不禁喜悦,但见到风洺寒一身的血渍却又隐隐担心,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
“我给风锦声下毒,威胁他们放了我,所以他们叫洺寒去接我,虽然他们出尔反尔企图伤害我们,但是我们还是平安归来了。”白悦解释道。
“下毒?”雪迹疑惑,“你是怎么做到的?用动物?”
“恩,苍蝇。”
“真厉害,既然可以控制这么小的动物,那干脆多派出去一些,把所有御宇山庄的人都下些什么毒。”
“这些小东西没有脑子,走不远,也做不了复杂的事情,还是算了吧。”白悦装出一丝笑容。
白悦与风洺寒回到屋里,风洺寒还是闷闷不乐,坐在窗边不说话,白悦也不打扰,默默地整理床,准备休息。整理结束后,风洺寒仍然坐在窗边一动不动。
“你的伤没问题吧?”白悦盯着风洺寒紧握着魄煞剑的手说。
“他知道后一定会对我手软的吧。”风洺寒仍然看着窗外。
“恩,虎毒不食子……”白悦说着,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那样就不算是报仇了吧。”
“洺寒……这不是你的错,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为难自己了。”
“雷谦实害死了我爹我娘,我不想认他做爹。”一滴不为人知的泪滑过风洺寒坚毅的脸颊。
“恩……我支持你。”白悦甚至不敢上前安慰他。
之后数月两方只是偶尔摩擦,并没有很大的冲突,赤臂军管辖下的百姓也渐渐稳定下来,倒是有了二分天下的样子,但是风洺寒却是越发不自在起来。
“雷璧有一只军队驻扎在雁门山,人数众多却布兵混乱,我们不妨把他们拿下。”议事会上风洺寒说。
“可是,”刀笛说,“他们驻扎的位置易守难攻,御宇的人很容易来救。”
“雷璧来救正好,”风洺寒一脸欣喜,“本来不屑与他计较,不过现在我们气势不强,正好杀他个重臣来祭军旗。”
“雁门山占尽天时地利,就算布兵有些问题但是人数有绝对的优势,实在不宜主动进攻。”雪痕说,“洺寒,你最近似乎专挑雷璧的军队进攻,根本不考虑其他,到底有什么意图?”
风洺寒并不恼怒,笑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能把雷璧彻底击垮不仅消减他们实力,而且能够振奋人心。云彻,你说呢?”
风洺寒的语气分明是要求云彻附和自己,云彻略顿后说“我们现在与御宇不相上下,他们暂时又没有挑衅我们的意思,我认为正是我们修养生息的好机会。”
“修养生息?怎么个修养呢?”
“御宇这次想方设法让蓝九娘来帮助御宇很是奇怪,即使蓝九娘是最强的盟友,但是路途未免太遥远,如此举动不仅让我们摸不清头脑,附近的盟友也是猜疑纷纷,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再拉拢一些盟友过来。”
“恩,言之有理,但是与继续攻打御宇并不相悖,我们打得越漂亮投靠我们的盟友就会越多。”风洺寒丝毫没有改变初衷,云彻只好微笑点头以示同意。
“攻打雁门山的话,你一定不能恋战,”白悦带着一丝担忧,“毕竟陈长缨虎视眈眈,如果来偷袭,我们未必能撑很久。”
“放心。”风洺寒笑着答应,“午饭后刀笛随我带兵五万去攻打雁门山,其他人仍守在原处。云彻,联络盟友的事情也可以着手去做了,刀琴兄与雪迹也派去助你。”
四座纷纷点头,各就各位。
不出所料,风洺寒带兵出去不到两个时辰一大群妖怪便嘶吼着来攻打与书城,漫天的尘土让天色都显得阴暗下来。云彻与白悦立即布置了一个防御阵,不让妖怪们靠近,雪痕、雪迹也带兵严阵以待等着风洺寒带兵回来后再做打算。
但是,又过一个时辰风洺寒仍然没有回城,布阵的云彻与白悦的额头都流出汗来,防御阵岌岌可危。云彻本来还神态自若,但是白悦的满面愁容让他有了很强烈的不安。
“白二嫂,”云彻说,“二哥去御宇山庄救你时发生了什么?”
“嗯?”白悦惊讶,“我不是都说过了吗。”
“我们被偷袭的信应该早已经送过去了,但是二哥却迟迟没有回来,显然是十分恋战。”
“是呀,所以我在担心他是不是中了什么埋伏。”
“不,在二哥出兵前你就已经料到他会恋战了,为什么?”
那些不经意间败露的细节总是逃不过云彻的眼,白悦竟不知该如何搪塞。
“白二嫂?”云彻语调不急不缓,简单的三个字对白悦来说竟是一场审问。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知道太多秘密吗?知道这个对你没有好处。”
“我的命可是握在二哥的手上,他的事我还是多知道些为好。”
正说着,阵外一声巨响,几个妖怪冲进了阵里,云彻与白悦赶忙作法补救却以无力回天。雪痕、雪迹立即带兵抵抗,角声四起,短兵相接,血肉横飞。专门对付魔族的“降魔军”已经训练有素,面对面目狰狞的妖怪并不畏惧,念咒语、贴咒符、破魔元做的井井有条,即使被妖怪伤到也不再像过去般只顾惨叫,知道用各式药丸来稳住魔毒。
雪痕对付魔类早已经驾轻就熟,砍杀了数十个妖怪后妖怪们由于惧怕纷纷躲避他,他正好留出空闲来仔细观察这批妖怪,擒贼先擒王,尤其对心智并不是很健全的小妖怪更是如此,现在找出他们的头领才是最重要的。没用多久,雪痕便找到了那个拿着令牌的豹子精,不过是个道行比较高的四级魔物,比陈长缨容易对付的多。
雪痕策马向前,豹子精发觉有人向自己冲来立即嘶吼一声,雪痕胯下的马大惊不敢向前,但丝毫没有耽误雪痕跃身向前,刀锋直指豹子精的眉心。豹子精急忙躲闪,但那刀锋才下眉间又上心头,几次躲闪却还是难逃一死。
杀死豹子精后众妖怪群龙无首,果然不一会便撤兵离去。雪痕、云彻与白悦立即汇兵商议。
“风洺寒竟然还没有回来!好在陈长缨并没有派精锐的军队来攻,不然我们免不了损兵折将。”雪痕有些不悦。
“不对,”云彻面带愁容,“陈长缨派来的军队虽然不强,但却声势浩大,像是故意迷惑我们的。”
“难道洺寒在外遇到危险!”白悦恨不得立即冲出城外救风洺寒。
雪痕摇摇头说:“由雁门山退回与书城极为方便,风洺寒带兵五万就算恶战也不至于连个消息都送不回来。”
雪痕正说着,云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雪迹呢!”
“阿迹?应该在内城巡逻,已经派人去叫他过来了。”
“快带兵去内城……”
“报!”传讯兵的声音打断了云彻的话,“陈长缨带着一群妖怪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内城,雪迹将军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