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爷说潘七贯大限已至要将他伏法,驼背表叔对着潘七贯说:“你武功已经败了,今天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死得心甘情愿,再把你的法术使出来嘛,不过还想驱使宋倩娘来帮你就不可能了,宋倩娘已经被我收服度化了,你还能驱使得了其它恶鬼不?还有你的法术也使出来瞧瞧,看看你从我师弟那里学了多少东西就敢欺师灭祖,连师父都不认了。”
潘七贯哪里还敢使啥子法术,不停的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边磕边求饶:“我错了,师公师伯,我真的错了,我改,我一定改。”可能他也明白自己跟杨道士学的那点法术在驼背表叔和老姑爷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哪里还敢使出来?如果使出来,只不过是在关公面前舞大刀,只怕会死的更快。
“你连师傅都不认,老汉儿都不认,还能改?你要是能改,就不会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也不会有今天这种结局了。你今天斗法术也得死,不斗法术也得死。只可惜你如此忘恩负义,而我师弟现在还在苦苦为你求情,可悲啊。”驼背表叔说着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在奇怪杨道士教了潘七贯武功道术,毕竟是对他有恩啊,为啥子潘七贯却反而恨杨道士呢?这个原因应该杨道士也不清楚,不然肯定会告诉驼背表叔,驼背表叔也会告诉我。
看来这个原因就只有潘七贯自己晓得了,如果他今天一死,就永远都不会有人晓得了,这事就会成为一个谜,永远都解不开了。
虽然我在心中想,但潘七贯好象知道我想解开这个谜一样,只听潘七贯恨恨的说道:“既然今天我必须要死,那我今天就把我为啥子恨我师傅,不,不是我师父,是那个狗道士的原因说出来。你们可知我跟着他学了法术武功后连女人都不可以亲近?”
学了孤独门的武功道术只能孤独一生,当然不能亲近女色,这个我们当然全都知道,但我以为没有孤独门人直接传授就应该不会受这禁制。没想到潘七贯只是由杨道士这个不是孤独门人的传人传授的武功法术,也要受此禁制。
现在我才明白了为啥子二皮子当混混儿头子时总是祸害别人媳妇闺女,而潘七贯当了二流子头头后却并没有祸害女娃儿,甚至连个女朋友都没得,原来并不是他没有后台,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近女色。幸好他学的是孤独门的东西,不然,不知又有多少女娃儿要遭到祸害哦,也许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想来潘七贯当时正值十五六岁对异性喜欢爱好的血气方刚时间,而且又成了这一带的混混儿头子,却要受这个孤独门的禁制不得亲近女色,他如何能不恨让他受到这个禁制的杨道士?
“难道杨道士当时收你为徒时没有告诉你学了这些武功法术就得孤独一生,不能娶妻生子亲近女色吗?”老姑爷诧异的问道。
杨道士当然不可能告诉潘七贯孤独门的事,但既然要收潘七贯为徒,教他武功法术,那肯定就得告诉潘七贯学了这些就只能孤独一生,潘七贯答应了才能教啊?驼背表叔要收我为徒要我成为孤独门传人时也告诉过我这个禁制,当时我还拒绝了,后来知道我可以不受此禁制才答应的。难道杨道士真的没有告诉潘七贯关于禁制的事?
只听潘七贯道:“他收我为徒时我才五六岁,只知道会武功法术很厉害,又何尝知道什么孤独一生什么男欢女爱?这个狗道士害得我二十多岁了连女人都没碰过,哼!要不是杀不了他,我早把他杀了。”
潘七贯看来是把杨道士恨极了,在那里咬牙切齿的骂杨道士,什么恶毒的话都骂出来了,连杨道士祖宗十八代都带上了,听得我头皮发麻,想不到恨一个人可以恨到这个地步,可惜的是潘七贯的武功道术是杨道士教的,他再恨也不能把杨道士怎么样。
“就算这件事杨道士做的有些许不对,但怎么也是为你好,你这种人,要是没有这种禁制,不知道又会作出多少恶事祸害多少人。这且不说,你老汉儿生你养你,你却又是如何对他的?”老姑爷可能想想当时潘七贯五岁当然不懂男女之事,杨道士这个徒弟收的是有些冒失。
但我们都知道潘七贯根本没有把潘红军当成老把子,不但不管潘红军的死活,连政府给潘红军的补贴全都被潘七贯拿去花了,还经常打潘红军,而潘红军又是个残废,要好可怜有好可怜。
“那个老畜生做出什么事别人不晓得我可是清清楚楚。别看他人前老老实实,可怜的很,你们可知道我妈怎么死的?”一提到潘七贯老汉儿潘红军潘七贯似乎更激动。
看来潘七贯也晓得他妈是被潘红军勒死后再伪装成吊死的假象,这事不是我老把子告诉我我还以为是我妈老汉儿逼得她上吊的。但潘红军虽然害死了他妈,毕竟是自己老汉儿,毕竟把他拉扯大的啊,他也不至于这样恨啊?
“难道你当时在场看见你老把子勒死的你妈?”老姑爷反问道。
“你们知道我妈是老畜生杀的?”潘七贯惊讶的问道,看老姑爷没有回答他,只好接着说道:“我也希望我没有看见,但我偏偏看见了,当时我妈死时的惨相到现在还时时浮现在我记忆里。当时我夜夜做恶梦,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我妈对我说‘我死的好惨啊’,所以当时我才跟着狗道士学武功学法术,好超度我妈的亡魂,替她报仇。”超度亡魂是道士的事,他潘七贯不请杨道士超度却要自己学了道术来超度,真的有些可笑,但当时潘七贯才五六岁,又何尝能懂这么多?
“纵然他当时杀了你妈,那也是你妈不该做出那种事,你现在成年了应该知道给男人戴绿帽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而且你老汉儿这些多年既爹又当妈的,身体又有残疾,你觉得他把你养大容易?你不该尊重他?”都不知老姑爷从来没有近过女色,又如何知道男人的最痛的。
“如果不是他非要娶我妈,我妈会去偷人?我会被人说是吴满发的娃儿?你们晓不晓得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着的?生不如死,比狗都不如。现在老子风光了,老子要报复。”潘七贯脸变得有些恐怖,凶神恶煞的。
“你要报复去报复你老把子,关老子一家啥子事?你龟儿害老子不成,还要杀老子全家,还让那些二流子尸体都不留,老子一家跟你有深仇大恨啊?你妈勒隔壁,老子一家得罪你了哦?”我听不下去了,他恨来恨去报复来报复去,都关我家什么事?非得要害我,杀我全家?
“王文武,你龟儿现在仗着有这两个老东西保你就不得了了?就偷你妈点肉,你龟儿的妈居然敢去告老子。告倒没得嘛?老子有事没得嘛?还不是照样逍遥自在。”潘七贯边说边得意的哈哈大笑。
“你家既没得人力又没得后台,就你妈四个人都不得力,一个痨病鬼,一个逼大点小娃儿,你哥儿虽然年青但有屁用,老子吼一声都要把他黑得跑三座山。老子不先拿你家开刀拿哪个开刀?”潘七贯的样子好像颠了一样。****的,我家弱点他就要先拿我家开刀,这时我想起九纹龙跟我说的话‘要想不被人欺负,就要比人强,比人狠!’
“老子杀了你全家再杀这两个老不死的,这两个老东西一再坏老子的好事,不杀他们难消老子的心头之恨。杀了他们然后再把那个狗道士一家杀了,上次陈九龙那龟儿居然坏老子好事,老子先让他逍遥几天,迟早老子也要杀他全家。所有对不起老子的都得死,杀杀杀..所有人都该死,全部都该死!”潘七贯儿在那疯狂的吼叫。
潘七贯儿的样子已经疯狂,可能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才把自己内心发泄一下。也可能是他自己的计划,可惜的是这些计划才实施第一步就被我们破坏了,而且今天看来他显然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太可怕了,这****的就因为杨道士教他武功道术让他不能人事,他老汉儿杀了他妈,就要把怒气迁怒到别个身上,这龟儿要是还留着他在这个世界上,不知有多少人会死于他手,有多少人会遭秧。
潘七贯吼叫着已经爬起来了,左手二指一并向驼背表叔指去,看来是在作临死一搏,我看见隐隐有一股气流冲向驼背表叔,驼背表叔动都不动,不知是对这股气流根本就不在意还是根本就没有看见。
就在我以为是驼背表叔没有看见气流时,潘七贯右手张开五指向我一挥,老姑爷抱着我一晃,我只感觉身子一抖,我就已经离刚才站的地方五米远了,这也实在太快了,快得我根本没弄清怎么回事。
然后我再看向刚才站的地方,地上和树上冒着黑气,整个树干都烂了很大一块,也不知是潘七贯放的毒还是用的法术,吓得我背心直冒冷汗,这潘七贯也太毒了,知道伤不了驼背表叔和老姑爷这种高人,就故意对驼背表叔施法引开注意,而实际却是把厉害的一着施向我,置我于死地。
驼背表叔岂容他放肆,双手一合,潘七贯全身就如被绳子绑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接着驼背表叔双手分开一捏,我就见潘七贯的两个膀子好象被两只无形的手用巨力扭了一圈,我都能听到关节骨头嚓嚓嚓的声音,那两只手臂就只是吊在潘七贯的头两边了,痛得潘七贯哇哇大叫。
“果然是阴毒无比,差点让你害了王文武。”驼背表叔说着用右手两指遥遥的朝潘七贯身上指来指去,潘七贯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却偏偏动弹不得,只有嘴能张开惨叫。
叫了许久可能是叫累了,只剩下哼哼的声音了,人也倒在了地上。这时驼背表叔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上面雕着一只龙,栩栩如生,我抽出匕首,顿觉一股寒气逼人。
驼背表叔看着我说道:“王文武,这件事就由你来了结吧。杀了他!”我其实想不通为什么驼背表叔要我去杀了潘七贯,也许是因为潘七贯要置我全家于死地,也许是想锻炼一下我的胆气,毕竟我是孤独门的传人,但这正是我所想做的,潘七贯要杀我全家,而且就因为他偷我家的肉被我妈去政府告了这么点小事,我不但想杀他,而且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我拿着匕首一步步的走进潘七贯,我一边走一边想着潘七贯怎么害的我,怎么害的我家人,怒气在我心中不断的增长,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杀了他,杀了他!”
这时潘七贯说:“王文武,你龟儿不够意思哦!”我大吃一惊,一头雾水的反问道:“你龟儿啥子意思呐?老子咋个不够意思了?”
“你龟儿把我的身世写的那么凄凉,还让我处在那样一个家庭环境中,把我妈写得那么下贱,老汉儿写成那样,而且你还把我写成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这些我都不说了,恶人就恶人嘛,你到是让我多活几集多当几集恶人噻?本来这一部我就没得好多戏,你现在就把我写死球了,你不是还有第二部第三部吗?现在不要把我写死了,最少让我挨过第二部再死嘛?反正你后面还需要反面角色的嘛,把我再写坏点再写恶毒点都没得事,只求你不要让我死了。求求你了要得不嘛?”潘七贯儿言词诚恳的说。
“耶,你龟儿还不得了了哦?老子想咋个写就咋个写,还要你管?你龟儿不死?你龟儿不死咋个对得起观众呢?你问哈读者你不死要不要得嘛?老子告诉你,你龟儿必须死,不然老子的小说就写不下去了,以后的事哪个当恶人哪个当反面角色关你锤子事,要求你管。”说着我一刀就捅进了潘七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