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我发展到了听他讲故事听。原来啊,刚放假那会儿,他就在东街下的公园处对李晓彤来了个一见钟情的,如果表白了那可真够快的!
每天都流露着思念到呆呆的许生,我只能靠拍打他才能让他的灵魂从童话滚回现实,用别的词汇可能就没有这种感觉。每每醒过来都是一激灵。他老是说,“一天没睡了,让我再睡会儿吧!”我因为进错班了,学校才发现九班多排了人,十班少写了个,我新同学还没有认全儿,又把我安排到了十班。
一天天看着许生似睡未睡的模样。每天除了笑就是带着说又笑,然后就是思念某人这三件事情了。
第一堂是语文课,没办法,那么守规矩的他,班主任的课就算思念李晓彤也是做得小心谨慎,生怕露出破绽,可往往也敛不了多少。可能第一堂课老师只讲不提问,所以在他身上没有发生要将他打醒的可能。我也不可能没事干了上课对他动手动脚的吧?
第二堂是数学课,也叫代数几何课。什么公式概念,我也想洗洗睡了。前面那位更嚣张了,坐相早早就消失在像语文课上那么有头脑的木桩子了,开始搞点儿小动作啊,又加点望窗外的情节,再不停看着前方的一位女同学,我也跟着他一起看,背影好像还挺像,两边宽,一边高。梳个马尾辫。
突然从他嘴里蹦出来一个字,吓我一跳了,可有时候他又安静得好像不存在。
每天就是这样,两个人遇见,总是人姑娘先问好他,总是他在那一旁羞羞的模样。
“你能不能主动一点儿啊?你见过那个姑娘先主动的?”我有些费解瞅着他。
“她啊。”
“没事多去找找人家吧。”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经常到李晓彤班门口看看她,顺便找他的一个小老同学,也是高个男孩就是比他胖点儿。两个人一起走在去往东街的路上,也总能遇到李晓彤。不过,每每总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一位子高很有骨感的假小子,听许生说她和李晓彤关系很好,她叫童彤,也是小学一起前后读书、玩耍的伙伴。我想问他要有什么打算,他直接给我岔开回忆起他那两篇现存的日记。
2005年,4月15日,星期五,多云转晴。
一次做作业,我比童彤做得还要快,结果被童彤发现了,就让我停一停,我就等到童彤一转头,就马上开始写。可是总能被她发现,还命令我不让我写。
唉,我勉强听完这段许生就记住对那位假小子那么点儿回忆,也能渐渐感受到过去的趣味往事,而李晓彤。。。
2005年,4月22日,星期五,晴转多云。
我们三班上体育课,也不知道太阳公公跑到哪里去了?没有它的发光,还是特别热。哦!我恍然大悟,太阳公公一定在帮助太上老爷爷炼孙猴子吧!
课上得好辛苦、好累啊。屋里屋外都有人乘凉,我和李晓彤在屋里拿着墩布跟拿着一杆长矛似得,我就随意打到了她,也没有留意打到哪里去了。她一边忙着哭一边忙着扬言要带家长找我家去。哎呀妈呀,可把我吓坏了,妈妈中午做得美味的鸡肉丸子汤都品不好了。
可是,她下午和晚上包括几天以后,也没有把我怎么样。过了几天,我和她一起出来,晒我养的小黄鸡,还有童彤和苏达。
“别看了,走了走了!”他急急忙忙就跑到五班。
脑子探进去东瞅瞅西瞧瞧,“李晓彤,去哪里了?”
“哦!她去老师办公室搬作业去了。”
“哦。”
许生的三顾五班,第一次高高兴兴小于微微羞涩,李晓彤正在忙着复习一元一次方程。
第二次微微羞涩大于没看见人。
第三次就说一句话,“李晓彤,你在哪里了?”就灰溜溜地跑了,一个转身就换来了李晓彤的出现。
可能满满的羞涩感实在是掩盖不住了,就向那位小老同学打听李晓彤现在的情况。可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他更不知所措了,开始了多愁善感的日子。也不知怎的,我好像听到班里有人也开始渐渐展开了关于许生和李晓彤关系的卦论。
马上又到了地理课前夕,看起来的的确确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球找到了,可接地气的球架子慌慌张张却找不到了。就这样了,跑过去给人家,说话太激动都喷了。人家便婉言拒绝说了句,“谢谢,我上别处借了。”我以为演完了就关闭这台频道了,不然!他后来剧透说是后来咱们班里她的一位小老同学,突然叫住她借给了她一架崭新硕大的地球仪。
然而他重新回去再找才找到球架子。
他一次次的思绪渐渐像墙皮一样慢慢脱落,却依然又在端平他专属心中的那一碗水,没有洒出。他就这样,恭恭敬敬的做着每天该干的事情,想人、想事、看人,这三件事,相见高兴过后有那么很迫切渴望有下一次。
不知不觉乏味中熬过大脑,不知不觉偷偷在休眠,他睡着又被一声召唤惊醒,李晓彤找来了。我出去打水刚回来,看见许生在六班九班之间追着要回去的李晓彤,李晓彤转身冲他向前几步,许生又后退几步。
“原来,原来不是因为你啊??”
“当然不是我啊,是问我们小学同学群里的管理员除了一个我,那个女生是谁?”
“哦,好吧”我看着他高兴不是高兴,哭不是要哭的脸。
简短的对话换来了上课铃的敲门,短暂而急促沙哑声。我选择了继续问?他选择了沉默!室内时而寂静凝重、时而一呼百应的笑场打破了乏累气场。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窗沿映着雾霜。他流露出晶莹的眼光,泪珠划过,反照在桌面透过模糊的憔悴,透过窗花一目了然,他确实很伤心。可在温度差异下,窗上的花好像被熏蒸着,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窗早正好涂上了淡雅的胭脂与他相伴,他望向窗外,冷冷的冰雨在胡乱地拍打,好像要穿透玻璃,却化成了冰雨,冰雹也狠狠地从雨兵堆砸出水坑,溅出来的水花洒落到了许生的身边和脸庞。
也正好掩盖住了泪痕脸、眼红霜,攥着校服在雨花中瑟瑟发抖,擦去泪痕,抹掉倦意。我在旁边看着他,幸好不太厉害。
看他那性格,说眯眼了,也没人信啊。
再看他还渐渐稳定情绪的同时,好像听到外边透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气息。明显听到指名点姓要找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