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人分散开搜索着,看见没死的补一刀,拿子弹手雷的同时还不忘顺手捋下鬼子腕子上的手表。有两个士兵甚至还掰开鬼子的嘴看看有没有金牙!得福捡起鬼子的军刀看了看,刀口锋利刀体通身寒光凛冽是把好刀,他将刀入鞘,复又摸出尸体上的手枪在在手上掂了掂满意地舔下嘴唇将枪别进腰间,又顺手手撕下尸体上的肩章,这可是领功的凭证。打完仗搜索尸体上的财物早成了他们不成文的规矩,要不谁愿意脑袋别裤腰带上出生入死?
看着两袋子黄橙橙的子弹南瓜手雷和满满一袋子的罐头趙永贵樂了:“每次问吴胖子要补给跟******要狗肉钱似的,没子弹咱拿头撞日本人啊……”说着话把钢盔摘下来在每个人眼晃过,“每个人都有,快着些!你们摸来的物什老子都拿黑市上换了药品和食物,从不獨吞为的是弟兄们伤有药饿有食寒有衣!狗剩,快些,每次就你磨蹭!”
狗剩哭丧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手表一支钢笔扔进钢盔里,
“没了?”赵永贵朝狗剩屁股上踢了一脚。
“没,没了,長官就这些了!”狗剩一边翻口袋一边可怜巴巴地望着凶神恶煞的连长。
“就这么点,太少了,每次问你们要东西都他娘的满脸的不情不愿!”转了一圈后赵永贵看着只有半钢盔的手表饰物摇摇头,这都不够换半瓶黄胺的,说着话又瞄了两挺歪把子一眼。
突然间,趙永贵趴下来耳朵贴着地面听了一下,又兔子般的跳起来命令道:“有鬼子的坦克,撤!招呼大召二召和东面土丘上的弟兄,赶紧撤!”喊完,撒腿便向树林深处跑去。
一阵隆隆声响起,一辆97坦克从峡谷钻出来,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钻出峡谷后停下来,转动着炮塔瞄准山坡上发射炮弹支援日军进攻。树林里顿时爆炸声四起,树林被炸得枝离破碎起火燃烧。已跑到山崖上的趙永贵坐在地上背靠着山岩擦着头上的汗对大召二召说,“真他娘的邪乎,幸亏跑得快啊!”
“是啊!“营长真是神人,要不咱们死也跟着“营長”呢!换成其它長官恐怕都死好几回了,大伙说是不是?”大召二召和两个机枪手一边赞叹着一边望着他们刚才呆的地方。
日军在坦克炮火的掩护下也纷纷抢战林子两侧的制高点,五六个日军刚一踏上土丘就被诡雷炸得血肉横飛。西边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大召坐地上背靠岩石得意地笑着,二召边看边拍大腿:“唉,可惜了,机枪炸坏了!”说完敬佩地望着趙永贵,“营長,真服了!”别叫老子营长,现在我是连長,叫连长!”趙永贵面无表情的训斥着。
埋伏在山崖两侧的****一看到日军的坦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哎呀!鬼子的王八壳子!这玩意厉害的很,咋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看见坦克便头发懵,扭头问他们的長官。
“咱这儿没法弄,只能放进鬼哭峡让邢長官收拾它,也许他们有法子!”肖長贵说着话看着隆隆驶过的坦克用手枪顶了顶钢盔无可奈何地咽了口唾沫。
自从开战以来,鬼子先是飞机轰炸,接着鬼子便是以坦克为先导向阵子冲锋,阵地上没死的弟兄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还没来得及修补工事,阵地就被坦克冲了个七零八落死伤无数。血肉之躯怎能挡得住鬼子的飞机坦克大炮?后来虽说找到炸坦克的方法,可由于缺少重武器,每炸鬼子一辆坦克都是弟兄们拼了命换的,有时几十个兄弟上去都炸不了一辆坦克,血肉之躯怎抵挡得住鬼子的飞机轰炸和钢铁的进攻,淞沪会战****伤亡40万人,黄浦精英****精锐此战损失殆尽,还丢了上海和长三角。日军才伤亡5万。
南京保卫战****伤亡十五万人,连首都都丢了。日军杀我国人三十万!
今年六月到十月武汉会战,****伤亡整整四十万人,海军空军打光,才克敌十四万。每战都是失地残败撤退告终,不是将士不用命,武器不如人啊!唉!想想都心疼。
看着隆隆驶过的坦克,这个副营長肖长贵从心里打了个唉声:“打完仗,我请弟兄们喝酒!都给我精神点,别他娘的当孬种!”说完看着峡谷命令机枪做好准备。
日军的几辆汽车也尾随而出,刚一驶上峡谷,架在车顶的机枪便向两侧山峰扫射起来。几个士兵反应慢了些,立马便被子弹削了天靈盖,气得连長直拍大腿。看着坦克全进了鬼哭峡,振光一把扯过老魏指着汽车上乱扫的机枪说:“打掉它,别让再动窝,让后面的汽车出不來!”交待完老魏,又对传令兵说:“告诉张营長,按照我说的用油烧,去吧!”那士兵答應一声猫腰飞快跑了下去。
山风太大,距离又遠,老魏打了两枪才把鬼子的机枪打哑,老魏心里还没来得及庆幸,鬼子的机枪又响了,十几个弟兄中枪摔落崖下,两颗子弹打在他面前的岩石上激起的碎石溅了他一个满脸花,若不是头缩得快,自己也差点被机枪打中,他呸了一声,吐出溅进嘴巴的泥土,咬着牙连抠扳击,众人齐聚火力纷纷开枪。
“掷弹筒!”振光喊了一声,四名士兵立马将两个掷弹筒支好架子调好角度,“咣”地一声放入榴弹,“轰轰”两声,正中鬼子汽车,炸得汽车上的鬼子血肉横飞。掷弹筒连连发射榴弹,汽车也起火燃烧,没被炸死的日军刚跳下车便被山崖上的****当成活靶子一一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