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下来吃饭,林南儿心中有诸多疑问,也无心品尝菜肴。倒是易非不时地夹菜给她,一如平日般温柔体贴。
林南儿虽说心中着急,可是见易非没有要说的意思,只好强压下心情,埋头吃饭。而且确实也饿了,一碗饭很快就见了底。偶尔抬头看看易非,见他神情肃然,姿态文雅地小口吃着饭,突然间感觉到非常陌生,仿佛未曾见过一般,心头掠过一阵异样。
待二人吃完,杞红撤下碗筷,送上茶水。易非端起茶杯,看着茶水对林南儿说道:“南儿,你看,这茶中也有枸杞呢。”
林南儿拿起自己的杯子,揭盖一看,确实,那碧绿的茶水中红红的几点正是宁夏特有的枸杞。
易非轻啜一口茶水,这才慢慢开口道:“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在茶老板的凉棚中谈论起这枸杞时,茶老板赞我懂得医理,朱珠便自吹我是‘神医世家’传人。当时凉茶棚中除我们几人之外,便是茶老板和赵大赵小……”
“是赵大赵小?那天你和我说要小心他二人?”林南儿突然明白了。
“嗯!就是他们。当日,他二人听到我是‘神医世家’传人时便动了心思。你还记得孙年是怎么受伤的吗?”易非说到这里忽然转了话题。
“是马儿受惊将他撞倒摔伤的。当时还是赵大赵小拉住了马尾,才令孙年捡回一条命。”林南儿想起当时的情景,犹自心惊。
“不错,确实如此。可是马儿为什么突然会受惊?那两匹枣红马是孙年从小喂大的,怎会伤了孙年?”易非反问道,也不待林南儿回答,自顾自又说道:“我和大师兄扶孙年进去包扎时,孙年告诉我们,他正在给马儿喂水,突感双膝一阵酸麻,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那两匹马儿顷刻间仿佛发疯般狂跳而起。我和大师兄当时就怀疑是赵大赵小做了手脚。后来他二人又要求为我们赶车,大师兄便和我悄悄商定,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看他二人有什么图谋。”
“原来你和大师兄早就怀疑了赵大赵小?”林南儿道。
易非点点头,“那天他们二人故意将我们引上小路,在小树林里休息时,大师兄悄悄嘱我照顾好你们,他去探路。没成想,我们千防万防没防到那二人竟在水囊中下了药。待我发觉时已浑身发软,眼见着你们三个人倒在地上,我便也昏睡了过去。”易非轻叹口气。
“那赵大赵小究竟有何图谋?”林南儿问道。
“我昨日清醒之后,一睁眼就看见他二人守在我床边,我也是这般问他们,没想到……”说到这里,易非停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林南儿,神色迫切,惊喜而又陌生,“没想到他二人突然向我跪倒,称我为‘少主’”
“少主?”林南儿想起刚才杞红确是称易非为“少主”。
易非点头道:“对,少主。我当时很惊讶,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二人这才说了真话。”易非说到这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南儿,伸出手握住了林南儿的双手,林南儿轻轻一挣,易非反而握得更紧了。
“南儿。”易非轻轻叫道,“你知道吗?我昨天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我原来不姓易,我姓嵬名。”
“嵬名?”林南儿惊讶道。
“对!嵬名。你知道吗?我竟然是大夏王嵬名元昊的第十二世孙。”易非激动地说道。
“什么?你是大夏王的后代?”林南儿猛然跳起来,心神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