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自己住的院子,黑沉沉地没有点灯,想必叶枫还没有回来,小怜也不在。林南儿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酒气传来,她一怔间,屋里突然亮起了灯光,叶枫正坐在桌前喝酒。
林南儿站了片刻,便朝里走去,经过叶枫旁边时,听到叶枫说:“南儿,陪我喝杯酒好吗?”声音低沉温柔,仿佛耳语一般。林南儿心头一跳,她看了看叶枫,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叶枫倒了一杯酒递给林南儿,端起自己的杯子,碰了碰林南儿的杯子,便一口喝下。林南儿犹豫片刻,拿起酒杯,慢慢地喝光了杯中的酒。
叶枫又给自己倒了酒,一边喝一边问道:“你喜欢阿非?”
林南儿默默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我是说喜欢,不是……”
“我明白。”叶枫打断了她,“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你,你有没有……”叶枫说到这里又停住了。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他倒酒喝酒接连不停,林南儿几时见过这般喝酒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就这样,在林南儿睁大的双眼中,叶枫喝光了十几坛酒。终于叶枫喝醉了。从来喝酒不醉的“枫叶公子”今天终于喝醉了酒,并且醉得不省人事。
叶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只觉得头疼欲裂,原来醉酒后的感觉竟是这么难受,叶枫坐起来,看见外面阳光明媚刺目。
他觉得口干舌燥,刚要叫小怜,就见林南儿手里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衣衫上,叶枫觉得炫目至极。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林南儿已经站在身前,正端了醒酒汤给他。叶枫接了过来,一口气喝下去,觉得舒服了许多。
一转眼,林南儿手里又拿了一方雪白的帕子递给了他。温热的帕子擦在脸上,叶枫的头突然不疼了。
接着,林南儿又递来了漱口水,一套崭新的衣衫。她做这一切很自然,而叶枫也很自然地接受了。两个人默默地什么也没有说,就像在做一件平日里做惯了的事一样。
叶枫望着镜中自己的脸,觉得神清气爽,心里欢快的好像有只小鸟在扑腾一样。他看看正在忙着收拾东西的林南儿,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柔情,他想抱一抱她,还想……叶枫握了握拳,叫到:“南儿…”
“你准备好了?那我们给师父师娘拜年去吧。”林南儿转身笑着说道。
突然叶枫想起今天是大年初一,一早就该给爹娘去磕头的,这一醉竟然耽误了。
“哎呀!”叶枫叫道,“爹和娘有没有生气?”
“没有。师父师娘说没关系,你昨天刚回来需要休息,晚上再去磕头也不迟。”林南儿说道。
他们两人到叶云天夫妇房中时,易非,楚欢,楚柔和朱珠已经在那儿了。
李若水道:“枫儿,你睡醒了?要不是看在我乖南儿一大早来给我拜年的份上,我一定会拿个大笤帚打你屁股!”一边嗔怪着儿子一边又拉着叶枫的手问道:“这几天赶路累坏了吧?回来也不知道早点休息,又喝酒,要当心身体。”
“娘,我知道了。”叶枫老实地答道。
“来,我们给师父师娘磕头。”易非提议道。
几个年轻人站好,恭恭敬敬地给叶云天夫妇磕头拜年。李若水眉开眼笑地递给几个人一人一个红包,叶云天在旁边呵呵直笑。
“快起来,都坐下。枫儿,南儿你们俩过来。”叶云天慈爱地叫道。
“师父”林南儿走过去站在叶云天身边。
“爹”叶枫也走过去和林南儿并肩站在一起。
叶云天望着一对璧人站在身前,心中十分欢畅。捋着胡须只是笑。“你笑什么呢?有什么话说吧。”李若水催道。
“好,好。枫儿,你和南儿练了有半年多’相思剑’了。照目前的进度,再有半年就能练成。所以还得抓紧时间,早日练成剑法为媚娘报仇。”叶云天说到这里轻轻叹口气。
林南儿叫了一声“娘。”便不再说话,秀眉微蹙。
“别伤心了,好好练剑,过完初三,你们两个就开始练剑。不能和他们几个一样玩到十五。你们几个也不许去打扰他们,听见了吗?”叶云天正色道。
“是,师父。”几个人同时答道。
“好,这两天就好好玩玩,放松一下。也不用每天给我们请安,你们自己玩吧。”叶云天慈爱地对着几个徒弟说道。
“只是要少喝酒,别再喝醉了,伤身体。”李若水嘱咐道。
几个人陪着叶云天夫妇谈笑,一直到吃完晚饭,几个年轻人才来到平日聚会的水榭。天气冷了,桌子搬进了房里,炉火烧的正旺,屋里热气腾腾的,把屋外的寒冷都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