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民们都将周白与王战当成了偷鸡贼,没有线索,没有调查…但是周白对于村民们的猜测不置可否。
“让他们说去吧!”周白脸上写满了不屑。对于周波的询问,周白显得很淡然,。周白知道,即便任何人都不相信他,周波肯定会相信他,对于这一点周白深信不疑!
“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什么不去反驳别人呢?”对于儿子的不屑表情,周波也只是眯眼笑了一笑,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周波的身材清瘦高大,眼神中时不时会流露出一股忧伤。任是谁也看不出来,此人正是一间客栈的老板。
“自己做没做自己知道,管他们怎么想呢!”周白也倒了一杯茶水牛饮而尽。
“哈哈哈,这个观点我很赞同!”周波晃了晃杯中还未饮尽的水,向周白说到。
“哎呀,糟了!王战的老爹可不像你这么好说话,我得去救我的小伙伴了!”周白想起王战后,一拍腿大喊不妙,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还未向周波告别,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周波见周白如此急切,也不阻拦,只是眼睛又眯了起来,嘴角也挂起了笑容。
相比于周白,王战家便普通多了。王战的父亲名叫王石,正儿八经的农家汉,母亲也是务农。但是也很富足,时不时还会跑到伶仃镇卖些粮食,换些东西,补贴生活。
但是王战和周白在外面瞎胡闹,回家后就没有周白那么轻松了。惹到急处,王石就会拿鞭子抽打眼中的不孝子。
王石这出了名的暴脾气,王战从小没少挨揍。还好王战皮厚,抗得起揍,而且王母也是个软心肠,不少为儿子求情。
王战玩性不改,乐此不疲的和周白出去胡闹。王石真的是打也打了,骂也骂够了,最后由王战疯去。
平日里王战出了点小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想管得太严厉。但是这一次王战可真的把王石的暴脾气给勾出来了。听到王婆丢鸡一事后,上来便开始质问王战,王战当然不会承认,不分三七二十一上来便把王战抽了一顿,王母在旁怎么讲也没有用。
王战也是个倔脾气,原本就不是他偷的鸡,愣是和王石顶了两句。王石一看这还了得?岂不是越贯越坏,今天非要让这不孝子认识到错!一脚便把王战从屋里踹到了院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王婆看在眼里。
“哎呀,你怎么还打起孩子了啊?”王婆原本带着一腔怒火而来,见到王战被踹了个驴打滚,心中的气顿时消了大半,也不忍心再责备。跑到王战身边将王战扶起来,心想这当爹的太狠了点。
王战心中有委屈,这一脚虽重,但是也没把王战怎么样。避开王婆,自己站了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没有去拍,撅着嘴,斜着两只眼睛看着王石,脸上写满了不满。
“你还不服是吧?”王石手中拿着鞭子向王战大声吼道。
“不服。不是我偷的,我承认什么?”王战见有外人在,胆子就大了三分,话语也毫不收敛,眼睛睁地大大地回望王石。这一来二去,父子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谁都不让谁。
“还不是你偷的,今天我非要抽死你不可。”王石真的被惹怒了,举鞭就要打,被王母给拦了下来。此时王母也红了眼,夺下王石手中的鞭子说道:“这是要闹哪出啊?咱家的脸都给丢尽了,还要不要过了!”王母带着哭腔,说着说着眼眶里便擒满了泪花。
王战和王石都是倔脾气,认死理,但是看着王母湿润的眼睛,两人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不是个滋味,王战更是有苦说不出。
周白急急忙忙从家中赶到王家,正看到这一幕,心虚不已。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王叔,王婶,你们不要生气了,都是我们不对。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和王战干的!王婆,我知道你心肠好,这事搁谁都难以忍受。但是你的鸡真的不是我和王战偷地!”周白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因为他心里明白,现在这个情况下,说错一句话只会把自己越描越黑。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们干的?”王石没好气的问到。
“王叔,这云枝鸡虽然肉质鲜美,但是我和王战都是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胃口?吃一只下去,恐怕整整一天都不用吃饭了吧!”云枝鸡是伶仃镇一带的特产,比一般的野鸡要大的好多,若是做法得当,基本上一只成年的云枝鸡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天了。
王石寻思了半天,想想王战最近的饭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这才感觉周白的话很有道理,但是王婆在这,也不好拉下脸来,只好说道:“周白,你和王战在一块准没好事,现在不是我怀疑你们,全村的人都认定是你们干的,想要脱离嫌疑,恐怕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让人信服的!”
“我是你儿子,你竟然真的怀疑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王战终于忍不住了。周白过来本是想要解救王战的,见王战发飙,立即捂住了王战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周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愣是生生将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王战按在了地上。
“王叔,王婆,你们都别生气了,请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会抓住凶手证明我们的清白。请你们相信我!”王战被周白按在地上不断的挣扎,但是怎么也挣扎不开周白。手刚刚被扳开,一只脚就紧接着压了上来。最后,王战不得不放弃,不再反抗…
之后王石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答应周白的请求。而王婆更显得疑惑,不是这两人干的,难道真的自己长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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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不和你闹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王婆家吧!”王战不想再浪费时间,拿起早先放在象牙林里的工具就要往王婆家走。
其实也没有什么工具,只有一张渔网罢了。两人商量好了,这贼大白天肯定不敢来偷,只有在夜里才会行动,正好可以趁着夜色在鸡窝周边撒下渔网,等到贼人一来,将其网住,不费吹灰之力拿下。
两人没有想过与贼人硬拼,两小孩子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斗得过有备而来的贼吧!
“你拿棍子干嘛?”周白发现除了渔网王战手中竟还有一把比他手臂还粗的木棍,这才问向王战。
“那贼人太可恶了,抓到他后,我先抽他一顿解解气!”王战确实被害得够惨,不仅被揍了一顿不说,现在与父亲还在冷战中,一想到这就感觉窝火,手中的木棍也不由得抓得更紧。
“你又怎么知道是人了?”周白嘟囔道,不过又接着说到:“还是小心点好,也不知道这偷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等会儿若是将他网住了,先给他在后脑勺来一下,免得被他给跑了!”
“周白我发现你真狠,往后脑瓜子打你也干得出来…打傻了怎么办?”
“谁狠了?谁拿着棍子了?”周白向王战翻了翻白眼,又继续说道:“快点走吧,免得错过了时机!”说着从王战手中拿过渔网,向王婆家方向走去。
象牙林地方不大,只有王婆一家落户,说是清闲,而且伶仃河的下游便穿过象牙林,平日里洗个东西倒是很方便。
不过相比于其他村民来讲,已经是很偏僻了,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个照应,周白和王战上回偷鸡就因为这一点才有那个胆子的!
只是这一次的贼人胆子也太肥了,偷了那么多鸡还不够,看这趋势,非得把王婆家的鸡都偷干净了为止!任是周白和王战怎么猜也猜不出是谁干的。
“王战,你看…”周白停下脚步,惊声向王战说到。
王战一看也懵了,这王婆家的鸡还真的是自己长腿跑了。
只见两只云枝鸡并排从鸡窝里飞了出来,两眼无神地往前走,把周白和王战都看傻了,这鸡怎么就跟丢了魂似的?
“周白,你看那里有亮光!”
周白问声望去,果然有两束金茫,咋看上去就像黑夜里生獠狼的一双眼睛。少了一分阴狠,多了几分眩惑。
“那两只鸡神不守舍地肯定和那光芒有关系,王战我们去看看。”周白见云枝鸡走的方向正是朝着那两束光芒,当下便向光芒处赶去。
王战也提着木棍追赶而去。黑暗中,那两束光芒是如此显目,但是当两人将要到达近前的时候,那两束光芒竟突兀地消失了。周白王战二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在黑暗中穿梭而去,周白向王战招手,大喊快追,两人齐齐向那身影追去!
那身影的速度极快,根本看不到一丝踪迹。但是周白和王战速度虽然比不过它,却对这一块地形非常熟悉,拼命追赶的同时,竟然也能够尾随其后。但是想要超过那身影却是不可能了。
“扑通!”周白和王战追的太紧,竟然将那身影赶到了象牙林的河道旁,在周白和王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身影已经一个扑通跳入了水中。
周白和王战没有选择下水,不是二人不识水性,只是这乌漆抹黑的还真说不准下了水会遇到什么危险,倒不如守在河岸上,等着那人在水下憋不住了,自然便会上来!长夜漫漫,不怕他不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