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文心中悲伤,情绪激动之下就要摔倒,刘弃眼疾手快抱住了他,眼看刘浩文双眼紧闭就要不行,刘弃连忙掐人中,同时用内气帮他顺一顺经脉。
“小铮,你祖父怎么会昏迷的?这位秀才又是何人?”听到惊呼的刘颂匆匆赶来,看到正在给刘浩文急救的刘弃连忙问起儿子发生了何事。
刘铮仍然愣在那里,祖父那倒下去的身影让他不敢相信,父亲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看到发呆的儿子,刘颂焦急的踢了他一脚,“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刘老先生!”就在刘颂焦急的时候,刘浩文在刘弃的救治下终于悠悠醒转。
“爹!”看到父亲终于醒过来的刘颂连忙撇下儿子扑到父亲身前,“您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要不要请郎中?”
“不用了。”刘浩文心中悲伤过度加之心情激动竟晕了过去,幸好刘弃帮他疏通了一下,人终于醒转过来。
“爹,不知这位小友是何人?”看到父亲已经恢复过来的刘颂有闲暇关心一下站在旁边的刘弃了。
“哎!”说起刘弃,刘浩文的心情又有些悲伤,但经过刚才的打击现在虽然心中悲伤但已经可以承受了,“这是你二叔浩然的后辈。”
“哦?”刘颂眼前一亮,“那这位小哥就是我的堂弟了!”
“这个.”刘弃尴尬的笑了一下,“在下虽然早就将师父当做了父亲,但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我是被我师父收养的。”
“那我二叔.”刘颂的话没有说完但刘弃却明白他的话,只好点点头,“我师父一生未娶。”
“没什么!”看到二人的样子刘浩然拍了一下扶手,“既然你是被我二弟养大就算是我刘家的人。”
“对对对。”听到父亲斩钉截铁的话刘颂赶忙点头,“不知堂弟的姓名?”
“噢,小弟刘弃,不知堂兄的名讳?”
“这是我的长子刘颂,那是我的小孙子刘铮,我二子蒙天子幸,去年考取了一个二甲进士的功名,现在却是在那河南汝阳县为官。”刘浩文说起家中的情况,“那此次回来你有何打算?”
“这个,小子此次是要去那嵩山,路过徐州便将师父交代的事做完。”刘弃看出刘浩文对于师父并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便将祭扫祖坟的意思说了出来。
“是该如此,那今日你便住下,明日让刘颂带你前去。”
“这个实在是不好意思,”刘弃尴尬的摸着头,“此次我是和内子一起出来的,今天刚下船就已经投宿了,我本来想带着她一起拜访您的,可是舟车劳顿,她已经先行睡下了,所以.”
“这样啊!”看出刘弃的为难,刘浩文便让他回去了,“那明日你在带着妻子来吧,今日你就先回去陪你的妻子吧。”
一家人聊了一会天,眼见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刘弃就向刘家人告辞回去了。
师父交代的事已经完成,而师父身上的污名早已洗清,刘弃想起这江湖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自己特别去留意的了。这个江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有趣。刘弃想起最近自己经历过的事,特别是从宋水木那里得知了黑面金刚的事之后,对于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充满了鄙夷,同时也害怕自己某一天会陷入其中,连累小翠。
满怀心事的回到了客栈,小翠依然在熟睡,在船上呆了许久,下船之后又忙了许久,刘弃也已经感觉很累了,脱下衣服躺倒小翠的旁边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小翠早早的醒了,没有打扰还在熟睡的刘弃,小翠穿好衣服,让小二将早点和洗漱用的东西送进房间。
“什么时辰了?”被小二关门声吵醒的刘弃睁开眼问起小翠。
“相公,你醒了。现在不过刚刚天亮不久,相公你再睡一会儿吧。”
“不行啊,今日还有事要做。”刘弃爬起来穿上衣服。
“今日有什么事?”小翠不知道还有什么事。
刘弃洗漱完毕,做了下来一边吃饭一边将昨日的事叙述了一遍。
“没想到师父的家就在这徐州,昨日相公你就该叫醒我让我陪你去的。”
“没什么,今日再去也不晚,正好可以去祭扫一下师父的双亲,尽一下做晚辈的应尽之礼。”
“恩,”小翠点点头,“对了,相公,小二说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要不要骑马过去?”
“算了,就先将马系在客栈的马厩吧,城东也不远。”刘弃想了一下,觉得骑马去不太好。
“哦。”
吃完早饭,刘弃和小翠向着城东而去。
到了刘家,仍是昨日的刘铮给他们开的门,“三叔早。”刘铮看到刘弃连忙将他们让进门内,“这位就是三婶了?”
“恩,初次见面没有带什么,这块玉就当做是见面礼了。”被一个比自己小了不过三五岁的叫三婶,小翠还是有些不习惯。有些脸红的掏出一块玉递给刘铮。
刘铮推辞一番之后被刘弃硬塞进手中才罢休。
“相公,他干嘛叫你三叔啊?”收下玉之后刘铮在前面带路领着两人去正厅,小翠想起刚才刘铮的话不由的好奇。
“我大伯认为我虽不是我师父的亲生骨血,但也算是刘家人,所以就让我列入刘家,大伯有两个儿子,那我当然就是行三了。”刘弃小声的解释一番,其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当做刘家人。
“还在说你们怎么还没来呢?”刘浩文坐在上首看到刘弃和小翠走了进来高兴的站了起来。
刘弃和刘颂刘铮去了刘家的祖坟祭扫了一下先人,又在刘家盘桓了一日,算是正式的入了刘氏之后就和刘浩文告辞了。
刘浩文知道他继承了自己二弟的衣钵,必然也是闯荡江湖之人,因此也不在留他,只是希望他以后能够常来。
在徐州城呆了两天,好在圆空的邀请函上催的不急,转天天亮之后,刘弃和小翠便策马向着嵩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