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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邋遢老人

正午的骄阳散发着灼热的温度,透过红木圆窗,照在古家的一座古老的房屋里,古风就趴在这座古屋的桌子上,刺目的光线直射在他的半眯着的眼眸上,他慢慢睁开眼睛,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失望与苦涩,唉,还是不行吗?”

古家大门外,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其中有一个老道士,身上的道袍满是油污,脸上长满了密匝匝的络腮胡子,像一群羊踩过的乱糟糟的茅草。深陷的双颊上布满胡须,毛茸茸的,像个刺猬。与其说是个道士,倒不如说是个老乞丐。

当这样的一个人拉住古风,非要给他算命时,古风非常无奈,看了看旁边晨曦广场旁边的教堂分部:“这位…额……这位道长,你看看旁边,那就是教廷的分部,你就这样在教廷门口拉着我占卦,不怕被当做异教徒送上火刑架?”

“你当这是几十年前啊?现在的教廷早没有当年一手遮天的势力了,小兄弟啊,你确实是和我有缘啊……哎哎哎,小兄弟你别走啊。”

古风懒得说话,转身就走。

“小兄弟!你姓古吧!”

老乞丐喊着。

“古小兄弟,作为古家唯一的继承人,现在处境挺艰难吧,哎哎,你等等啊!”

“古小兄弟,你服用过湛蓝吧!”

“没什么卵用吧!”

听到这句话,古风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着老乞丐说:“那我最近是不是还有血光之灾啊,给你十万八万的金币,是不是能帮我破解了啊?”

老乞丐慢慢追上来,笑道:“血光之灾,你最近还没有,但是你要是给我十万八万的金币,老头子我也不介意,嘿嘿。”

古风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老乞丐用油腻腻,脏兮兮的手一把抓住古风的白色长袍。

“唉,古小兄弟,你怎么总跑啊,来来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说着,老乞丐就直接坐到了路边,古风看了看老乞丐,于是,随着老乞丐一盘腿也直接坐到了路边。

“好,那就和你聊聊”

老乞丐看到古风穿着白袍,随意的就坐到了地上,嘿嘿一笑:“古小兄弟,果然有悟性。”古风翻了翻白眼。

“老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当然说你最关心的问题,湛蓝药剂,别人服用要么激发出超凡力量,要么燃烧血液而亡,总之不会什么事都没有就对了,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不对,安常理来说,你应该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毕竟你服用湛蓝没有任何反应这事连你爹都不知道啊!他现在应该认为你没有服用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老乞丐严肃的说。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古风挑了挑眉毛问,并且觉得自己好像个白痴。

“能告诉你为什么湛蓝对你无用啊,听说过一句话吗?叫:‘魔修魂,武修体,超凡阶无敌’”

“魔修魂,武修体,超凡阶无敌……”古风重复到。

“意思是说,魔法和神术主要修炼灵魂力量,武学斗气主要修炼身体力量,而超凡力量,是灵魂和身体共鸣而产生的,在同阶中远远超过只单一修炼灵魂或肉体的魔法和斗气。”

“而湛蓝药剂的原理就是促进灵魂和肉体产生共鸣!”

老乞丐朝古风嘿嘿一笑,“湛蓝药剂对你无效就是因为,你的灵魂不属于这个身体!就更谈不上共鸣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身体?”古风目光凌厉的盯着老乞丐。

古风最开始认知老乞丐是个江湖骗子,打听到父亲花大价钱买了湛蓝药剂,而自己这个废物少爷没有大势力依靠,家族又有些财富,在这艰难落魄的时候,看到一丝希望,就会病急乱投医,自己是多好的一只挨宰的肥羊啊!

可是现在,古风肯定老乞丐不是江湖骗子,不是一般人。

“我说的什么意思,你明白的…”老乞丐似笑非笑的瞧着古风。

古风看着老乞丐良久,缓缓说到:“道长是什么人?”

“我啊,一个孤独的老头子……”老乞丐淡淡的说。可是就在老乞丐说这句话时,他气质突然一变,惊艳出尘,孤独静默,像是那颗高华亮丽的星辰,落落而放,寂寂而燃,却依旧陨落在黑暗中的稻田…

古风楞楞的看着老乞丐,“前…前辈,你……”

“嘿嘿,怎么样,怎么样?”老乞丐呲着黄牙说。惊艳出尘的气质顿时荡然无存,又变成了猥琐的老乞丐。

“这个……x装的……我给满分…”古风才意识到老乞丐刚才是在故意装x,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哈哈哈,想不想和我学啊,古小兄弟?”

“道长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古风没有回答。

“我来收你当徒弟。”

“为什么是我?”

“你懂的……”老乞丐一脸古怪的笑意。

“………”

这个老头绝对不凡,至少一眼就看出他的灵魂不属于这具身体。

“你要收我当徒弟,至少也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吧?”

“唔……我啊,算是你老乡吧,怎么样?这个答案够了吗?

古风身体一颤,死死抓住老乞丐脏兮兮的袍子,“那,那前辈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鬼才知道怎么回事!”老乞丐显得有些恼火。

“那前辈知道些什么,关于这个世界?”

“是知道一些,但是告诉你也没用…就不说了。”

“喂,前辈,别这样啊,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一下也好啊!”

“都说了嘛,告诉你也没用!对你也没有好处,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露!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老道我今天就是来收个徒弟,你快行个拜师礼,然后呢,我假意不受,你再拜,如此三次之后我就马马虎虎的接受了……

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快求我收你为徒啊!”

古风一动不动的看着老乞丐。

“喂!”老乞丐叫。

“你一定要收我当徒弟?”

“当然,咱们是老乡啊!”

“你懂的……”古风原话奉还。

“天机不可……好吧,拜完师就告诉你。”老乞丐还没说完,看到古风坚定的眼神随即改口。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古风行礼。

“好好好!徒儿快快请起,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徒弟了!”

古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

古风静静地看着老乞丐示意老乞丐快把一切都告诉他。

“咳咳,”老乞丐严肃的看着古风道,“据为师分析,咱们穿越了!”

古风盯着像揭露了什么大秘密似的一脸凝重的老乞丐问:

“然后呢?”

“没有了啊!”

“没、有、了!”古风一字一顿的重复。

“哎呀,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

不等古风暴走,老乞丐扔给他一卷竹简和一块木牌,古风捡起打开竹简,可是竹简上一片空白,又拿起木牌,木牌正面上书“鬼谷”两字,反面有一个“外”字,铁画银钩,很是不凡。

“你是鬼谷子?”古风惊讶的问。

“弟子…弟子…”老乞丐讪讪的回答。

“鬼谷子的两大弟子之一?”

“没…辈分没那么高…”老乞丐有点脸红。

“这个外是什么意思?”

“鬼谷外门…喂,你知不知道,当年有多少青年才俊,人中龙凤哭着喊着想入鬼谷外门都没有成功!”老乞丐见到古风有些不屑,大声的说到。

“那这个竹简上为什么没有字?无字天书?”

“你修为不够,自然看不到!”

古风一脸不信任的看着老乞丐,“那这竹简有什么用?能让我回去?”

“或许……”

“那它能改变我的体质,能解决现在古家的危机?”

“可能……”

“就不能有个肯定的答案吗?

”我鬼谷的法门无所不包,无所不能!”

“老头,我觉得你很不靠谱……”

“臭小子!叫师父,师父!”

“喏,师父,你能不能给徒弟几本秘籍,或者传给我百八十年功力啥的?不能让我回去,至少让我摆脱现在古家的困境啊!”

“秘籍已经给你了,功力嘛,本门讲究道法自然,功力修为要靠你自己!”

“道法自然是道家说的…”

“差不多,差不多……”老乞丐一脸坦然的回答。

“老头,你就不能减少一点不靠谱的感觉吗?”

“我给了你一个目标,一个希望,不是吗?”

古风习惯性的抬头看看天空,“的确,至少确定了一点,这不是个梦……”

“你胆子也够小的了。”老乞丐鄙视的古风说。

“什么?”

“你逃避了十六年,不敢相信这世界是真实的。”

“因为这太像一场梦了…”

“什么是梦?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如果梦足够真实,任何人都没有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老乞丐说。

“既然你认为是一场梦,那就继续梦下去吧。”老乞丐一挥手,古风沉沉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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