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洛,单名一个师,不过我会术法和读过书。”商贾看着这名曾经的伙计问:“你呢?死前你散发出很强大的剑气,郭忠也不是你真名吧?”。
“名字?真的很久没说,我差点忘记了。”伙计一副高深的一样,说:“我姓薛,名如霜。”
洛师一副鄙视的说:“你装什么高深,一剑无血,血如霜。手染诸国无数王族鲜血,身为楚国第一的剑客的继承人,却接刺杀任务,还光明正大去杀人,搞得剑不是剑客,刺不刺客。”
“你不也一样,明明号称智无双的洛夫子,却装卖书的商贾,不但吝啬手段还下作,竟然做下毒之事。”薛如霜反击说。
“什么吝啬了?那叫节约。还有那里下作了?这叫智慧。以你一个用剑的莽夫,怎么会懂?”洛师讥讽说。
薛如霜除了杀人就是练剑,那有洛师这样好的嘴皮子,找不到措词,便懒得在这上面争辩。问自己好奇的答案:“你原本可以走的,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想小姐做选择。不,这件事后,应该说她只有一样选择,或者说没有别的选择。”洛师很自豪的说。
“你的小姐?鬼谷门门主的女儿?她将要做什么选择?”薛如霜好奇的问。
“小姐想邀鬼谷的门人入朝为官,以辅助她的孩儿成为晋王。”洛师说。
“然后呢?”薛如霜追问。
“然后,小姐心地善良,不愿见血腥。她会识破一切阴谋诡计,却不肯用阴谋诡计。我要逼她用手段,逼她一条路黑下去。”洛师说。
薛如霜听到洛师的话,心想一个人会用阴谋诡计不厉害,一个人能识破别人的阴谋诡计才厉害。口中不由的感叹说:“你家小姐真厉害。”
“我家小姐当然厉害,从小看着她长大。不仅聪慧还很善良。特别在谋略方面,能比得上我这个老师。”洛师夸奖道。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选择活下来。这样便能从许多方面帮助你家小姐。”薛如霜有些不理解说。
“就是因为我家小姐太聪明,却不肯用阴谋诡计,所以我要逼得小姐没有选择。”洛师说。
“你怎么逼得她没有选择?”薛如霜颇为好奇的问。
“小姐邀鬼谷门人入朝,更主要是让鬼谷门人带异人来朝。”洛师说。
“异人?”薛如霜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旋即对洛师疑问道:“这异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怎么没听说过。”
“异人是我家小姐,在游历时,分别救下的两名儿童,他们一人善文,一人善武。天赋异于常人,异于天才,堪称妖孽中的精英。只要入朝,其二人必位将相。”洛师解释说。
“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让他们过来帮忙?”薛如霜听到洛师的解释又疑惑说。
“因为天赋异禀,他们桀骜不驯。在鬼谷山里,从不听任何人号令,连门主都难以驱使。唯独小姐,救过他们一命,还悉心照顾两人长大。所以小姐的话,他们都是从令如流。更何况,小姐当初无争王之意。”洛师有些无奈说。
“你也是颇无能的。不过你小姐倒是厉害,有这异人帮忙,应该能不见血腥,就争得王位应该不难。”薛如霜当然是见缝插针,上来就是一句讥讽,接着赞叹道。
“你才无能,你这个没脑的莽夫。知道什么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吗?争王的路上,那有可能不见血。如果小姐再这样下去,绝对会吃大亏。”洛师对着薛如霜口水狂喷,很是暴怒的样子。
“接着呢?”薛如霜扣了扣耳朵说。
“接着当然是让小姐尽早的醒悟,所以我选择了死。”洛师说。
“你总是说你死了,你家小姐就没选择,说得多重要似的。还不是打感情牌,不想浪费你的心思。”薛如霜一脸鄙视地说。
“愚蠢的莽夫。”洛师嘲讽说。
“我怎么愚蠢了?”薛如霜很是愤怒地说。
“别用你的智商来衡量我。”洛师没好气的说:“我才不会用这么粗浅的手段。”
“那你告诉我,你的手段有多高明?”薛如霜说。
“我的手段高明在于我很重要,重要得我有些自豪。”洛师说。
“重要也自豪。”薛如霜有些无语说。
“当然,我的重要在于我有很多学生,你的重要只是对于楚王的用处。不过我自豪的不是我的智慧,而是我的眼力。在周游列国的时候见过很多人,认识很多千里马,或多或少的帮过他们,成为他们授业恩师。现在我死了,他们会想还恩,会想帮我报仇。他们必定来晋国,或是入朝,或是为商,或是为杀手,无论是在明处,还是暗处,必定会推波助lan帮助小姐。这便是我给小姐留下的礼物。”洛师说。
就算薛如霜再不动脑也能想像到那景象,而且落师说那明处人手段或许光明,但暗处人的手段绝对是无比的阴狠。他们可以借刀杀人,甚至可以杀害自己的人,来挑起己方的仇恨,大众之势根本就不能阻止。
“现在我们怎么办?”薛如霜问。
“我们都死了,当然凉拌!”洛师说。
“……!”薛如霜无语了,两人陪着鬼差一起在黄泉路上行走。
夜幕笼罩整个南灵境,而晋国王都央曲南边,卖书的商贾家,蜡烛已经熄灭。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淡淡的气味,这淡淡的气味,不是蜡烛燃烧的气味,因为有些刺鼻,如果细闻才能辨出这是火硝味。
只见蜡烛的下方,有一条两个手指宽的暗道,暗道上有一条火药做成的引线。在蜡烛即将烧完的时候,这引线便会点燃。火种一直顺着暗道里的引线,点燃后院那枯井的两支哨箭。
“咻!咻!”两道破空声,在城南卖书的商贾家响起。
砰!砰!
两支哨箭先后破空而出,在央曲的上空爆出响声,哨箭的火光爆开化成红色和绿色的图案,颇为美丽。
正在打更的更夫,看到那烟花,便将敲竹梆子扔进垃圾桶里,隐身入黑夜。导致一夜过去,无人知道更数,忘了耕作。
正在倒夜香的妇人,看到那烟花,便不理那车,隐入夜色,导致那条街的街坊起来闻到一阵阵的恶臭。
正在摆夜摊的面档的老板,看到那烟花,便收起了摊档。
那面档的伙计很迷惑地说:“师傅怎么了?”
“夫子死了!”面档的老板有些落寞地说:“他让我们回去鬼谷山整合,带异人入朝。”
“师傅怎么知道?”面档的伙计有些不相信说。
“我们以烟花为信号传递消息。快回去通知城内的兄弟,天一亮,城门一开,我们便出城。”面档的老板说。
一夜之间,晋国的王都央曲,有不少的摊档与馆子都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