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京大到了。”
“嗯。”
付了钱,关了车门,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温然握紧手中的几串手链,抬眼看着这个她一次都不曾来过的大学,眼眸里划过嘲讽。
不过是昏睡了一年而已,她就瞬间变成了大三的学生,还真是心急的很。
“温、温蔚然!”突然间的一声雷霆大喊,让温然提着背包的手往下滑了一点点,听着那雷霆的声音,温然有些疑惑的转身朝着那方向看过去。
这学校,除了温祺怎么会有人认识她?
所以当温然在看清喊她的人的时候,面上还是染上了些许的迷糊和不解。
一头栗色超短发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男士衣裤配着短皮靴尽显帅气,要不是那刚才喊出口的声音里满是少女的软音和那张可爱到爆的小脸蛋以及那只有一米六几的身高,估计任谁再看第一眼的时候都会性别认识错误。
而因为这一声的大喊,立马便是让这位另类的女子和温然瞬间便是成了京大校门口的关注点,引得不少人的视线。
温然自小到大周围的视线都是各种各样的,所以现在的这点视线和窃窃私语江蔚然没有任何的感觉;而另一个穿着打扮皆是男子模样的女子既然敢以这般模样出现在京都第一大学门口,那身份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所以,这两个人站在校门口都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对望着。
温然是有些迷惑和不解的,盯着一个似乎很是熟悉她的人,但她却是半分也不认识她,她的脑海里似乎好像没有出现个这个人。
“你是?”
疑惑着出声,话才说出口,便是被那女子瞬时暴怒的打断。
“温然,你丫的真的醒过来!老天爷终于放过你了?吼吼吼……”
而打断人的女子完全不顾地点的直接仰天大笑三声,然后便是张开手臂朝着温然的方向撒丫子狂奔着跑过去,刹不住脚的踮起脚尖一把将温然的头搂了下来使劲的往自己拿波涛汹涌的胸部压下去。
我勒个去!!!
温然被这突发事件整的整个人都直接懵了,身体被迫的弯下,双手僵硬着伸着,一只手拽着背包背带、一只手握着几串手链;整个人被包围在一股清淡体香之中,不得动弹。
她不是男人,对女人的胸部提不起什么的喜好,被这样搂着,神色便是自重生以来第一次出现龟裂。
而抱着温然的人却是全部不顾也根本看不见温然此时的表情,自顾自的抱着江蔚然的头踮着脚尖不停地蹦蹦蹦。
“那个——”温然有些咬牙切齿的在自己的忍受极限到达之前将抱着她的疯癫女子一把给推了出去,后退了几步,甩了甩被搂着弄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蹙着眉的瞅过去。
却是在看见的一瞬间便是立刻的有些无语头疼的转过头去。
这是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的奇葩啊?
另类装扮的女子此时做的动作与那一身帅气的装扮极其不符,只见她嘟着嘴,一只手握拳在嘴角边、轻咬着大拇指,本就十分可爱的脸蛋此时是一副明明显显的泫泫欲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表情。
将背包一甩背在了肩上,快速的将几串手链全部的都圈在左手手腕上,转身便朝着京大的大门走去。
“温然!”
再一声的怒吼,让温然前行的脚步顿了顿,却是下一秒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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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这是你的课本。”
金融管理学院院长办公室里,温然靠在沙发上,背包随意的丢在一边,单脚跷在玻璃茶几上,悠闲的转着那镶着一圈细钻的手链。
在面前的中年老女人说完话将几本厚厚的书推过来的时候,温然还是保持着这种悠闲的姿势,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理会面前的中年老女人是一院院长。
抿了抿嘴巴,中年老女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鄙夷,面上却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谄媚的表情。
温然却是将那刚刚大喇喇的闪现出的不屑和鄙夷都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
大大方方的展现出来,这是都拿她当成了傻瓜来对待了是吗?
斜眼盯着中坐在沙发另一边的金艳看,直到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开始坐立不安不自在的时候,嘴角猛然间的收起,一脚狠狠的踹上了茶几。
被猛然间茶几移位发出的巨大声响吓的一个机灵颤了一抖,金艳猛地条件反射般的站起了身子,看着除了脚放了下来之外其余的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温然有着先前没有的小心翼翼。
“温然,你是不是被那老女人挨打了?”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一颗造型奇特剪的极其短的发型的头伸了进来,话语中满是幸灾乐祸,却是在看见屋内的一幕的时候,一双大眼募地睁大,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一站一坐的两个人。
温然转过头看了一眼那颗脑袋的主人,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是转开了,一双稍稍有些上挑的杏眼微微眯着了对上金艳的双眼。
“金-院-长。”缓缓地站起身,温然将那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轻轻地吐出口,当俯视了隔了一个茶几的人的时候,温然才侧头看了看那茶几上有些散乱的几本书,歪头嘴唇轻启:“拿上,送过去,我的金院长金艳。”
俯身一把撩起背包,不去看那面色瞬间变得铁青铁青的金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温然,温然……”
温然背着背包走在前面,后面是不绝于耳的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声。
余光瞥见一个又一个路过她身边的人都是奇怪的眼神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被那些个眼神洗礼着。温然终是‘被逼’的定下了脚步,斜咬了咬右下嘴唇。在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温然直接将手里拎着的背包往后面扔去,扩大着步子快速的朝前走去。
“温然、温然你慢点、然然——”呼唤声到最后,尾音都带着撒娇的嗲嗲的音。
在以后、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冰激凌有一次这样问过温然。
她说,你当初是怎么忍受的了我的?正常人被我折磨聒噪折磨,不应该跳起来打碎我的膝盖吗?
温然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笑。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第一眼见到冰激凌的时候,有的是不解、困惑和惊讶,却是没有一分的反感和嫌恶。
也许,人与人的缘分就这么的简单,仅只一眼,就这么定下了。
很简单,也很奇特,仅仅只是对视一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