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放和月痕赏完月色,便双双回城。一路上舒放都是满面春风的,月痕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月儿,明天和我去见我父母吧。今天早上,他们还打趣我说,我喜欢上的姑娘看不上我,我倒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未来儿媳妇是怎样一个优秀的人儿。”舒放骄傲地说道。
“这也太快了些吧,且我不知你父母知道我的情况,我孤零一人,他们会不会有看法?”月痕担忧道。
“你听我跟你说他们的事,就知道他们不是看重这些的人。况且,就是他们反对,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舒放信誓旦旦道。
“我觉得还是再过些日子吧,我准备准备。”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两人说着,各自回到自己住处。
月痕一进房门,便看到陆越坐在桌上喝酒。陆越一见月痕进来,眼睛便亮了起来,直直地看向她。
“死丫头,这么晚了才回来,跑到哪里鬼混了?”陆越佯怒道。
“和舒放出去了。你还没回逍遥馆,这么大晚上还在喝酒,你是大夫,不知道喝酒伤身吗?”月痕说着把他的酒杯抢了过来。
“你还关心我吗?你大晚上和一个大男人出去,不怕出事啊!我是担心你被别人骗走了,才在这里巴巴地等着你。你倒还怪上我了。”陆越委屈地像要哭了,月痕安慰到。
“是,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可能被人家骗走。你看你喝得这么醉,我扶你去睡吧。”
月痕扶起陆越就向客房走去。陆越东倒西歪的,嘴里还不停说着胡话。
“小丫头,我喜欢你,你不要抛下我,你不要看上林舒放那小子,他不是个好东西!月儿,我喜欢你,喜欢你、、、”
月痕知他对自己的心意,只是两人认识两年,相安无事,现如今又有了林舒放的出现,他们之间更是没有可能。她只做没听到陆越的话,并不搭腔。
陆越本就喝得烂醉,倒床便睡了。第二天起来,昨晚是种种,便不记得了,月痕也不提,两人就如往常一样相处。
陆越吃过早饭,就回到自己的逍遥馆,月痕也不多做相留。他们两人之间,就是这样,从不干涉对方的事,来去自如。
月痕吃过饭,无事可做,便拿了一本书在院里的柳树底下看着,柳枝随风飘扬,倒是一片好春光!
月痕看书看得出神,只听有人叫着“月儿”,便知舒放来了,心里顿时开怀起来。循声望去,只见舒放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袍,更显飘逸,器宇轩昂。月痕微笑地看着舒放,但当看到刘谈时,便敛了笑容。
“月儿,我跟太子说那天苏记的苏恒是个女子,太子便和我说要来拜访你,我就带他来了。”舒放道。
“太子殿下,那天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月痕对刘谈曲身伏礼道,听着太子专门来看她的容貌,心中有了一丝不悦。
“苏姑娘不必多礼!那天是我们瞒了身份,不知者无罪。”刘谈用手虚扶着,示意月痕起身,月痕也自是不想和他客套,便起身,出去给他们沏茶。
“身份,这苏小姐真是绝色,你真是好福气啊!”刘谈心中悲楚,嘴里却这样说道。
舒放嘿嘿地笑着,幸福溢于言表。
月痕端着茶进来,见舒放那忠憨的样子,不禁觉得真是个痴男,见着自己就能这般开心。
月痕把茶递到他们的身旁,三人无话,舒放只盯着月痕出神。刘谈看到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的样子,心中厌恶,便打破沉默。
“这几天春意更浓了,城外正是踏青的好去处,不如我们一起去踏青吧!”
“好啊,这种天气去骑马踏青,是不错的选择。”舒放觉得能和月痕在一起,便附和刘谈说道。只是他忘了有个刘谈在,他是不会让他们好好相处的。
月痕知道刘谈的目的,便开口拒绝道:“我昨晚睡得晚,现在困得很。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作势就要马上去睡的样子。
舒放想到昨晚他们很晚才从南山回来,月痕累着了也是常理之中。因担心月痕,便说道:“那你快去睡吧!我们两个去就是了。”
刘谈明显觉得月痕这是推脱之词,也不好发作,也只能和舒放退出了月痕的房间。
月痕想着太子从见到自己那刻起的种种行为,觉得离他最好远点,还为舒放隐隐担忧。但现在还没发生什么事,便不再多想,自到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舒放和刘谈出来,骑上马。刘谈对舒放道:“舒放,我还有事,须回宫中处理一下,就不去了,你自便吧!”
刘谈说着,打马朝着皇宫走去。
舒放觉得奇怪,明明提议去踏青的是他,现在不去的也是他。如今只留他一人,觉得去找月痕的话,会打扰她休息。去踏青的话,一个人没意思。便独自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