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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赴刑

因为不想引起外人的注意,伊斯塔仅是乘了一辆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马车前往监狱。返程的路程上,伊斯塔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而洛奇也一如既往地坐在她的对面。

“大人,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么?”洛奇一边发问,一边小心地观察着伊斯塔的表情。

伊斯塔一愣,将视线转向洛奇。“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大人的眉头比刚刚要舒展了不少。”看到伊斯塔没有生气的意思,洛奇也大胆地说出了原因。

但伊斯塔似乎没有太多交谈的欲望,再度望向车窗外。洛奇见状也只好闭嘴,马车里很快又陷入了沉默。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也许是察觉到了洛奇的欲言又止,伊斯塔说道。

“明天罗恩就要被处刑了,不知大人有何安排?”

伊斯塔眯起眼睛,再次看向洛奇。“你很关心他?”

“罗恩毕竟和属下共事多年,况且又是裁判所难得的人才,就这样让他死在绞刑架上未免太过可惜。”察觉到圣女有些不悦的洛奇赶快解释道,生怕引起伊斯塔的误会,此时他的背上早已沁出了冷汗。

也许是洛奇的话打消了伊斯塔的疑心,她再次望向车窗外并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属下认为明天一定会有异端前来营救罗恩。我们可以让人埋伏在刑场,并假装不敌对方。等那些异端将罗恩救走之后,我们便可以跟踪并找到他们的老巢,之后再调动大批人马就可以彻底剿灭异端在维斯塔的势力。”洛奇表情很恭敬,但言语之中却难免露出些许得意,似乎很肯定这个计划会得到伊斯塔的赞赏。

“想法很好,可你怎么保证你的人能在不被他们察觉的情况下跟踪他们,直到找到他们的藏匿地点?”

从伊斯塔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但洛奇知道,伊斯塔对他的提议并不看好。他并不气垒,反而立刻回答道:“属下手底下的那些废物当然不行,可如果是****艾小姐亲自出马,以她的能力想必就可以让那些异端对跟踪毫无察觉。”洛奇的脸上甚至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伊斯塔突然间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洛奇。“****艾的能力在裁判所之中也是机密,你……究竟是从哪得知?”

上司突然的转变让洛奇愣了愣神,他甚至感到圣女话中的寒气直逼自己。洛奇非常肯定,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让这个一直就难以琢磨的上司满意就会立刻血溅当场,毫无回还的余地。“上次的刺杀中,刺客的最后一击之所以失败,想必就是****艾小姐的功劳。我也只是从此推测出她应该很擅长隐匿及远程攻击。”洛奇的后背爬满了冷汗,迅速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圣女杀掉灭口。

“洛奇,让你呆在维斯塔处处掣肘,确实是屈才了。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就跟我返回大圣堂吧。”伊斯塔没有再盯着洛奇,而是重新将视线转向车窗外。

“谢大人栽培!”听到伊斯塔的话,洛奇喜出望外,但他仍要按下心中的喜悦,继续说道。“可是如果那些异端没来,我们又该如何?是不是需要将罗恩先从牢中换出来?或者是属下让人假扮成异端去营救罗恩?”

听到了意外的提议,伊斯塔再次正视这名一直以来都对自己都十分谄媚的下属。“这个你不必担心,如果那些异端没有出现,****艾会负责营救罗恩。”突然,伊斯塔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这让洛奇也紧张地跟着吞了口气。“听着,明天我不会去刑场,那里由你全权负责,你就伪装成处刑人等待异端的出现。记住!要不动声色地帮助他们逃走,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包括你的那些属下。有可能的话,多杀死几个异端,做得逼真点。”

“属下明白。”

与太阳教处刑异端时使用的火刑不同,各国同样有自己的刑罚。即使是在维斯塔城这种特殊的地方,太阳教和帝国法令并行,但处刑的方式和地点依然有别。布司砍大教堂的广场前可以处刑异端,却无权不能烧死一个触犯帝国法令的罪犯。而在维斯塔城的中心广场上专门设有一个绞刑架,这是专门为绞死重罪的犯人所准备的,而等待罗恩的就是这个绞刑架。

今天,维斯塔城的上空飘荡着乌云,仿佛为这座圣城增添了几分阴郁的色彩,市民们早早地就前往中心广场,他们都希望目睹这个刺杀总督的罪人被吊死在绞刑架上。

时至正午,一辆印有太阳教圣徽的马车在一队圣殿骑士的护卫下缓缓驶入广场,跟在后面的则是押运死囚的队伍。罗恩的双手被绳索缚在身后,身旁是两个押运的狱卒。看到罗恩的到来,人群中发生了一阵骚动,恶毒的诅咒和石块不断朝他飞来,有的人甚至想要冲出人群去攻击罗恩,为死去的总督报仇,好在圣殿骑士马上制止,骚动才得以平息。到达刑场后,狱卒们行动有序,罗恩很快就被送上刑架,待验明正身后,他的头上被罩上黑色头套、脖子上也被套上绞索。这时候,大主教走到绞刑架前,开始为凶手定罪。“三年前,布朗伯爵成为了维斯塔的总督,他是教会忠实的盟友,是维斯塔称职的总督,城中几乎人人都受到过他的恩惠。然而就在三天前,这样一位受人尊敬和爱戴的总督却被人残忍杀害,幸好凶手在当晚就被抓获。今日众多市民到此,不但是为了缅怀你们敬爱的总督,更是希望看到凶手绳之以法,得到他应有的惩罚。现在我宣布,犯人罗恩,因谋杀总督,处以绞刑。”

随着大主教宣判了罗恩的罪行,众人愤怒的情绪一时间也到达了顶点,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呐喊:“绞死他!绞死他!”

大主教看了看已经升到了最高点的太阳,下令道:“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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