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初夏,初夏,不好了!”万分惊慌的张语灵急匆匆的赶到翊坤宫,拉着年初夏便往门外冲去。
“怎么了?怎么了灵姐,这火急火燎的要去哪里啊?”
“你一人在这翊坤宫中如此清静也难怪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可真是不得了了,我听人通报说惜文竟把皇上给刺伤了。本是不想惊动你的,但现下太后也去了养心殿,恐怕咱们可要费些口舌为惜文争辩了,我一人势单力薄,只能脚上你一起。”张语灵的急切之心也能理解,一路奔赶着还一路说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什么?惜文这是为什么啊?怎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举动。恐怕如今咱们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啊。”年初夏气喘吁吁的脚步有些怠慢。
“于事无补也得去啊,现在太后,皇后,还有其他嫔妃都已侯在养心殿外,如果咱们不去,那让别人作何感想,尤其是那个熹妃,定是要拿惜文开刀的。”张语灵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中自是十分的担心。
此时的养心殿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孤冷,殿中一片死寂,银针掉落的声音也会十分刺耳,紧张与恐惧夹杂在空气中,皇后与嫔妃们跪倒一片,太后坐在一旁面容严肃猜不透心思,卧榻中的胤禛仍然紧闭着双眼,唇中血色全无,似乎从手臂中全部溜走了。
“裕贵人现在何处?”良久,太后有些忍耐不住,发问了起来。
“太后,臣妾已命人带裕贵人候在殿外。”皇后不知道该做如何解释,只能按部就班的做着。
“太后,臣妾两人珊珊来迟,请太后恕罪。”关键时刻,张语灵和年初夏也赶到了养心殿,瞅着太后愤怒的表情,自然是先要请罪的。
“年嫔如今有了身孕,也怪不得你们,将裕贵人带进来。”如此的情景之下,他人的过错已是算不上什么了,现下要解决的是皇上受伤的事情。
被人架到太后面前的耿惜文仍然神智不清,口中胡话连篇,似乎也认不出众人来了,除了四肢的癫狂外,还有许多不敬之处,看的太后自是更加生气,火上浇油,一旁的皇后,张语灵、年初夏有的却是心疼,众人之中射来一道道犀利而得意的目光,后宫中也算是少了一个与之争宠的人了。
“身为皇上的嫔妃,竟然如此失态,简直是丢尽了咱们皇家的脸面,来人吶,将这叼妇牢牢按住,泼上凉水,浇醒她。”太后气的火冒三丈。
“太后手下留情啊,惜文妹妹自小产后便没有好好养足身体,已是体寒,实在不能再浇凉水了,请太后开恩。”张语灵着急的胡乱求情。
“将死之人何以手下留情,如今裕贵人伤害的可是皇上,若是皇上有些什么事别说咱们后宫了,国家可怎么办呢,太后,请以大局为重。”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的也只有熹妃这个贱妮子了。
“胡说,皇上不会有事的,不过熹妃倒是说的没错,张贵人不必再求情,先管好自己的吧,来人吶,给哀家动手。”几个宫女太监嬷嬷,按住了耿惜文,狠狠的将冷水泼向耿惜文全身,瞬间,上下无一处没被凉水浸湿。“裕贵人,可认出哀家来了。”
“太……太后。”浇了一盆凉水,似乎也有些成效,耿惜文有些恢复了清醒,无力的趴在地上。
“给哀家老实说来,你预谋了多久?为何要谋害皇上?为何?”
“皇上?婢妾并无谋害皇上之心,婢妾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婢妾是无意,婢妾说的都是实话呀,太后。”
“事到如今,竟敢混入后宫谋害皇上,现下还不承认,皇后,废掉耿惜文贵人称号,立即处斩。”
“不要啊太后,请太后开恩,惜文说的全是实话,我们三人从小一块儿长大,怎会有谋害皇上之心,请太后开恩,免去惜文的死罪,太后,请开恩吶。”年初夏有些着急,也不顾自己有孕再身,使劲的跪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