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卉这个名字在一次次考试和比赛的历练之下逐渐成为了一中的招牌。来自外地毫无背景的敏卉终于做到了让每个人都不轻视她。看着自己伤横累累的双脚,敏卉没有感到伤感,反而是满满的幸福,努力就会带来成绩,这是最公平也最简单的事。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学姐,现在走在校园里,自己就是风云前辈,总有一些学弟学妹笑着打招呼,崇拜的小眼神可爱至极。几年高中生活,平静了内心,也强大了内心,经帅总说她身上滋生出一股高冷范,也许真的是更加沉默了,也更加不关心这个世界了。
当拿到保送名额时,以为会高兴,甚至大哭一场,为了这几年的努力和汗水,但敏卉只是微微一笑,拒绝了。曾经为了它而拼搏努力,看到它才明白,所有的努力都是自己的财富,只要有一颗坚定的心,想要考上理想的大学也不是什么难事。“姐姐,你疯了吧,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经帅听说之后愤然的呵斥敏卉,敏卉并不意外,因为不是谁都有这样的经历和感悟。“我不喜欢Y大,我要考X大,那才是文科生的梦。”“你知道你这名额多少人想要吗?你知道X大多难考吗?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才想自己考,我都相信我可以,你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累。”经帅的画风突变,敏卉倒是有点意外,明明刚才还一脸的愤怒,现在倒是一腔的温柔,快六年了,不离不弃的,无论他身边有没有人,依然关心着敏卉,这份情值千金。“要不跟你爸说说我考不上还保送我?”敏卉的一脸嬉笑把经帅也逗笑了,“就知道你早知道了,真是会演戏,要不你考演员得了。”“这样吧,我考不上就给市长当儿媳,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呀,本少爷一直等你啊,哼!”“哎,你别跑啊。。”
“鱼总,下午二点是和伟业的会,晚上和盛和老总吃饭。。。”几年下来,鱼跃已经完全适应了公司的节奏,帮妈妈把公司打理的有声有色,虽然在公司不是正式挂职,但每一个人嘴里的鱼总都是喊的心甘情愿。“鱼总,张雅筑电话。”“说我在忙。”张雅筑,那个自视甚高的大小姐,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鱼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第一次看到真正从骨子里那么骄傲的人,眼神里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这是个怎么样的人?除非不喜欢女人,要不然非得把他拿下。
“张小姐,你等一下,张小姐。。。”鱼跃冲秘书摆了一下手,看到冲进来的张雅筑一点也不意外,娇蛮的女人都喜欢这一套,好像把撒谎的人逮个正着,看别人如何尴尬圆谎,其实不过是把自己置于可笑的位置,留面子的拒绝不知道退步,难道还要当面”甩巴掌”吗?“到楼下了而且一定会上来又何必打那个电话麻烦我的秘书。”“你倒是挺关心你的秘书。”“我关心我身边的每一个工作人员,每个人的汗水都值得尊敬。”“你这话是在讽刺我吗?话里有话,你还真是高手。”“第一,我不会花那个心思去讽刺无关紧要的人;第二,我真的很忙。”“鱼跃,你说你才多大啊,你比我还小二岁呢,怎么说起话来那么老气呢。”
鱼跃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若不是看在是合作伙伴的份上,这些唇舌都不会费。对于这种听不明白话,或者非得装听不明白话的人,鱼跃只能以无视对待。“这个发卡好漂亮!”“别动!”张雅筑的手指尖还没有碰到发卡盒子的边缘,鱼跃就跳起抢了过来。“这么紧张干什么,谁的发卡?”鱼跃已经忍不可忍,按通了秘书电话,“送客!叫保安一起来。”“你不用这么过分吧,我自己走!”张雅筑气愤的摔门而出。“鱼总?”“出去吧,以后她的电话不用接,找人把我办公室换上密码锁。”
红发卡,对于敏卉的最后一点念想了。几年没见,但是买红发卡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看着自己抽屉里堆满的各式各样的发卡,思念一点点涌上心头。也许她再也不会戴上这些发卡,但是要给她最好的。
“爸爸妈妈支持你,你就放心复习吧,好好考,别有太大压力。”父母的支持给敏卉一剂强心针,最怕爸妈的不理解,这下好了,可以轻装上阵,去追寻自己的梦想,去上最喜欢的大学的最喜欢的专业,长大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了。“敏卉我在操场呢,来找我吧。”大半夜的经帅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敏卉披了件衣服,拿了个手电在操场的角落里找到了经帅。
“哥哥,才满十八岁就喝这么酒不好吧。”“哥哥我不满十八的时候也是照喝不误。”“那今天这是忧哪门子伤啊。”“我爸要送我出国,签证都快下来了。”“不错啊,大少爷,我这市长儿媳梦是破碎了。”“要不你就直接嫁我得了,咱两一起出国。”“犯法的事我可不干。”“我一直想和你考到一个大学,哪怕是一个城市,快六年了,先不说什么情情爱爱,真的觉得离不开你了。”“是呀,连你都走了,我这大学路有点寂寞啊。”“当年鱼跃走的时候还自以为是的把你交给我,我当时就想说,你算老几,还托付我,现在我却连托付的人都没有。”鱼跃?原来当年鱼跃的离开并不是无声无息的决绝,温暖的他想到了最温暖的方式。“我都多大了,自己能活。”“敏卉,你真的变化挺大的,我感觉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而且越来越报喜不报忧,女孩其实软弱一点挺好。”看着微醺的经帅,几年的记忆在眼前晃过,谁变化不大呢?一个当年那么吊儿郎当的人,现在变成学校的尖子生,自己当年那么不自信,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依赖别人,更不喜欢诉说心事,是不是有些东西被自己弄丢了呢?
那个少年呢,当年清澈温暖的眸子,深情的注视,现在是不是已经属于另一个幸运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