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啊?”
一大清早吃过早饭,钱年早早的就收拾了个小背包,带着小希望像是逃命似得,飞快的飞驰在高速公路上。
顺手丢过去一包零食:“宝贝,我们等下呢要去看外公外婆,妈妈要认真开车你自己一个人吃东西好不好。”
小希望眼急手快的把零食顺到手上,刚开包装就发觉有些不对劲。瞪大眼睛狐疑的看着钱年:“妈妈,看外公外婆为什么要带这么多行李?我们要在那边住很久吗?”
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小希望身旁的行李箱,说道:“没有,妈妈已经买了晚上的飞机票回美国,今天主要去看看还有就是拜托妈妈的大伯你的叔公帮忙后续的事情啊!”
小希望似懂非懂的点头,看着窗外的风景吃着可口的薯片。
眼眸中失望闪过:那样就见不到带我去游乐场的叔叔了。
看着小希望的侧脸,钱年只觉得有他的日子,所有的苦都变成甜。
小希望,只要你在妈妈身边,即便再苦、再累妈妈也是幸福的。妈妈绝不会让人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决不允许!
——
褚氏集团二十九楼总裁办公室。
坐在位置前,手和眼睛还有脑袋都没有一刻得闲的秘书,在听到电梯铃响的那一刻就像得到指令一般,没有半刻迟疑身体的动作远比脑子的指令更快一步的起身迎上去。
只见首先从电梯里出来的是褚弋阳的妈妈年曼,她一身米白色正装打扮,头发微微盘起,额前耳畔的碎发梳得一丝不苟。后面虽然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六岁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正拿着报告边走边汇报着的美女白领,但素来严肃的年曼她的步子丝毫没有考虑到女白领是否能跟得上而慢上哪怕一点点。
此刻她正面无表情地直直往自己的办公室里走,全身上下除了眼睛里时不时转动而发出精光的眸子显示着她有在听外,其他基本和平时别无二致。
小秘书在距她还有一米的位置停下,恭敬的鞠了一躬:“总经理,少爷已经在办公室了。”
年曼停下步子:“刚刚林特助是不是送来一份文件。”
小秘书一楞,显然没有想到年曼会停下来跟自己说话。
“有吗?”
被她冷冷的声音一怔,小秘书立马回过神来,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在一大推文件中找到一个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的公文袋:“给。”
年曼看着她那朝气蓬勃的样子,眼前似乎看到了六年前的钱年。她那时也是这样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永远带着笑。那种笑极具诱惑,仿似直达她的内心深处,将她原本泥泞一般如同沼泽的心晒干。
可从十七岁因为相亲认识禇丰并且快速嫁给禇丰的她,这种开朗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这么多年在商场的尔虞我诈,单打独斗早就练就了如同铁链一把的心,又怎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打搅。
现在想想,或许因为没有,所以才觉得拥有的人分外的刺眼。
美女白领看到年曼的眼里似乎正有一场惊天动地的沙尘暴在酝酿发酵,连忙训斥道:“慌手慌脚的做什么,去,去茶水间泡一杯咖啡进来。”
小秘书战战兢兢的点头说是,之后飞也快的大步离开。
美女白领又道:“总裁,阿美刚来做事方面还不够稳妥,要不我让人事部给您换一个?”
年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也是从那般小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她了,没想到如今的她也变得如此这般的会察言观色了。
被她看得发憷:“总裁?”
年曼微微一笑:“不用了,虽然不够稳,但是好在够刻苦,留着吧。”
美女白领瞅了眼满桌子的文档,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个阿美,做事的条理性真的是要好好抓一抓了。
年曼问:“萱萱,你是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美女白领非常认真的答:“二十一。”
年曼:“也是这么小,想想当时的你,也是毛毛躁躁的,”
萱萱红着脸,很是不好意思的娇嗔道:“总裁。”
看她这样子一笑:“忙去吧。”
“是。”
看着手上的文件,年曼的内心五味杂陈。再看看那关的严严实实的办公室大门,六年的城墙轰然倒塌。
——
刚进门,就看到褚弋阳坐在办公椅上双脚随意往办公桌一搭,样子很是懒散。
年曼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瞬间肃然,呵斥道:“整天一副带儿郎当的样子学的礼仪都去哪里了!”
一听到呵斥,褚弋阳嘴角微扯,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抖了抖刚刚由于不雅的坐姿弄皱的衣摆。
嘲弄的问道:“这样母亲大人还有什么指教。”
看着如此不争气的儿子,年曼真的是毫无办法。
把文件往桌上一拍:“把钱年放在你身边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知道了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什么?”钱年当他经纪人的事情她早晚都会知道,这事他并没有多大讶异,只是知道?知道什么?
狐疑的拿起文件,逐张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
年曼坐在沙发里,安安静静的等。
很快褚弋阳的一目十行的将文件看了个底。
年曼冷笑:“她还骗我说那是她和别人生的,小丫头片子出了趟国别的本事没长到时骗人的本事见长。”
褚弋阳看着自己母亲那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心头一紧:“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年曼失笑:“我能怎么样!孩子既然是我们禇家的,那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让他流落在外,我要他回到禇家。”
褚弋阳想也不想的反驳:“不可能!”
年曼的眼睛发了狠:“你说什么!”
“我说不可能!那孩子是钱年的命,昨天我就带他玩了会,她就差点吃了我。”
“呵,可不可能不是她说了算,我禇家有头有脸决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大不了打官司。国内国外,我相信只要你想,我们想,那孩子就一定会判给我们。”
“可是我不想。”看着年曼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褚弋阳只觉得好笑:“当初的你不是说,她生出来的孩子犹如杂种,会玷污我们禇氏的门楣,现在怎么不是了?”
“你放肆!”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
褚弋阳身形一侧,险险的避过了。
两人相互看着,谁也不愿让一步。
最后年曼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问:“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肯答应?”
“大的小的,我都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