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能等啊,刚刚那个通玄大哥一路打出去,已经惊得鸡飞狗跳,如果不现在就处理,这一晚上,不定有什么事发生?您看?”白富,见姜恪准备就此等到天亮,遂赶紧提醒。
夜长梦多,人常说的这个就是为了提醒你,当断则断,不能拖拉。姜恪这下一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遂让那几个家伙去通知刚刚回去的那些将领,商议此事。
其实都不用通知,通玄搞出来那么大的动静,那些将领怎么会睡得着,都在骂骂咧咧的,收拾烂摊子呢。所以,不大会儿功夫,一个个的都是匆匆的进来了。
鱼贯而入的众人,最先注意到的当然就是那两具死状诡异的尸体了。一个个的面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惊恐,疑问,慌张,不一而足。但下一个瞬间,这些人的动作却是整齐的不行,全部转身,冲向帐门口,看着像是要逃走。
当然了,一个个的都是带兵之人,如今见着这种情况,那还不是第一瞬间就想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了,想要赶紧回去呆在自己部下身边,起码有安全感啊。但姜恪没有给大家机会,门口已经站了几个刚刚投诚的刀斧手,凶狠的眼睛,似是再说:谁想着逃跑,那就横着出去吧。
“姜恪!你到底想怎么样?莫不是准备杀了我们,好去投华国?”
“安宁公,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恪,你要想好了,杀了我们,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
人生百态,尽现于此。
“各位!各位!先安静,听我说!冯将军还有徐先生不是我杀的,也没有理由啊!刚刚你们也看到了,有个一身红衣的家伙,在我和冯将军商谈之时就闯进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冯将军二人剖心杀之,我想救援都来不及,此人武功高强,莫测难寻,实在是,哎,无能为力啊。”
“各位都是军中的中流砥柱,如今,冯将军遭遇不幸,咱还得继续抵抗华国的入侵,不能群龙无首啊,各位都说说,咱们现在该如何?起码都要推举一位将军,先主持大局啊。”冯获赶着去投胎,根本就没有对姜恪介绍这些同僚,以至于,现在姜恪一个人都不认识。
那些人,在听了姜恪的解释后,还是将信将疑,在姜恪提出推举一位暂时主持大局时,慢慢放松的众人都开始互相打眼色,也不知是否因为时间长,所以都有了默契,姜恪就感觉这些家伙只在刹那就开口了
“安宁公,卑职觉得,还是您来支持大局比较好,一来,您身份高贵,地位显赫;二来,最近您风头正盛,由您带领,我相信将士们必定气势高涨,一定可以抵御华国进攻!”那个姜恪只知道他是冯获手底下第一副将的家伙朗声说道。
“卑职附议!”
“卑职愿效死!”那个一开口,其他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股脑的都是,表忠心的表忠心,附议的附议,就好像真的姜恪很适合这个位置似的。
姜恪愕然地看着这个局面,也不知如何是好,本来只是想上战场溜一圈就走,结果越陷越深,如今,差不离,是要成为主将,这事弄得,姜恪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些家伙。
他们怎么想的,姜恪稍微一思索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不就是看着冯获死了,再加上战事不利,此时坐上主将的位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有把握打赢倒也罢了,但是像这种百分百赢不了的局面,所有人都想自己头顶有一个可以顶住祸患的伞,既然,他这个王上的长子安宁公在这里,当然是顺势就推上前去了。
“既然你们一意如此,我姜恪也不是矫情的人,那就暂代主将,跟华国比划比划,只希望,战事一开,各位能鼎力相助,保我大雍的百姓与江山,在这里先行谢过!”姜恪想了想,与其让一些人出工不出力的占据主帅之位,还不如自己上,起码会问心无愧。
把那些人赶回去休息后,姜恪也睡下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还没睡着,就被白富叫醒了,一看,已经天光大亮了,摇摇头,将脑子里的困意赶走,赶紧起来洗漱。
刚洗完,蒙焕先过来了,告诉他,昨晚对这边的情况很是担心,但是又怕自己一走,剩下的弟兄被人家包了饺子,所以一直不放心的坚持了一个晚上,一大早赶紧过来看看。
姜恪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的确是将蒙焕以及那一票弟兄给忽视了。懊恼的给蒙焕赔了不是,一点儿也没有作为一个公爵以及一军之主的自觉,倒把蒙焕弄得不知所措,两人客气半天,白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将军,咱们该去击鼓聚将了,得要让大家认得新主帅啊,赶紧,迟了就不太好了。”白富委婉的提醒了姜恪和蒙焕这两个还在互相客气的人一句。
姜恪站在点兵台上,看着下面陆陆续续的在鼓点声中聚集起来的将士,也不由得心生豪气。待下面校尉报告人员到齐后,姜恪不理会将士们对于他这个新面孔出现的议论,向前迈了一步,而后运功说到:“将士们!”
只这一声,台下所有人都觉得好想这个人是在自己耳边吼叫一样,震耳欲聋。一下子,再没有人议论台上的姜恪。
“将士们!卑鄙的华国人,就在昨晚!他们找来魔道人士,潜入我大军营帐,残忍的杀死了冯将军,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报仇!”
“要!要!要!”估计那些将领晚上回去后有所交待,所以,姜恪一说完,无比配合的整齐的喊道。
“我!安宁公姜恪!在此发誓,必定会带领大家,抵抗华****兵,不让冯将军白白死去!我们上下同心,保卫家园,定能扭转局势!兄弟们!准备好了么!”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一瞬间,整个大营回荡着这首传唱千百年的秦地战歌,在这地方的朝代,不论他叫什么,但这里的百姓永远都是秦人,都是不怯战的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