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通玄大哥跟空手的白山斗了个不相上下?”听完白富的叙述,姜恪对于通玄的安危到时放下了,但又对于通玄可以和白山斗的旗鼓相当感到震惊。
“对啊!通玄大哥那天简直太拉风了,你看吧,过不了多久,他的大名就会传遍江湖,啧啧啧!了不起啊!”白富想起来还是一副羡慕的表情。
“好了,别羡慕了,这次辛苦你了,说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继续跟着我的话,就要上战场,行么?”
“那有什么不行的,我白富别看功夫不怎么样,但我也是在湘西那地方搏命长大的,上战场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去我就去!”
“好!既然你不嫌弃上战场,那我也不能亏了你,日后只要从战场上活下来,我姜恪必定不会忘了你的!”白富都已经表忠心了,姜恪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白富心满意足的去休息后,司马尥也派人来找姜恪了。本以为会去议事的地方,结果是在守将府的会客厅,看着司马尥一人坐在桌子上,摆了一桌酒菜,看见姜恪进来,也没说话,示意坐下陪他喝两杯。
这情形,该是司马尥有心事,但他不说,姜恪自然也不好问,就陪着他一杯接一杯的灌,就算姜恪此时的内功不差,但一会儿也有些发晕,好在这时候司马尥说话了。
“小兄弟啊,你知道么,自从你带来这消息后,我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每天想的都是万一哪天华国的人带着你嫂子来逼迫我开城门,我整夜整夜的为这个事情的抉择难以入眠,呵呵,这下好了,终于不用我做选择了,你嫂子啊,已经替我做出选择了,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我就知道~”到最后,已经是自言自语了,然后又开始喝。
“司马大哥,你别喝了,明日还要指挥军务呢,还有嫂子怎么了?”本来姜恪就对于当初没有营救李惠心怀愧疚,如今有了消息,当然要打听清楚。
“嗝额~,你嫂子的性格啊,跟他的那个死犟死犟的父亲一个样儿,正而烈,我就知道他不会给我写什么狗屁劝降信,但我老在心里想着,或许她会因为我们那尚未出世的儿子而妥协,事实证明,我多想了,在他们一家看来,什么东西都不及忠君爱国重要,面临这种情况肯定选择大义。但我不怪她,不怪她,我就是喜欢她的这种性子,只怪我司马尥没本事护住她的周全。”
“来!姜恪,来!自罚三杯!你!就是你!当初,唵!你没有把她救出来,你们都是一样,都是为了狗屁大义,现在好了,一切都是在往你们这些人所想的方向发展!喝!”司马尥开始数落姜恪,将自己心中的怨气借着酒发泄出来,姜恪也知道,因而久任凭他说,当然,酒也是陪着喝
把烂醉如泥的司马尥拖到房间,交给侍卫后,姜恪也回到自己的房子,洗漱一番,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自己不就她是对的么?她为了大义做出选择,虽然司马尥没有明说,但结果肯定就是最坏的那样,是对的么?没有答案,姜恪第一次觉得自己所学的圣贤书也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或许人生就是这样,有牺牲,就有收获,现在只有将得到的这边做得更好,才能对得起做出牺牲的那一边。
第二日,鸡鸣时分,整个金锁关就开始喧闹了,所有甲士都开始准备出征,姜恪也不例外,早早的集结起来,在校场等待司马尥的安排。
天蒙蒙亮时,司马尥上台了,昨晚上那个借酒浇愁的男人又变成威风凛凛的守土一方的将军。但同时上台的还有八个将士抬的一口棺木,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姜恪倒是猜到了几分。
司马尥站在台上,威严的扫视了一番底下的部队,开口喊道:“将士们!知道这棺材里躺的谁吗?她是我司马尥的妻子!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棺材里么?是为了我!为了你们!为了我们身后的千千万万的百姓!她被华国奸贼抓去,让她给我写劝降信,她最后选择了死!为什么?他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如今,华国敌兵已经踏上我们的土地!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战!战!战!”
“对!我们要死战到底!不能退却!如果我们退了,我们的父母妻儿难道交给华国的贼兵糟蹋吗?”
“不能!不能!不能!”
“是的,不能!不但不能退,我们还要将这些畜生打回他们家去,我们要胜利!我相信,有了你们,我大雍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姜恪在此情形下,也不由得热血沸腾,跟着喊起来。
其实,这些年,中原战场还是比较人道的,不会殃及百姓,但现在,司马尥将自己妻子的尸首都摆了上来,那不由得大家不信,所有将士都会担心万一吃了败仗,那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就地征发的军人,到时候,自己的妻儿是不是也是这个下场,或者更惨。
所谓哀兵必胜!虽然达不到这么强的效果,但总算是让这些人有了战斗的动力了。
司马尥这一番鼓动,将士气算是调动了起来。之后,就开始安排他手底下的这些兵,除了姜恪的一千先锋以外,前线还要上作为中军的一万人马,是个姜恪没听说过名字的将领率领,当然,姜恪其实本来就不认识几个。
最后,姜恪作为前锋,除了自己从镐京带来的一千人以外,司马尥再给加了一千人,凑够两千兵力,作为先头部队出发,负责为大部队侦察敌情,吸引注意力。那个姜恪不知道的家伙负责指挥调度,同时策应各方,或者决战,在中军坐镇。至于司马尥当然是在金锁关内负责整个金锁关一线的战场,危急时刻,愣是将一个小关卡的守将弄成了一方诸侯式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