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在镇子的捕快鸣锣打鼓的召集人手去扑王员外家里的大火时,姜恪二人已经早都扬长而去了,因为知道了那家伙的许多丧尽天良的罪恶,因而在得了一些钱财后,就顺手将他的庄园也一并放了一把火,当然,王员外也去见阎王爷了。
在发现没人关注他们俩的时候,姜恪和白富就将面具去了,整日介戴着那个人皮面具,脸上很是难受。有了钱后,那日子就过的很是舒适了,上路就骑马,歇息就住店,吃的也是捡好的上,白富此时对于跟着姜恪这个决定是暗自高兴,不但人身安全有了保障,更是见识了中原大地的花花世界,简直不要太好。
华国和雍国的边界基本上就是以隐龙江为界,只是在西方稍有不同,因而姜恪两个自然就是前往华国在隐龙江中游最大的码头集散地了,打听到最后姜恪才发现,这次要去的地方就是之前他呆过的渔阳寨。上次如果不是半路出现意外,那么姜恪三人会坐船直接到渔阳寨下船的。
在经过了大半个月的行程后,姜恪二人终于站在了渔阳寨的寨墙之前。看着牌匾上的那三个大字,姜恪一时望的出了神,脑海里自然的闪过通玄和白蕊的身影,定定神,打定了注意。还是住的上一次的那家客栈,老板还是那个老板,跑堂的小二还是那个小二,但是没人看出来面前这个青少年就是那不知多久前来过的那个黑瘦小子。
姜恪一进屋就把白富叫到跟前说了自己的决定:“我决定了,咱们接下来就去西昆仑,去那儿找白姐姐,江湖上都在传言白掌门要为白姐姐订婚事,那么我必须要去看看真假,如果是真的,我还要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呢,况且,这个事情现在传的这么广,通玄大哥知道了肯定会去的,说不定我们可以碰上!”
白富没有半点迟疑的点点头,表示姜恪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上刀山,下火海,眉头不带皱的。白富认定了姜恪是有福之人,跟着他总是不会错的,因而无论什么事,那很是积极。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下来以后,二人洗去风尘就下楼吃饭了。
正吃着的时候,传来一声嚣张的呼喝店小二的声音,大厅里的所有客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校尉打扮的壮汉在那里骂着店小二,而客栈老板也在一旁陪着笑脸,不停地打着哈哈。这时候,姜恪听旁边客人悄悄地议论“哎哎哎,赶紧别看了,那个人是咱们渔阳寨的地头蛇,这渔阳寨都不知道换了几任守将了,他还是渔阳寨的校尉,在这地方,谁敢得罪他啊”
姜恪一边看着,听着,一边脑子里面想着这家伙好面熟,慢慢的终于和脑海当中的一个人对上号了,这家伙不就是抓了一船人,说是找人的那个家伙么,没想到还活着呢,那个同伴让绿毛老祖弄死,还差点要了姜恪的小命,没想到这家伙命还挺大,怎么没把他淹死呢。心里想着,嘴上却对白富说:“等会儿吃完饭,跟我走一趟,咱们去教训这家伙一顿,他娘的上次着了他的道,丢人,这回非得让他吃吃苦头不可!哼!”
柿子捡软的捏,白富当然同意。盯着那家伙吃完饭后,天色已晚,姜恪二人借着夜色悄悄地缀了上去。走着走着姜恪发现这家伙去的方向如果估计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渔阳寨守将的府邸,果不其然,最后,这个校尉真的从守将府邸的大门进入其中。因为上次潜入过这里,姜恪这回是轻车熟路,很快就到达将军府大殿所在。
那校尉或许是碰上好事了,走进府来,一步三晃,竟然比姜恪二人到得还晚。只见他给侍卫塞了个什么东西后,就径直进去了,不一会就听见屋里传来说话声。
“司马尥的夫人已经抓来了,上次让她逃掉,纯属意外,这次多亏大人你筹备得力,才能一举成功,不过,该有的好处小的我是不会少要的,嘿嘿!”听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嚣张校尉说的,置于他嘴里的司马尥还有夫人什么的,姜恪还不清楚。
“张校尉,这回多亏你鼎力支持,不然完不成此事,我也不好交待啊,你放心,等确认了司马尥的夫人李惠真的在我们手中,那升官发财是少不了的,等会儿你带我去看看,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呐。来来来!先喝一杯,聊表谢意!”另外一个声音这么回答那个张校尉。看这样子,他们是接到华国上层的命令在抓一个人。这下子,却是将姜恪二人的好奇心给勾了出来,对视一下,点点头决定继续跟下去,看看这两人在搞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就见那个校尉和一个中年男子出门而去,姜恪二人也再次悄悄跟上。跟着那两人在城里七拐八拐的,感觉时间已经不短的时候,就见张校尉和那个守将在河边一个较隐蔽的河湾处停了下来,然后那一处小房子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因为天色昏暗,看不清楚模样。那人问了张校尉几句话,然后就带领两人进屋了。
白富照旧留在外面警戒,姜恪慢慢靠近那座小房子,再观察确认周围没人后,就贴上了那唯一的窗户边儿。这间房应该就是码头工人和渔夫暂时休息用的,因而窗户没有糊起来,姜恪就悄悄地往里面瞄了一眼,这下子,就这一眼,却是让许多事情一下子从脑海深处涌了出来。
你道是为何,姜恪从小就记忆力超群,此时看见那个被绑在里面的女人,竟然是当初一同坐船的一个女人,这下就有些迷惑,定神,听听他们说什么,再做打算。
“司马夫人,用这种办法将还身怀六甲的您请过来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海涵,在下是渔阳寨的守将赵青,这位是张校尉,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在下想请您帮个忙,而且对于您和司马将军也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你先不忙着拒绝,听我说完不迟。华雍两国和平多年,但如今我王心怀大志,励精图治,誓要一统天下;反观你们雍国,国主无能,太子年少,牝鸡司晨,这样的国家有何德能可与我华国共治天下,如今我王准备一举将雍国扫灭,但金锁雄关再加上司马将军的能力,对于我华国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障碍,我们也知道司马将军对雍国以及司马家忠心耿耿,不得已,只得将夫人请来了。如今您只要修书一封,告知你的状况,如果司马将军能同意到时候打开关门,迎我军入关,我王说了,封侯拜将,不在话下,只希望夫人能权衡利弊,促成此事,赵青在此拜谢!”这番话落地,无论是屋里还是屋外,都静悄悄,落针可闻。
屋里是因为不管是嘴巴被堵上的李惠娘子还是那个张校尉,都被赵青的这番话震住了,谁都没想到这和平多年的两国这眼见就要开打了,如果赵青没有疯的话。而屋外听墙角的姜恪则是一下子感觉所有的事情通透了,包括之前张校尉和他的同伴将自己一行麻翻的原因,只不过因为绿毛老祖将那个前一任渔阳守将杀了,并且自己三人将这个女的给放了,这才没有成事,谁知这都多久了,这女人还是被抓,并且怀有身孕。
对于雍国,老实讲,姜恪并没有多深的感情,除了老君山上青羊观的人以及已经去世的母亲,其他人爱怎样都无所谓,但是,因为一直在青羊观接受道家的教育,有被通玄教导的一些仁爱,慈悲等等,当初能将母亲的仇恨忍下来就是因为害怕引起雍国内乱,从而导致生灵涂炭。如今,华国的阴谋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着,姜恪也同样的无法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