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开启了秘密实验室的保护装置,整个实验台犹如金刚不会之躯,被镭射线包围起来裹得严严实实。
地面忽然有个下沉式地道,地道大门徐徐打开,一直延伸到我的脚边。
我抬头看着她,一脸疑惑。
“不用好奇,这可以通道底楼,你就是这里上来的。”她解释道,然后用手穿过镭射线关闭了保护装置。这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她纤细的手掌穿过可以割破皮肤的镭射线,点击了控制台上的按钮。她的手掌在与镭射线交融的那一刻,镭射线一圈圈改变了轨迹,形状贴合她手的弧度,一分一毫完全不差。
然后不屑的看着我,“你有完没完?”这时候下沉式地道的入口也慢慢封起,最后变成和地面一样,完美的隐藏在其中。“亦少会来接你。在这之前请你不要再动我的实验室。“
另一边的地牢可没有这么清闲,这里的镭射线随时是致命一击。
梓潼发现了对面的箱子格局似乎又有变化,正方形长方形梯形圆形是最基层的箱子,在上面叠加了L型凹型凸型椭圆形,再上面还有三角形零型五角型。这和之前整齐的俄罗斯方块不同,每个形状的上下左右似乎都不能边角对准,甚至是倾斜的可能。如果按照逻辑,一个箱子里的动物或生物去冲撞这个笼子,触发铁栅栏的镭射机关,在生物被粉碎后,这个笼子会自动压缩重组,瞬间凝聚成一堆废铜烂铁,然后被无限压缩,消失。整个过程有一秒左右的时间,在生物被粉碎的片刻,在笼子自动压缩重组前的那一秒,镭射线会消失殆尽,这个时候就是机会。
梓潼用手指在地上借用尘土画着些什么,是对面格局的布局图,如果这个梯形消失,凸型就会掉下来或者说旁边的圆形就会滚过去,如果算好力和速度,凸型和圆形牢笼可以发行冲撞,按照镭射定律,冲撞或者粉碎之后,这个箱子会自动分子化。可是这是对面?那自己这边的布局又是怎么样呢?
他正踌躇这跺来跺去的时候,发现对面圆形牢笼里的人影,这似曾相识的样子,是那个研究员。
梓潼忽然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她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是这样自己有了帮手,一切似乎可以水到渠成了。
梓潼在靠近铁栅栏的地方拼命地挥手,整个人成了一个”大“字型,怎么醒目怎么来。在整个地狱天牢,阻隔了信息频率,梓潼没有办法和她交流信息,会有依靠这种最为传到的身体语言。
只见这样一个“大”子不停的上下跳跃,左右移动,俨然成了行走的字符。这没有吸引到子墨的注意,反尔让坐在监控器后面的值班人员站起了身,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说老头一点都不过分,带着一个啤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镜,衣服是一件布满褶皱的汗衫,衣袖下面还有破损的小洞,看着像是被虫咬过一样,下身是一条西段裤,灰色感觉很没有精神,脚上是拖鞋一双。老头扶了扶眼镜,心里想这小崽子是不太平了哦。
他走路有点拐,左脚似乎受过伤,用不上力,从监视房到梓潼牢笼的距离不过四五十米,他硬是走了十来分钟。路上他还自言自语道,梓潼会不会已经趁这个时间偷偷溜走了。
这边,梓潼从一开始精力充沛的狂挥手,到现在已经有点精疲力竭了,他一度怀疑对面那个人是睡着了。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子墨慢慢的站起身来,仿佛沉睡了一个世纪,她眼睛惺忪,双腿无力,几乎是扶墙而起,在朦胧间看到对面一个活跃的生物,她糊里糊涂的走进去看。梓潼看了连忙跳起来挥手,又用双手打叉状,提醒她这个十分危险。可是子墨似乎是用麻醉过度了,一脸疑惑,为了看得更清楚,继续往前走。梓潼着急到跳了起来,这是他的希望啊,有了同伙逃离的可能才会加倍。
老头从容不迫的路过了梓潼的牢笼,留下一句,你不要着急。
梓潼一脸蒙逼,老头头也不回的又补充了一句,你们没有被禁止发消息,只是这里的气流影响频率,接受范围有限,没啥好好奇。
就在子墨伸手要去摸栏杆的那一瞬间,老头还离她的笼子有十来米远,接受信息的区间是一米以内。
这时一个黑衣人在在监视器后,看到这一切,他额头渗出了大把大把的汗珠,立刻一个转身摔门以猎豹的速度向牢笼奔去,由于身份识别失败,在距离牢笼十米的地方,他突然撞到空气墙似的不能向前,随后在他四周立刻出现了镭射区域,像一个牢笼一个罩住了他,他伸手去触碰牢笼,这火辣灼热的温度直接烧焦了他的皮手套。
老头嘴里哼了一声,说到,红尘不过痴情种,落花丛中无憾将。一边把手里的拐杖仍想了子墨的牢笼,拐杖触碰镭射线的那一刻直接被弹了回来,子墨本能的往后退了三步。
黑衣人本来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到狂暴,此刻犹如暴风雨后的平静,一下子瘫坐下来,似乎等待着属于他的审判。
梓潼的表情与黑衣人截然不同,他更多是吃惊,为什么拐杖触碰牢笼的时候,没有被镭射线腐蚀,反而弹了回来,难道这个从里面和从外面是不同的反应?
老头不紧不慢的捡起拐杖,显示走到子墨这边,一脸嫌弃的提示到,不要碰栏杆,你会没命的。
又扶着拐着,一步一坨的往黑人走去,路过梓潼的时候,依旧没有正眼看到,留下一句,曾经有个少年活着离开了这里,你似乎还没有他的境界。
梓潼不服,“你说什么?”
老头回头,往后走了一步,靠近他,和他四目相对,“每个机关都有缺口,你算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