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在一间纯白的立体空间里,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里的四个墙壁,天花板和地板都是乳白的油气色,光滑甚至白的让人有点寒颤,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我蜷缩着身体,用双臂紧紧裹住膝盖,我的鞋子不见了,赤裸的双脚感觉瑟瑟发抖,我把头埋在双臂间,像一只鸵鸟。
不敢抬头,这白色看得我心里难受。我回想这之前的事情,对我被亦少迷晕了,他硕大有力的手掌捂住我嘴巴的同时,另一个手迅速的给我扎了一针,应该是麻醉针,这种针应该容易产生幻觉,难道我现在又在一个幻觉测试中?
可是我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亦少,毕竟我只是看到了他的影子还有他的声音。那么多年没有相见,我认得的声音是否依旧如初?
我理了下思绪,抬起了头,脚似乎麻了,我只能缓缓的站起来,我用手触碰白色的墙壁发现这个墙壁如白色的**,手伸进去后可以融进去,吓得赶快把手伸回来,见完好无损我再次一次触碰墙壁,感受这后面是什么,我闭上双眼,用直觉以及触觉体会,是柔软的如同温热的水,借力打力,你用多大的力气就感受到多大的回力。
脚上也慢慢感觉温热起来,仿佛是踩在水塘里,依稀还能听见水花的声音,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脚果然是在一滩污水里,水里还有金鱼在游,周边也变成了一个黑暗的一望无际的路面,瞬间湖面波涛汹涌,一个大浪向我打来。
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从床上跳起来,原来刚刚果然是梦,我是在一个实验室里,从实验室的玻璃我看到亦少在操控台外边。
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温和平静,我像似乎惊魂未定,眼神还闪着泪光。
我想起来,发现腿有点软,瘫坐在实验室的测试床上,亦少开门进来,慢慢走近我,把我扶了起来。
“怎么这么没有用啊”他笑着说到,如我们小时候一样,亲切的声音。
我抬头看着他,表情估计是木讷,然后斜眼瞪了他,我有太多的想和他说,有太多的想要问,不知道从何开始。
这才意识到,他扶着我的手还被我拽在手里,那个手温暖柔软,宽厚有力,好像一直这么紧紧的拽着,但理智告诉我要放开。
“你现在控制自己声音做的很好,其实刚才这种情况依旧没有声音“亦少说。
我放开了他的手,穿好鞋子整理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我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亦少神奇的看着我,说,”你不会真的不会说话了吧?“他的模样仿佛变了一个人,从那个冷酷黑面高高在上的他,又变回了儿时两小无猜的他,“那我真的要对你负责了呀,看把你给搞哑巴了。”
我踮起了脚尖,盯着他的眼睛,凑得很近很近,仿佛可以闻到他的气息,他被我一下子靠近搞得有点不知所措。
然后我清了清嗓子,说了两个字,“放屁!”
一把推开他准备走开,这个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等等”,他说,“你离开这个实验室就有监控了,到时候嘴型对不上会有问题。”
我转过身去,我看着他的脸,眉星剑目锐利的眼神,清秀的脸庞,他从以前的小哥哥长成了一米八七的大男生。这个时候梓潼那无辜的小眼神又跳入我的脑海,我要怎么质问他,为什么陷害梓潼?可是我又凭什么无凭无据又这么理直气壮。
他仿佛读出了我的思想,说,你的梓潼很快就会没事的。
我摇摇头,我想解释,那不是我的梓潼,最后却说出了一段另我自己都感到的肺腑之言。
“亦少,我在想,现在会不会是又一次实验,我又在幻境中,我没有从迷魂散的药性中醒来,不过,如果是也没有关系,你要测试我会不会讲话,会不会发生,记不得记得以前的事情,都没有关系,拿去一切你想知道,我很开心可以再次这样平和的和你说话”我的眼泪不断的留下来,流进我的嘴巴,滴湿我的衬衫。“我对不起你,我好想和你说对不起,因为我,害你被他们抓走,对不起”我越说越激动,一下子停不下来,声音也因为激动越来越响。
这声音似乎惊动了门外的人,只听到门外一阵响声,有一个人影略过,亦少立刻拔腿冲了出去,出门去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踪迹,只在角落里留下了一枚紫色的砖石戒指。
亦少拿着戒指回到实验室来,“此地不宜就留,我快送你回去”他又摸了摸我的头,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听我说,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你见到什么,都要相信今天,我,就,站在你面前,和以前一样。”随后他示意我回到实验床上,“我要再次麻醉你,因为我要将你从密道送回去。你还是不要知道这个路径比较好,相信我。”
随后,黑。随后,再睁眼,我又看到了那七个科学怪人的小玩偶,我仿佛是趴在自己的桌位上睡着了,做了一个甜美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