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陈山走后,娅蕾怔了怔起身继续干活。
娅蕾努力地清理床铺下面的积尘,在用扫帚清扫床头柜下面的木地板时,能感觉到扫帚碰到一块物件,她一使劲,那东西“嚯啷啷”一声滚了出来。
娅蕾定睛一看,是一块半个手掌心大小,一个火柴盒薄厚的绿东西,那个绿东西像发霉长了毛一样沾了一身的尘埃,它上面带着的一根红绳上也积满尘垢,缠成一团肮脏不堪。
娅蕾将它拾起,这绿物件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可是它却有一种冰透彻骨的感觉,娅蕾凑近窗台,透着天光,瞧见它上面有些花纹,但是看不明白。
这时,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从楼样张上传来,陈山推门进屋。
“陈山,你过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娅蕾手里擎着这着那块绿物件,对陈山说。
陈山跨过地上的垃圾,来到窗边,这才看清它的面目,虽然已是灰尘满目,但陈山一眼认出了它,霎那间,他的脸色大变,脸板得铁青,眼里射出一束寒光。
“怎么了?”娅蕾吓了一跳。
“在哪儿找到的?”
“在床头柜下面,我扫灰的时候扫出来的。这是谁的东西,是你的吗?”
陈山冷着脸摇摇头。娅蕾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你把它扔了。”陈山并不接娅蕾递上来的东西,他有些厌恶地说道
“别嘛!多好看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娅蕾仗着陈山对她的好,由着性子道。
“我不喜欢这种东西,要不然就把它砸了。”
“这无异于焚琴煮鹤,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对它有仇啊?”娅蕾握紧拳头,将它藏在身后道。
陈山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上去要扯她,娅蕾边笑边躲:“求你了!你总得让我捂热它吧。”
陈山却不依不饶,扭着她的胳膊道:“唯独这个不依,你把它交出来。”
娅蕾见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知道他认了真,胳膊又被他扭痛了,只好摊开手掌道:“给你吧!”
“你去外面把它砸了。”陈山果然对这件绿东西怀有仇恨,他避免接过娅蕾递上来的东西,也不用眼光去碰触它。
“别砸了,别砸了,我求你了,多好的东西,就是给小孩戴着玩,也是个玩意呀!我们把它扔了,就是别人捡了,也是个完整的物件。”娅蕾央求着陈山。
陈山不说话将窗户打开,指着屋外道:“你现在就扔,我看着你扔。”
娅蕾哀求地望着陈山,陈山的眼光比她更坚定,没有任何通融的余地。
可是娅蕾却下不了决心,不舍得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
陈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娅蕾咬了咬牙,将眼睛一闭,使足了力气抬起手来……
“梆梆!”
这时有人敲了敲开着的卧室门板,争执中的陈山和娅蕾同时回头。
原来是陈放。
娅蕾趁着陈山注意力的转移,赶紧机那块东西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陈放找陈山汇报情况:窗帘碎了,需要更换,两个房间的门锁也锈坏了需要更换,屋里的灯大部分都有毛病,也需要更换等等。
“列个单子,上街买去,带上娅蕾去采买吧!”陈山边说,边跟着陈放下楼了。
娅蕾的心这才沉静下来,她悄悄地拿出那块绿物件,仔细打量着,越看越喜欢,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瞒过陈山。
不一会儿,陈山从楼下上来,问她:“扔了吗?”
“扔了,你没听见?刚才的灌木丛哗啦啦响了一声。”娅蕾指着窗外的一片绿篱道。
陈山走到窗台前往下张望片刻,娅蕾也装模作样的来到窗前,胡乱用手指着那片摇曳的灌木丛道:“肯定扔这儿了,现在看不见。明天就有狗会把它叼走了。”
陈山回头,海风从窗外吹来,掀动了娅蕾的头发,陈山的脸色也缓了过来,将窗户关严后,搂着她的肩膀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去吃饭。”
娅蕾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没被陈山看破。
原本晚饭仨人一起到外面吃。
突然,陈山改变主意,单独拉上娅蕾出去找饭馆吃饭。
娅蕾见陈山心事重重不便多嘴,以为陈山会因为那块绿物件而生了她的气,她琢磨是不是该找机会把它扔掉,她不想让这块东西影响了二人的关系,以后再被陈山发现没有处理掉,会引起口舌之争。
车开到了一家龟蛇店门口停住,俩人要了个单间。
娅蕾借口上厕所,来到走廊,从袋里拿出那块绿色的物件,就着灯光打量了一番,看到这块绿物件上发出幽幽而灿烂的绿光,她立刻改变了主意,她决定在这件事情上忤逆陈山的意愿,私下藏起。
二、
席间,陈山心事重,欲言又止,这让娅蕾内心很紧张。
陈山问起了娅蕾家里的情况,娅蕾饶有情趣地向他介绍了家里成员:弟弟的似懂非懂,母亲的好强,姐姐的憨厚本分,姐夫的怕老婆。每段故事都充满着浓浓的亲情,陈山只是默默地听着。当娅蕾说到父亲时,目光暗淡下来,这也是娅蕾一生中碰到的第一个挫折。自然不想说下去。
陈山见娅蕾如此伤心,也心生痛惜之情。
陈山对她很动情,喃喃地说:“娅蕾……,我一直有话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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