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艳和爱丽斯都作缩头乌龟,一声不吭,只有海伦故作轻松地跟尴尬致极的健安寒暄了几句,健安站在那里,双手一会儿插进裤兜里,一会抽出来,似乎那双手是多余的。
海伦不是那种很能调节气氛的人,说了几句话后,也尴尬地抠起耳朵来,又不停地清着嗓子,抠完耳朵又去揉眼,害得健安也清起嗓子来,又抬手抠自己的鼻孔。
这样又僵持了一会儿,健安终于找了个借口走了,他出门时重新开锁的声音特别刺耳,众人屏住呼吸,张大嘴巴减轻来自内心的巨大压力。
健安终于走了,门又重新被他带上。
海伦马上跳了起来重新检查一下门锁,返身回来时埋怨起冬艳和爱丽斯来,“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这不是害人吗?”
众人有的指责冬艳,心血来潮不分场合,开起玩笑来太过分。
也有人指责爱丽斯,太不懂事,行事没规矩。
爱丽斯很委屈地争辩道:“这不都是冬艳教唆的吗?她自己不出面倒指示我打电话。”
冬艳:“我并没让你约他过来呀!只是想让你开他的玩笑,以前我们开玩笑也很过分的嘛!”
爱丽斯委屈地说:“那……那我怎么知道呀!他问我你们在哪儿,我顺口说你们去歌厅玩去了。事情就成这样了。”
这件事情,冬艳和爱丽斯脱不了干系,所以她们俩的互相推诿也不具说服力。
海伦用手来回指点着冬艳和爱丽斯,最后落在了爱丽斯的身上道:“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用这种玩笑来考验一个处于******的男人,你还不如杀了他,要不然他就残废变阳萎了。”
爱丽斯还在嘴硬,嘟囔道:“我觉得他挺正人君子的。”
娅蕾道:“再正人君子,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能拿这种事情去挑逗人家,要是因为这件事情,你把他弄阳萎了,人家不跟你打官司,就算便宜了你,你这个孩子真是没深没浅。”
海伦又道:“说你小,你还逞能,说什么事儿你都懂,你只跟你那些二半吊子朋友,打情骂俏,吸毒鬼混,有什么档次,懂得什么叫含蓄。”
娅蕾也说:“刚开始你想进我们这个圈子,健安和朱兰君是坚决反对的,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后来多亏了海伦为你说情,我才去做健安的工作,勉强同意带你玩。你却来了一身毛病过来。”
“你别怪娅蕾说你,她说的都是真事儿,我们都是好心,让你跟着我们,远离你那些狐朋狗友。可是你却……。”海伦真是生气了,海伦不知道该如何数落爱丽斯,她气得直摇头。
爱丽斯还似笑非笑地硬撑着面皮,后来当娅蕾说“你却带了一身毛病过来”时,脸上挂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众人一见慌了手脚,海伦也打住话头,赶紧给她拿纸巾。
爱丽斯站起来一跺脚道:“我去向他赔礼道歉,把话说明白,让他别生我的气。”
唬得众人赶紧将她拉住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越描越黑的事儿。”
娅蕾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刚才确实话太重了,没好气地说:“从此要将此事彻底忘掉,就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千万别再提这件事情,忘掉,就是成全所有人的面子,谁都不许再提起。都把它忘掉。”
众人都点头称是,互相嘱咐一定要忘掉一切。
爱丽斯才慢慢止住了哭。
冬艳其实是肇事者,众人没有责备她,也许娅蕾有心偏袒她,一切矛头都对着爱丽斯,她已觉得自己很侥幸,所以她一直在做缩头乌龟。
爱丽斯刚止住哭泣,瑞贝卡托着下颌腮道:“奇怪!我还以为咱们的门是关上的,怎么是开着的呢,怪不得给健安造成一个假象,好象爱丽斯给他留着门。”
“是谁呀?谁最后进来的?”众人也都疑惑,互相问着。
娅蕾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我和冬艳最后到的,我在她后面。”
众人见是她笑道:“这真是机缘巧合,合该要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谁都不怨。”
二、
第二天在回海口的路上,谁也不说话,健安坐在副驾驶座,昏昏欲睡,车厢里全然不似从海口出来时的兴奋。
一路上只有付师傅按照自己的喜好不停的换着磁带,付师傅喜欢邓丽君的老歌,所以从八所到海口的一路上车厢里充满了怀旧情绪。
西线的风景不似东线可看,但娅蕾并没有睡意,她望着窗上快速滑过的风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陈山就要来了,他们俩近身相处会怎么样呢?
短短的三天环岛旅行是否是结束了一段历史,又开始了另一段生活……
他们回到海口的时间是中午,按原计划,海伦有一个答谢宴来感谢同学们对她生日的支持。
但是一踏上海口,众人归心似箭,谁也没有心思吃饭,就各自散了。
一个星期之后,冬艳来电话问娅蕾,学校里的英语课程,下学期她还报名吗?
娅蕾告诉冬艳说,她不想上了。她想腾出时间来复习专业课,她一定要赶上明年春天的考研。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出口,陈山马上就要到海口来,她也想认真跟陈山相处一上,看看这人是否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如果双方都来电,那就说明二人是有缘份的,就继续相处下去。
本来,她上这个英语班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好驱散在北京相亲时给内心造成的忧伤。
三、
几天后陈山给娅蕾打电话,说他在这个周末到海口,到时候希望能跟她好好相处。
“这次是真的吗?不会是狼来了吧?”娅蕾开玩笑地问道。
“那当然是真事儿。来的不是大灰狼,是大郎。”陈山也逗趣道。
娅蕾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陈山还是个趣逗的人。她有点不习惯。
娅蕾问他飞机到海口的时间,她要去机场接他。
“别这么客气。”陈山
“我也要礼尚往来呀!我去北京不是你也到机场接我的吗?”
陈山听了此话,心里“咯噔”一下,心直往下沉,他摸不准娅蕾此话暗示的是什么,却避开话头道:“有人会到机场来接我的,这样,我买好了机票会给他们打电话,公司里的人接我一块带上你好不好?”
“嗯……我跟他们不熟,好不好呀?”娅蕾有些担心地问。
“没关系,你是我的朋友,人家更会对你高看一眼。”陈山说道。
娅蕾心想,这人说话真是大言不惭,没有这样拐着弯地夸抬高自己的。
“英姐和海华怎么样?你们最近有联系吗?”陈山问道。
“哦!要不要通知她们?”娅蕾这才想起是该跟介绍人通个气。
“嗯……这样!还是我通知她们吧!到时候我还要请她们,尤其是海华热心,咱们俩的事她也费了不少心思。”
放下陈山的电话没过半个小时,海华也打电话过来,开口就道:“陈山这次来了,我不能饶了他,得让他好好给我鞠仨躬。你们俩的事儿,我提心吊胆,拢住了这个那个跑了,拢住了那个这个跑了,世上没有你们俩这样个性强的人,你们俩真是天生的一对,难得我从茫茫人海间找出这么两个浑身是刺的人。我得到什么了?我是自作自受。”
“让他给你磕头也行,只要他愿意,不关我的事儿。”娅蕾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哼!说真的,我要是让他给我磕仨响头,他陈山也得乖乖地照办,不过,我们得照顾他的身份,请我吃顿饭得了。”
“没问题。”
“怎么?现在就能替他做主了?”
“嗨!你就会抓住我的把柄,你有本事去逗他呀!”娅蕾心想,人还没见第二次,自己就成了别人嘴里逗趣的话题了。
放下电话后,娅蕾抱着脖子想:这次不应该又是虚晃一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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