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娅蕾道:“你享受不了这个待遇。”众人又大笑起来。
冬艳回头看着健安那张认真的大油脸,又撑着桌子笑得站不稳脚跟,她脚上那双皮鞋的细长的鞋跟碾着了娅蕾的脚背,娅蕾大叫一声将她推开,她身子一扭差点跌进兰君的怀里,兰君一使劲往外推,冬艳趴在了桌子上,“咣啷”一声打翻了桌上的一个茶杯,众人更是笑个不停。
等众人笑累了之后,兰君边擦着脸上的粉,边道:“还有那个礼物,是谁的,也得按刚才的规则来。”
冬艳道:“你放心。这是海伦的,我们也不会饶了她。”
海伦安慰兰君道:“没事,没事,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其实在此之前娅蕾和冬艳商量过,适当地透漏一点信息给海伦,别让她出丑,因为她们制定的这套规矩是专门针对兰君的。
所以娅蕾隔着桌子和冬艳打哑谜,问她有没有向海伦透点消息。
冬艳心领神会,但她先是将嘴张成0型,然后又悄悄地摊开双手,娅蕾也摊开双手。俩人吐吐舌头,知道这个游戏规则也将海伦装了进去。
她俩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兰君的眼睛,他道:“你们俩舞弊。”
海伦争辩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哇。她们俩没向我说什么。”
果然海伦连着三次猜不中,在众人的叫好声中打开礼盒,原来是一条精美的黑色丝制吊带睡裙,胸口和下摆缀着黑色蕾丝,非常漂亮,一下子赢得到满堂喝彩。
健安来了劲道:“按规矩来,不得赦免。”
兰君也敲边鼓:“不行啊!我男士领先,女士得跟上啊!”
可是当众让海伦试睡衣,有些为难她,可是兰君和健安打定主意给她们出难题,看她们怎么收场。
娅蕾开口道:“就套在外面,让我们过过眼瘾。”
健安和兰君不依。
“这怎么能行,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平时又只见海伦穿正装,不行,这次一定要开开眼。”健安做势不依。
娅蕾道:“刚才我也替你们解围了,你总得拿出点风度来吧!”
最后两位男士终于同意采取折衷的办法。
海伦无奈只好依了娅蕾,此时正是夏季,海伦只穿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她在众目睽睽下套上了这件黑色睡衣,套上之后倒像风尘女子,众人都笑了,将兰君和海伦拉在一堆,冬艳提议给她们合影留念。
海伦大叫不要。
兰君道:“我无所谓,反正不是我内衣外穿。”
这时,领班敲门进来,一进门就被兰君和海伦的打扮吓呆了,张口结舌道:“这!这!……”
引得众人又哄堂大笑起来。连留在包厢里的两个小服务员也忍不住笑出声。
领班很有风度,很有分寸地笑笑环顾左右,问:“要不要给你们上菜。”
海伦道:“可以,可以,可以开始了。”
兰君一跺脚道:“也该卸装了。”说完捂着脸就要往外冲。
娅蕾忙将他拉住:“先别走,说我不偏心你,真是冤枉,我早想好了,给你准备着洗面奶。”
兰君接过洗面奶不好意思道:“还是你心疼我。谢谢哦。”
健安看着他俩吃吃地笑着。
兰君刚要走,娅蕾又拦住他,将他摁在凳子上道:“等等,就这样出去呀?不让人笑掉大牙。”说着,用软纸先替他将脸上的油彩厚粉擦去后道:“快去吧!”
健安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我也跟着去吧,那地方你进不去。”
娅蕾白了他一眼。
二、
等他们回来,冷菜拼盘已上齐,正在上清蒸海鱼和蒜蓉带子蚝油芒果螺等等冷热菜。
也闹够了,众人安安静静地吃饭,不知为何健安边吃边笑将起来,谁也没理他,他自己大笑几声,将自己盘子里的虾呀蟹呀一股脑全剥了壳,塞进嘴里吃了。
吃完饭之后,众人又活泼起来,在喝茶时,健安清了清嗓子道:“我现在宣布一个决定。”
众人都不说话盯着他。
健安道:“我准备写本书,把咱们这一段经历记录下来,书名就叫《这个夏天很清凉》”
众人没有反应,兰君道:“应该,应该,要记录一下这帮《温莎的风流娘们》的光辉事迹,她们可真能闹,她们在一起能把房顶掀了。我是没碰见过这么能闹的人。”
健安道:“这是海口最独特的风景,是后海南时代的突出特征。”
兰君点头道:“嗯!你可以收集点资料带到美国,万一在美国找不到工作,你可以在家捣鼓出一本海南后开发时代的专著。”
健安道:“是有这个打算。”
俩人一唱一合不亦乐乎。
三、
在饭店门口,众人与兰君依依惜别,都为他不能同行而惋惜,最后健安抢在娅蕾的前面与兰君握手说:“我先!我先!把最后的机会留给你们。”
兰君则道:“多保重,全副担子都交给你了,你得挺住啊!我参加的话,已然是狼多肉少,现在我撤了,你只剩下独一份,可得保重呀!”
健安抿嘴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一挥手健安上了车。
兰君将与娅蕾的告别留在最后,娅蕾笑眯眯地等着他发话,兰君张着嘴望着她,半天不知说什么,他实在受不了娅蕾的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只好说:“你还没给我留下你的电话呢。”
“没有吗?”娅蕾一时奇怪地问
“你糊涂了,什么时候给过我电话。”兰君笑道。
“对!对!”娅蕾这才意识到平时只管瞎胡闹,联系起来都是健安做中间人。
俩人这才赶紧拿出手机将对方的号码输入手机,然后又没话了。
“快上车吧!他们望着咱们笑哩。”到底是要别离了,兰君说起话来也有点暧昧。
娅蕾点点头一挥手跳上了车。
兰君在众人的注视下,拦了辆的士走了。
见着远去的出租,众人才觉心里有些难过,坐在前面的人都回头向娅蕾望过来,娅蕾正眼巴巴地望着窗外。
冬艳捅了一下她道:“别失态,想哭自己在被窝里哭。”
健安将身子往后一靠,歪着脑袋小声在娅蕾的耳边说:“是不是特别舍不得他,我转告他好吗?”
娅蕾白了他俩一眼,对健安道:“你放心,你们俩任何一个要离开海口,我也会很难受的。”健安斜眼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海伦的老公非常心痛老婆,为了让老婆跟同学玩得开心,专门调拨了一辆子弹头并派了一位司机付师傅,所以这次的旅游众人不必担心开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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