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星期五的晚上,临行前,娅蕾和陈山通了一次电话。
这时候陈山已回北京,海口方面公司成立,项目合作事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先回北京汇报工作,海口方面有方经理等处理日常事务。当然这一切娅蕾都蒙在鼓里呢。
娅蕾告诉陈山,星期六她将会和同学一起做环岛旅游,可能出去三天。
陈山也告诉她,他可能会在半个月之内去海口。
娅蕾笑了道:“光打雷不下雨,光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我早已习惯了你喊‘狼来了!狼来了!’”
“这回是真的。”陈山认真地说。
他将他们公司在海口的项目大致说了一遍,并说现在公司已经成立,他会负责海口这个项目。
娅蕾听他这么一讲,信了八九分。但有些吃惊问:“现在重返海口投资行吗?到处都是半拉子工程,公司要么倒闭,要么裁员。”
“生意上的事情你不要操心,这样的决定都是通过董事会研究讨论作出的。”
“这就好!有董事局的决定,哪怕海口有狮子老虎,你也不敢不来。”娅蕾这次才有点信了。
“对!对!说的对。”陈山从对方的话语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禁乐了。
两位在电话里耳鬓厮磨大半年男女,面对即将到来的会面,突然感觉到了担忧。尤其是娅蕾,她不知道下面的事情会往哪里发展。
这样一担忧,她反而没有以前的渴望。
二、
星期六的中午,众人都聚集在南庄酒店二楼的一个大包厢。
朱兰君和罗健安最后到。众人一看便知,他们俩人好像有事。
健安待众人安静下来清清嗓子很认真道:“诸位告诉你们一件不幸的消息。”
顿时,举座鸦雀无声都瞪着眼睛盯着他,兰君却笑道:“别那么紧张,没有天塌下来死人的消息。”
健安也笑了道:“朱兰君先生因紧急情况,需提前返京,所以这趟环岛旅游,他请求退出。”
众人都炸了锅,满是惋惜之声。
娅蕾问兰君:“为什么?”
兰君抱歉道:“我也没办法,我是当差的,一切听命于上级的命令。”
娅蕾是经历过生死离别的年轻人,对于事出意外,很能接受。
面对众人的一片惋惜之情,健安不愿意了,拍着桌子道:“静静!你们是怎么了,给不给我点面子?是不是他不去,你们想取消这次计划?”
兰君和众人都笑了。
健安又道:“还有完没完,自从他的出现已抢了我许多风头了,好容易盼到他自动消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你们还不买账,要不然我也不去了。不去了!不去了!别拉着我,我不去了。你们爱谁谁。”众人又笑又劝他。
“对了,原本今天晚上到了三亚才能打开礼物,现在就打开吧!”等众人都笑过后安静下来,娅蕾提醒道。
“好好好!快拿来,看看你们耍什么花招。”健安擂着桌子,急得似乎他在过生日。
冬艳将礼物拿出,一份给兰君一份给海伦。
兰君非常吃惊道:“我还有一份?”
冬艳道:“你要离开海口了,专门给你挑的礼物。”
兰君道:“谢谢,谢谢!”说完伸手要拿。
冬艳一拦道:“慢!下面请娅蕾宣布规则。”
“啊?还有规则?”众人都扭着头望着娅蕾。见娅蕾绷着面孔一脸的严肃,众人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花招,不禁跃跃欲试起来。
娅蕾清清嗓子道:“咱们内部实行一个接受礼物的规则。第一,受礼物者,必须在打开礼物之前,当众猜测礼物是什么东西。第二,受礼物者,有三次机会询问礼物的性质,比如,可以问:‘是吃的吗?’送礼者只能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第三,猜对时,礼物归受主。如果猜不对,受礼者则当众要展示、品尝礼物。规则完毕。”
健安低头偷笑,娅蕾向他挑了挑眉头,那意思是:向兰君泄密没有?
健安悄悄的摆手,表示并未泄密。
兰君听了如此复杂的规则后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就知道,这世上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
冬艳将礼物往兰君面前一推,激他:“你先来,男士优先。”
“不是女士优先吗?”朱兰君抗议。
“好事是女士优先,凡是有危险的,男士冲在前面。”娅蕾笑道。
兰君笑着用手指点着娅蕾,那意思是,平时咱们最好,到了关键时刻,你要出卖我。
“好了好了,在最危急的关头,你可知道谁最先出卖你吧?”健安幸灾乐祸地说,娅蕾向他挥起拳头示威。
“没事没事,我愿意,我心甘情愿。”兰君笑道。
众人都盯着他的脸,兰君突然有些局促起来,扭头看看娅蕾,想从她脸上寻找点暗示。
娅蕾只是笑,也许是娅蕾的笑容鼓励了他,兰君迅速静定下来,手里摆弄着礼盒,他是个争强好胜、绝顶聪明的人,大事不糊涂,小事也不能犯错误。
兰君看了一眼娅蕾后,开始问:“是吃的吗?”
“不是!”
“是用的吗?”
“不是!”
“是玩的吗?”
“不是!”
“烟斗?”
“不是!”
“还有一次。”
兰君:“港币。”
话音刚落,众人立即欢腾雀跃。兰君只好打开礼盒,一个礼物是珍珠项链,一个是散粉。
在众人的哄笑中,兰君傻了眼,他笑着对娅蕾:“咱俩这么好,你也不给我个暗示。”
娅蕾捂着嘴笑道:“我不能监守自盗。”
冬艳将那串项链拿出要给他挂上,兰君拦道:“让我带多长时间。”
冬艳:“得戴一天。粉也得擦一天,晚上才能洗。”
兰君听了大叫:“这不是要我的命嘛?不干!”
娅蕾道:“这样吧!你只要带上项链,擦上粉儿,让我们看一下,然后照下照片,立此存照,也留个念想就行了。剩下的,你想戴多久,就戴多久,我们不管。”
兰君叫道:“我当然是带上就给摘了,擦上就给洗了。”
娅蕾道:“也行!”众人也都同意。
兰君咬着牙道:“我是受了娅蕾的误导,总往吃的上想。”
爱丽丝和冬艳给他戴上珍珠项链,这时才发现,这是一条女士项链,兰君的脖子粗,勉强扣上扣绊,他叫道:“勒死我了!我这才知道什么是:最亲爱的人就是最危险的人。”
健安大笑:“你死到临头才明白?晚了!”
打粉的任务交给了冬艳,娅蕾指挥。
兰君是油性皮肤,很容易上粉,打完粉后,众人更是笑弯了腰,原来男人在艳装之下,也会很美丽,冬艳住了手,仔细端详,撑不住笑了,一手扶桌一手端盒,竟不敢再多看一眼兰君。
娅蕾笑着指着兰君道:“真是个胖美人,真是个胖美人。”
兰君已知争躲无宜,索性让众人笑个够,健安听到了娅蕾的话后道:“我比他漂亮,我要是打了粉更像杨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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