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娅蕾为不使自己落单,受孤立,也一起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太棒了。”
别人见没把这个哄闹起来,有些无趣,娅蕾突然问:“待会儿来的是谁呀?”
大伙都望着娅蕾笑。
冬艳和健安一唱一和地说:“怎么?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
“那她怎么不知道呢?”
“装的,她比谁都清楚。”
娅蕾指着门外说:“来了,来了,他终于来了。可等不及了,如饥似渴。”
大伙向大门望去,正好门口进来一个提泔水的农民,他们很失望地“哎哟!”叫了一声。
可娅蕾还说:“来了,来了,腊味合蒸,现在是最亲的亲人。”大伙都笑了,动起了筷子。
这盘菜快被众人吃完的时候,有人说:“来了!来了!这下可是真的。”
大伙冲门口望去,只见朱兰君气定神闲地进了大厅,桌上的人都鼓起掌来,朱兰君边挥手边说:“同志们辛苦了。”
“首长更牛逼!”健安喜出望外。
大伙都笑了,想起了那个著名的笑话。
朱兰君当仁不让坐在了娅蕾的身边,娅蕾瞪大眼睛望着他说:“原来你真的来啦?”大伙哄堂大笑。
“一场风花雪夜的故事即将拉开序幕。”海华拿腔拿调地说道。
“恨不相见未嫁时,真是相见恨晚。”健安添油加醋地说着。
“有什么恨的?人家真的还未嫁人哦。”冬艳说完向娅蕾挤挤眼睛。
桌上的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娅蕾和朱兰君,朱兰君看样子是有些饿了,先吃了几口菜缓了口气,见大伙望着他们俩笑就问娅蕾:“他们俩刚才说什么?什么……什么的故事序幕,还有谁嫁了谁晚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子看着咱们俩?”
娅蕾告诉他:“他们想看咱俩的好戏。”
“为什么?”
“你有老婆吧!”
“对!”
“你现在单身在外出长差吧?”
“对!怎么啦?”
“所以,我们班同学都想看一场婚外情的好戏,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嚼嚼舌根子。”
“他们的意思是——你爱上了我?”
“不!他们的意思是你对我一见钟情,你爱上了我。”
“不!咱们俩之间有事儿是肯定的,一定是你先爱上了我。”
“不!我是不可能,肯定是你先爱上了我。”
“不!是你爱上了我。”
“你爱上了我。”
“是你爱上了我。”桌上所有的人都笑翻了,特别开心。
健安抿着嘴瞪着娅蕾,娅蕾问:“瞪我干甚!”
“他吃醋了。”朱兰君笑着说道。
“我真有毛病,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好好的,我独占花魁,独享群芳,非要引来一个竞争者。”健安夸张地摇头叹气,不住地拿着眼睛瞪着娅蕾。
“这叫引入竞争机制!优化组合。”朱兰君被健安的表情逗乐了,不住地哈哈大笑。
大伙都笑了,笑过之后,朱兰君继续问娅蕾:“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他们这样抱着希望,咱们俩怎么办?”
“当然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娅蕾继续跟朱兰君贫嘴。
“我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我能坚持得了,希望你也不要食言。”朱兰君似乎非常支持娅蕾的想法。
“这你放心,我是铁打的心,我怕你禁不住美色,要反悔。”娅蕾在这种场合嘴皮子也锻炼出来了,跟朱兰君贫得不亦乐乎。
“不可能,我担心你抗不住我的魅力,倒向我的怀里。”
“你、你肯定会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娅蕾没想到朱兰君竟然是这样脸皮厚实的男人,不禁瞪大眼睛盯着对方。
“不!你肯定倒在我的怀里。”朱兰君似乎胸有成竹地说。
俩人争论得不亦乐乎,桌上的人大笑不止。
闹过之后,服务员又端了一道大菜:剁椒鱼头。
一颗硕大的鱼头嘟噜着白嫩的鱼唇,浸泡在一片艳红的辣椒碎中,红白黑最经典的色彩,令人食指大动。
“怎么选了个湖南菜馆?谁是湖南人?”朱兰君问。
“我!”娅蕾的回答似乎还带着跟他争论的口气。
“怪不得,是健安依着你的意思吧?”朱兰君一点都不放过跟娅蕾斗嘴的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依着我的意思?”
“因为他最怕吃辣椒!”
“为什么?”
“这是男人的秘密。”朱兰君笑着向健安眨眨眼睛。
爱丽丝拦住众人道:“我知道,他肯定有痔疮,肯定是。”
众人都笑了,健安听了很不好意思,屁股在凳子上扭了扭。
“瞧你!真揭了你的老底,怎么像脱了你的裤子一样不自在。”兰君实在不放过拿健安调侃的机会。大伙又笑了。
“被你们说得有点晕,我得确认一下是否穿着裤子。”健安跟朱兰君配合得很好,不由得把话题往前推进了一步。
众人哄笑不止,餐厅里溢满了这群欢快的人们的声音。
“没穿裤子那是在澡堂不是在饭堂。坐好!小心滑倒!”朱兰君还在继续。
笑过之后,又上来了一个砂锅鸡汤炖田七,大伙不再说笑,慢慢品着鲜美的鸡汤。
这顿午饭吃得很晚,朱兰君一看手表说太晚了,要回去。
健安开车送他,临走时问女生们下午有何安排,大伙意犹未尽自然不愿分开,尤其不愿放朱兰君走人,健安和他商量一下,说晚饭再聚。
朱兰君也答应,晚上尽量抽出时间一起吃晚饭。健安给众女生出主意,让她们找个茶坊等他,送完朱兰君后,他直接去茶坊。
这天他们玩得很晚,下午去茶坊聊了一下午,晚上朱兰君果然如约而至,但中午已吃了太多的东西,根本没有胃口吃饭,只好又找了一家位于滨海大道的咖啡馆,要点小吃,继续说笑。
二、
娅蕾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一点。
洗完澡正准备上床睡觉,陈山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一天实在玩得太开心,所以陈山一通话,就问:“哦!今天去哪里潇洒去了,兴致很高嘛。”
“哦!跟同学在一起。”娅蕾多了一个心眼,跟陈山讲话时尽量让自己说话沉着些,别让对方觉得,他不在海口,她一样与别人玩得很欢,很飞扬。
“哦!只要你高兴就行。”对方说道。
“其实生活中并没有纯粹高兴的事情在等着你,只是看你能不能让自己高兴而已,别人的伤害,别人的怠慢,都没有关系。能做到不爱别人的情绪影响,才是高兴的根本。”娅蕾说完这些话,又有些后悔,这不明摆着告诉对方,我还记着你闪了我。
可是话已经出口,无法收回。
电话两端的人各怀心事,各有各的打算,都是说话半份都嫌多,留有半份到见面。
“你什么时候来海口。”终于,娅蕾憋不住了,在跟陈山这样老奸巨滑的大老板面前,她还是太嫩了,动不动就把底牌亮了出来,让人一眼看透了她的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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