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们俩肯定是一见钟情,谁比谁都不逊色。”
娅蕾地听这话神经质地大笑起来:“你可搞错了,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
“为什么?”
“都是被人捧惯了的人物,谁也不服谁呗!”
海华直到现在还记得娅蕾说起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情形,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可是过了一会儿,娅蕾的眼神暗淡了下来,死也不肯再说她跟肖焕英之间的事情了。
海华对娅蕾由晴转阴快速的情绪变化深感错愕,回家跟姐姐聊起,海英道:“不用问,你的这个朋友跟她的男朋友肯定有问题,所以才能造成他们不能结婚的现状。”
“他们能有什么问题呢?”
海英道:“嗯……我估计,不是你这个朋友的问题,多半可能是她男朋友是有家室的人,他可能有老婆,所以他们俩到现在都不能结婚。”
“不可能吧!”海华到底是单纯了一些,她听了姐姐的分析后,吓了一跳。
“嗨!怎么不可能?现在来海口的许多人都是因为在大陆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有的是混得不好,想来这里换个环境求发展;要不然就是在感情上出了问题到这里来逃避的;还有一种就是私奔,男女俩人的感情在大陆原籍不被容忍,就一起逃奔到这里;海南岛这里,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他们呗。”
仔细想想海英的分析,海华也疑惑了起来,是啊!在海南岛这个地方,远离大陆老家,相对比较自由,什么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呢?可是她一直没有把握刘娅蕾是不是这第三种原因。
二、
一天,海华到DC城买东西,在商场前的广场,她远远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迎面走来,这女孩身材舒展柔美,长胳膊长腿。女孩子的五官突出而美丽,广场上人群中她最扎眼,正瞎想间,俩人目光相碰,都指着对方“呀!你呀!”,说着,笑着走近了。
娅蕾今天穿一件兰地儿白条纹棉质连衣裙。裙长过膝,无袖无领,腰扎一宽大的红色皮带,脚穿一双蓝白相间的鸭嘴头高跟皮鞋,肩上挎一个小包。她今天没化装,只在嘴唇上涂了粉色的唇膏,有一种病态的美,果然仔细观察,娅蕾脸上表情落寞,笑容也是淡淡的。
海华跟娅蕾说什么话,娅蕾都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俩人是话不投机,娅蕾好像心神不定的样子。
海华见她急着要回家的样子,也只好与她分手,可是海华只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身后娅蕾叫她:“海华,等等!”
海华转过身,等着娅蕾说话,可娅蕾却象忘了要说什么似地空洞地张着嘴,最后她自己也笑了说:“噢!没什么事儿,算了吧!”说完就摆了手转身大踏步地走远了,海华望着娅蕾的背影,越发感觉娅蕾比上一次见面消瘦了许多。又觉得她今天怪怪的,好像满腹心事的样子。
三、
大概事隔一个多月后,海华与陈山有事约在在金融大厦咖啡厅见面
谈完了事情后,海华才知道,之所以陈山约她在此见面,是因为任云在金融大厦的美容厅做美容,海华听说任云在楼上,也要去看看她。
陈山和海华走进美容厅时,任云已经做完了全套的皮肤护理。美容师见陈山进来就说:“任小姐,你老公来了,看你老公对你多好呀。又送又接的。”
任云心满意足地笑了,她一眼瞧见海华,指着旁边的空床说:“海华,坐会儿,我马上就好。”
一会儿,美容师完成了操作,任云起身,她的皮肤看起来白里透红,但躺久了有些浮肿,任云趴在镜子上仔细地检查自己的皮肤,她非常满意,突然对着镜子拨拉着颧骨上的一根睫毛……
任云极力鼓动海华也在这里办个月卡,以后做美容好跟她搭伴来,要不一个人闷死了。旁边的小姐也在怂恿海华,海华环顾它的环境还比较满意就说,先把她那张国贸美容店的卡用完再说。
四、
办完事情,陈山开车送海华回去,在车上,海华向陈山讨教,如果手里有一笔闲钱,该往哪里存,利息会高一些,陈山向她推荐了几家金融机构,可是海华还是不放心私营机构的信誉。
陈山道:“你不是认识银行的人吗?你还不如去找银行的朋友问问,他们的话一定是没有错。”
“咦?就是,我认识不止一个银行的朋友呢!”
因为这笔几十万的闲钱,为了保险起见,海华给陈菲通了个电话,问起那家金融机构的底细,让陈菲给她拿拿主意,陈菲一听这事笑了,她说:这真叫与老虎谋食,我是开银行的,能劝你把存在我们银行的钱转走吗?
海华也笑了,接下来陈菲变了口气说:实话告诉你,我也在你说的那些金融机构也存了一笔钱,他们的利息比我们银行的高呗,她给海华提个建议,那家机构的高利息为吸储的诱饵,让她别全信也别不信,打个对折,原本打算存一百的现在存五十,这样就是出了问题也不至于全赔了。
海华想想陈菲说的有道理。
钱生利的事情问完了,海华顺便问了句:刘娅蕾呢?让她跟我说话。
“咦?你和她是这么好的朋友,难道你还不知道她出去学习一年?”陈菲奇怪地问海华。
海华愣了一下,忙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小刘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她现在人在深圳。”
“她……她太不够意思了,她怎么也不告诉我呀!他男朋友舍得她离开一年之久吗?”海华心里不是滋味,怪刘娅蕾不把自己当成朋友。
“嗨!说穿了她就是为了摆脱小肖才走这一步。”
“为什么?”海华更加奇怪地问道。
“你不知道吗?他们俩在一起是徒劳的,瞎子点灯——白费蜡。结不了婚。”
“啊?是这样?”海华着实愣住了。
陈菲告诉她:肖焕英和刘娅蕾就是因为在原单位犯了这种事情,呆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他们俩偷情的事情在当地闹的满城风雨。可是刘娅蕾这几年跟肖焕英瞎混也没混出个名堂,肖焕英的老婆来海口几次,死活不离婚,明摆着不让他们痛快地在一起。拖也要把刘娅蕾拖老拖死呗!刘娅蕾今年已经二十六四岁了,跟肖焕英的事情遥遥无期,她不得赶紧想办法把自己嫁出去呀?你想她今年已经二十四五了,再跟肖焕英耗下去,马上就要奔三十了,女孩子的年龄不饶人,一晃就过去了。她现在开始重新锁定目标,也得谈个一年半载了解对方吧。那也得到二十七岁结婚,二十八、九岁过三十才能有孩子。这个岁数太大了。再说也不是一下子就有比较合适的,刘娅蕾的眼光可高了。你想她的初恋情人是有才有貌,虽然不是个大老板但也是小有成绩。她舍弃原来的再找也不容易,除非她识时务点,降低自己的标准才能解决问题。
“没想到她挺有个性,真真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海华不由得感慨起来。
“你别小看了她,年龄不小,经历却丰富。嗨!来海口的人不管是男是女哪个没个性?没个性的人也不会离开原来熟悉的环境到海南岛来扑腾了。
海华心想陈菲所言不虚,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海华放下电话,脑子象开了锅的粥,翻江倒海澄不清。
她想起了海英的那句玩笑话:“也许一个是罗敷有夫,一个是使君有妇。”
“这个小妞子,还向我隐瞒了这么重大的秘密,真是小看她了。”
海华翻出通讯录在刘娅蕾的那一栏划了个叉,以表示她的愤怒。她心想把这个叛徒从此从记忆中抹去。
不过,她又想海口就是一个寻找机会的地方,许多人都是抱着捞一把就走的心态,来来去去的人多了,也怨不得刘娅蕾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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