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俩人上了车,张大陆看着任云直笑说:“哎哟,我们的大美人,被摧残得不像样子,脸色暗黄,下巴变尖了。”
任云问:“我是不是很丑?”
张大陆笑道:“哪里呀!你现在有一种病西施的美,比以前更有一种韵味儿。”
任云笑了,张大陆向任云张开臂膀。
任云苦笑着顺势靠在了张大陆的怀里。
任云自从跟陈山决定要海口生活后,她决心跟张大陆彻底断绝一切关系,她也跟张大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张大陆抱着她迟迟不愿意撒手,可是任云态度坚决,不容置疑,所以张大陆也无可奈何,俩人定下规矩:以后不见面只限于打电话互相关心一下……
可是这半个多月来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母亲,任云确实非常疲惫,现在张大陆特意赶来看望,任云像突然找到了可以依靠的靠山一样,觉得心里非常踏实,张大陆自从跟任云决定分手后,他一直想让任云回心转意,无奈任云去意已定,他也只好做罢。这次来看任云,见任云被摧残得厉害,心中不免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这天晚上,张大陆陪任云回家,俩人又推翻了当初分手时的规定,相拥着进了卧室,这真正应了“小别胜新婚”的俗语。
两个人都是干柴遇烈火,分别几个月再次云雨,激情四溢,不能自持,他们早把想要收回的心又放纵了,重又恢复了地下情人的关系。
俩人这次恢复,似乎不管不顾一切规矩,他们频繁见面,频繁云雨,不停地亲吻,不停地拥抱。全把身后的家庭、责任、道德、约束抛在了脑后面。
二、
这是一个冬天的下午,海口的这个时候,气候最宜人,令人舒服得像要放松了警惕,就在这个时候陈山在海口的办公室接待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这个女人三十多岁,长的细眉细眼,高挑个儿,身材偏瘦,也许脸上打了粉,皮肤显得粉白粉白的。她穿一件黑色毛衣,蓝西裙,手里紧紧攥着一只皮包。
这个女人对陈山说:“对不起,你是叫陈山吗?”
陈山很奇怪点点头说是,忙给她让座。
这女人说:“不好意思,你没让我进来我自己就闯进来了。”
“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张大陆的老婆。”
“哦!你好,你好,请坐。”
秘书赶紧出去给张大陆的妻子倒了杯茶。屋里只剩下陈山和她。
陈山客气地忙问:“张老板现在忙什么?好久不见了?”
张大陆老婆看着陈山冷笑一声,也不回答陈山的问话。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陈山。
“什么东西?”陈山被张大陆老婆奇怪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因为跟张大陆非常熟悉,所以对他的老婆也应该礼尚往来,可是……陈山面对这样一个满脸杀气的女人,却退缩了。
“陈总,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希望你好好管管你老婆。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出息。”张大陆的老婆冷冷地说出这些话后,微微一笑,嘴角上带着一丝嘲笑。
陈山脑子一片空白,疑惑地从望着对方递过来的大信封,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大陆老婆见陈山迟迟没有醒悟,就替他从大信封里抽出照片,返手递给陈山。
这下陈山看清楚了照片的人影是谁,他越看脸色越难看,手在发抖。
张妻见有人也为这事痛苦,心里平衡些。
陈山没头没脑地问:“在哪?他们在哪?”
“你说谁?”张妻兴灾乐祸地问道。
陈山突然站了起来,打开门冲走廊大喊:“秘书,秘书!”
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吃惊地望着爆怒的陈山。
这时陈放从外面进来,见陈山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赶紧进了陈山办公室。
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张妻,又看见摊在茶几上的照片,他捡起一看呆在了那里,他叫了一声:“哥!你说怎么办吧?”
陈山阴沉着脸,把牙咬得咯嘣咯嘣地直响。
这时,有人通知秘书,秘书小跑着进来,红着脸说:“陈总,我刚去洗手间。”
陈山和她进了办公室,茶几上的照片已经被陈放收好。
秘书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她不敢问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站在陈山的身边,张大陆的老婆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事,一声不吭站起来就走了。
秘书更摸不着头脑。
陈山慢慢平静下来,他对秘书说:“订去北京的机票,越快越好,有今天的今天就走。”
秘书一会儿回来说:“陈总,今天的飞机已经没有票了。”
陈山说:“订飞广州的机票,我从广州转道去北京。多晚的都要。”
秘书一会又回来说:“最近的一趟飞机,一个小时后起飞。”
陈山说:“让会计给我拿一万块钱,我马上走。”
陈山一回身,不知陈放何时不见了。
不一会秘书陪着会计送来还未拆封的一万块钱给陈山。
三、
陈山连家都没回直接赶到机场,他从没有象这次旅行这样空着手上飞机,他的脑子也是空的,可是他的心口却堵得发闷。
他只有一个心思,尽快见到任云,要亲耳听她告诉自己,这些都假的,都是张大陆老婆嫉妒吃醋,捏造出来的。
飞机在空中飞行半个小时,落在广州白云机场,陈山马上去办理了去北京的机票,去北京的飞机晚上十一点起飞。
在候机的时候,头脑发怔的陈山突然想起,大约半年前,任云在电话里跟他吵架的事情,为了那次争吵,他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回到北京,就是这个航班。
这时,陈山的手机响了,可是他连接电话的心思都没有,就由着这么响下去吧!过了不一会有人坐在了他的身边。
陈山扭头一看,是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