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隔音效果出奇的差,他们说的话直冲进我的耳膜,完全感受不到些许的衰减,我用手紧捂住嘴巴,生怕被人发现。听他们的谈话的内容应该是一个什么局长在参观,博物馆馆长一行陪同,不过他们说话的内容十分奇怪。
还是上一任馆长的时候啊,真品不是放在这里的,那时候要看真品老费劲了。
是是是,勾践剑放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太不方便了,在这里无论是外出展览还是上级领导参观都方便的多。
我还以为接那个局长话头的是馆长,可听口气却是一个女人,明显不是馆长。后面就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个局长也太没威严了。又不知过了多久,局长十分小心的说了句让所有人都觉得尴尬的话。
听说当年曾侯乙墓在随州刚出土的时候,那第65个钟内壁是有一段铭文的,这事是真的么。
全场静默了大概三秒钟,一个中年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始了解密。
这也就是个传说啦,当时所有参与挖掘的老专家都没见过,也不知是怎么有这么个说法的。
这个人应该是馆长,他的声音我比较熟悉,曾经数次在博物馆旁听过他亲自给游客讲解。
关于曾侯乙墓有很多民间传说,可是基本上都是属于没有道理的猜测。
你们在研究那个第65个钟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
曾侯乙编钟我很熟悉,一套编**64个,但是出土的墓藏中总共是有65个钟,这个钟是当时楚惠王赠送给曾侯的,后来随曾侯乙陪葬。
应该说除了不能发声外,就是一个普通的钟了,体型偏大,但也没什么特殊的。
局长似乎对这种民间野故事很有兴趣,有种较上劲的感觉,可馆长说话很有礼貌,不过感觉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可以把那个钟拆下来看看吗。
这个,稍等,我来安排下。
馆长开始打电话叫相关的人过来,我稍微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可是转头的时候,发现芋头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面的走道,感觉像是发现了什么。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光线很暗,我只能大致看过去。
有人在走道里!
我们正下方是个死区,完全没有光线,可是在远处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漏出的光线里可以看到几个背影。他们好像搬着什么东西的,不一会便悄无声息无影无踪了。最后的那个人还顺带把门关上了,可是,他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的护住我的膝盖,隐隐中还有一股莫名的疼痛!
之所以我会有这么强烈的反映,是因为最后一个关上门的那个人,他的小腿,腰上,手腕上,这几个地方全部都延展出来一些细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把我变成提线木偶的那群人,就是他们。
不要说一万头***了,我自己都想化身***向他们冲过去。把一个活人硬生生的提起来,这不仅仅是对我人格的羞辱,更是一种智商上的藐视,如果要选择一种被绑架的方式,我更愿意是那种被刀枪威胁着的那种,好歹让我产生一种有心无力的绝望感,而他们这种方式让我完全没法想出破解的方式。
芋头的脸已经没有朝向我观察的这个角度了,刚才我情不自禁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还在想这下坏了又给了他一拳,可是就在一刹那我发现我的拳头好像并没有接触到肉质的物体。我用手乱摸一通,芋头应该是躺下来了,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伤口又开始发作了,我能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
屋里面特别安静,自从馆长说完叫人的话之后,屋里的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既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说话的声,仿佛里面所有的活物都消失了一般。我有些不甘心,仍然坚持贴着墙壁,看还能不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