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淡紫色光华移动的越来越慢了,每一个轻微的移动似乎都要付出全身的力气。这显露身形的紫色光华,原来是一位身穿紫装的英气姑娘。她双目紧闭,面现痛苦之色,身躯也在微微颤抖,汹涌的汗水早就浸透衣衫,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洼。突然这位姑娘睁开双眼,明亮的眼眸深处紫电闪烁,而后快速舞动起来,这沉重的压力已经不能再限制她的行动,一套拳法打完,姑娘面带笑容纵声长啸。清脆的啸声,带着穿透云霄的力量,把空中的奇异元气晃动的四下翻腾,奇怪的是这位姑娘并没有察觉到这股元气的存在。
有此变化,古朴卷轴似乎受到了惊吓,轻轻颤动了一下,一股惊天吸力似擎天巨兽,一下把聚集来的奇异元气席卷而尽。随后失去所有力量般掉在地上。问天也受到了啸声的惊动,眼皮晃动要醒过来。而问天识海中的绿色光华也似受到了惊动,瞬间敛去光芒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问天好像刚睡醒,还不是很清醒。“师傅!你怎么在这里,你的伤……”。看到追云子倒卧在楼梯口的台阶上,问天很是惊讶。追云子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地上的古朴卷轴。这个卷轴是道衍真人的遗物,古朴陈旧,而且没有法力波动。师徒四人一直当它是普通物品。然而今天的宏大场面却证明了它的不凡。三两步飞奔过去扶起师傅,追云子此时也回过神来,冲问天疲惫的笑了笑昏死过去。“师傅”,问天大为着急,运转真气查看了一番,追云子內腑的伤更加严重了。匆匆忙忙把师傅抱回床上,并帮他除去湿透的衣衫,拉床被子盖好。问天运转真气给师傅梳理气血,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追云子身上暖和起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没有疗伤的丹药,再急也是白搭,不过好在厨房还有黄强采购的草药。这草药本就是按照追云子治疗脏腑的伤开的方子抓的。来到楼下把药熬上,问天又想到了那个卷轴。刚刚一心顾着师傅的伤,却是把它忘了。此时想起,却有诸多疑问。那卷轴应该在储物袋才对,问天记得很清楚。可刚刚它却离奇的出现在了外面。而且追云子更是不顾自己的伤上了天台。
快步来到天台,卷轴还静静的躺在那里。问天轻轻捡起,并没有什么异常。这卷轴长约一尺,有一根用来悬挂的绳子,不知是何物所制。轻轻展开,并不费力。展开约有二尺多长,上面一片空白。此卷轴唯一奇异的地方就是它虽然陈旧,却没有任何磨损。
这时楼下传来“嘟嘟”的声音,问天收起卷轴来到厨房,药汤已经沸腾,问天调小火势,又等了一会待药熬好。滤出浓浓的汤汁在保温桶内,提上楼来。师傅还在沉睡,只是经此一事,本来略有红润的脸色又变得苍白。问天知道以自己的见识,就是想破脑袋也弄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
‘火云真经’已经修炼到炼气化神的境界,随着玄功运转,问天感觉自己的阴神在逐渐的强大,虽然很轻微,但比修炼火云决时明显很多,功法运转一周天问天收功醒来。天已蒙蒙微亮,借着窗口淡淡的亮光看去,追云子正斜靠着床头,一脸复杂之色地看着他。“师傅,你醒了,你没事了吧”。问天快步走到床前,握住追云子的手运转真气检查一番。追云子內腑已经稳定,只是要再好起来却又要费一番功夫。看到床头的保温桶已经见底,问天放下心来。“师傅,昨晚是怎么回事,这卷轴……”,说着把卷轴取出放在追云子手中,对于昨晚的事他一直很迷惑,此时忍不住问起来。“唉”追云子轻叹一声,“桐儿你有事瞒着为师吗”,此时他心情激荡,不知不觉又用上了那个惯用的称呼。倒不是追云子怀疑问天,只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那如山岳般厚重的奇异元气,绝对有元婴期高手全力一击的威力,还有这看似平凡的奇异卷轴,居然可以瞬间吞吸那股元气,绝对是闻所未闻,追云子也是雾蒙蒙的没有头绪。
问完追云子就后悔了,他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的徒弟呢。问天是在野外被自己捡到的,那时他还是个婴儿,就这样****的躺在梧桐树下,甚至没有襁褓,身上更是没有能表明身份的物品标记。十六年来,问天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自己就像照顾儿子一样把他养大,而他虽然木讷羞涩,却极为孝顺,怎么可以怀疑他呢。“师傅,师傅我怎么会骗你呢”,问天急切而慌张,他想让眼前这位父亲般的老人明白自己的赤诚之心,却苦于不知如何表达。追云子有些懊悔地笑了笑,抬手摸着问天的头道:“好孩子,是师傅糊涂啦”。问天好久才收住哭声,对眼前的老人他有着无需表达的亲近,他不想看到他伤心失望,如此痛哭大半是对自己无能的自责。“问天昨晚的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这卷轴,自我们得到就平平无奇,为何昨晚却又突然搞出那么大场面”。“什么场面?师傅……师傅昨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就看见你在那,还有这卷轴我明明记得放在储物袋里的,它怎么会出来了。”“哦?”追云子把昨晚他看到的场面详细说了一遍,只是师徒二人探讨良久也没有找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