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最疼爱的杨艳儿耐不住性子了,可到底还是要装出白莲花的模样,楚楚可怜的为母亲洗冤,一双美眸瞬间挤满了泪珠,要落不落的围着眼眶打转:
“我听说你是七姐带回来的孩子,可七姐尚未成亲,怎么会有你这样大的孩子?虽说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七姐的事,可这样平白无故就多了一个孩童在身边,难免会产生闲话,侮了七姐的名声,今日姨娘将你带到南郦阁,是因为姨娘的玉器不见了,然而玉器掉的时间与你走的时间是吻合的,所以......姨娘很珍惜那枚玉器,是父亲大人送与姨娘的护身符,可岂知你却将玉器......姨娘也是心急才会逼问你,并无杀你之意,你莫要毁了姨娘的名声,可好?”
她本以为两岁孩童很好骗,却岂料这并非普通孩童,她的三言两语没有在妍儿的身上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妍儿呲了呲牙,对着杨艳儿做鬼脸:“尼耶卜素神马好任,装神马装?苯菇凉醉洮砚白莲花勒。(翻译: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装什么装?本姑娘最讨厌白莲花了。)”
瞬间杨艳儿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难看的要命。
脾气火爆任性的杨文月冲妍儿吼道:“野种!你说什么?你羞辱我母亲又羞辱我姐,正当自己年纪小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随即对站在门外的守卫喊道:“来人,将这侮辱杨国公之妻的野种拉下去乱棍砍死。”
“是!”守卫们恭敬的应道,随即要进来将人带走,却听到一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空灵又仿若来自地狱般的声音充满了危险嗜杀的讯号,让人打了一个寒颤。
“噢?我竟不知周姨娘变得如此是非不分,听信贱婢的话,滥杀无辜了。”明明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暗杀的气息,让人不敢反驳她的一言一行,恐惧感倍增。
只见声音的主人慢悠悠的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了进来,素白的长纱裙摆随着步子在迎风摆动,广袖也跟着节奏挥动着,很是飘逸的风格,主人精致绝美的脸上明明含笑却眼含冰天雪地,冷漠直至,没有半分笑意在眼中,肃杀的气流在她的身上环绕着,明明该是九天下凡不染俗尘的仙子,此时却像一个来自地狱的妖女。此人便是杨柒艺,此时的杨柒艺不再是平时那般平淡,内心的怒火直冲云霄,却不表达于面。却也是那般有威慑力,那般使人害怕。杨柒艺身后跟着一群奴婢,青衣和紫衣走在稍微低于柒艺的左右地方跟随着,青衣、紫衣身后便是一个个清秀的奴婢,青衣紫衣等人脚步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而且个个灵根不弱,灵力根本不用猜,也知道不会很逊色。
大厅里的人们见此手冒着冷汗,一个个心虚的要命,可位居高位的三人却强装镇定。待柒艺走进了,周姨娘便主动让出了主位,随带拉着女儿们下了高座,让其女儿向柒艺行礼:
“艳儿见过七姐,七姐安好。”
“文月见过七姐,七姐安好。”
“艺儿来了啊,快快入坐。”
周姨娘装作亲昵的想向平日那般牵起柒艺的手,却不料柒艺直接越过她,无视了她停在半空的手,直径入坐,没有半点不自然,一举一动皆带着高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