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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备注:不幸被和谐了一个章节,上个章节大致是讲:一个晨之光并不认识的人,当夜在俱乐部门口被一群失控的年轻人残忍杀害了,他是一个穿着特别商务男子。具体被杀原因可能和金钱方面的欲望有关…)

人入睡之后会有什么?答案简单,会有梦境!这句话不假。上午10点多,晨之光醒了。晚上发生了什么?梦里发生了什么?商务男死了么?妈妈呢?他琢磨着,太阳的光辉像往常一样洒在了晨之光的床前。

起身后,窗外的阳光映射着晨之光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晨之光没有感到热,甚至没有感到有丝毫的温暖,这在三伏天难以理解。然晨之光却清楚着一切。

晨之光顺着光线望着太阳,女性各种魅惑的影子似乎已在其脑中灰飞烟灭,他似乎解脱了。

晨之光坐在床上随即给光妈打了个电话,他问妈妈好么?

光妈说:“我在卖卡呢,你是不是发烧了…”晨之光安心了许多,但是某种奇妙的死亡气息却在他心灵深处闪了一下。

上过纷飞战场的士兵方能珍视生命的可贵,晨之光最能体会这一点,生离死别的战场虽与他无缘,可命中注定的东西永远无法改变,血腥、残忍、杀戮、宰杀..晨之光当武警这两年枪毙过三批死刑犯,而且每次都是作为绑架手或射手来执行的。。。。。。

残忍的画面在晨之光眼前浮动,映衬着夺目的阳光,那种感觉不是可怕,不是愤慨,是一种仿佛悟出生命真谛的感觉。

“你真伟大!”晨之光对着窗外的太阳说了句。

许久。。。。。。

这会儿,盘坐在床上的晨之光什么也没想,他只是在呆呆的望着天空。晨之光需要回忆一些往事..

六、七年前,晨之光的初中上的是这个城市的厂矿一所新办“贵族”式中学。所谓贵族并不是私立学校,只是相当于那种样式(名校轴二中加一个寄宿班)。当初的广告迷惑了光妈,学费很贵一年5000元不含吃住,不过晨之光也没有吃住,原因是光妈担心学校饭菜不营养及睡眠环境不佳——这一切足以让世人感叹母爱之伟大!

初二的一节语文课,天气晴朗,晨之光透过教室铝合金窗户盯着太阳目不转睛地看着,太阳很耀眼。晨之光的双眼被强烈的阳光照射着,疼痛难忍不久便流出了眼泪。

晨之光很伤感。并不是因为太阳的照射伤害了自己的眼睛,只因自己在如此强烈的光线下感受不到丝毫的暖意。感受不到暖意并不是没有人给晨之光温暖,反而却是他太爱温暖他的人了——光之母、光之父、光之友、光之师!

随着时间的变迁自己的母亲在变,自己的父亲在变,自己的友及自己亦同样在变。变的认不出?变得不相知?变得更相知?变得无法形容!!

晨之光在课堂上回想起自己的童年由感而发:那是他小时候的一个六一,妈妈说要给小光过六一,小光高兴极了!妈妈骑车带着他先去了新华书店,而后又去了公园。新华书店里小朋友很多,妈妈给小光买了《上下五千年》,公园的长廊座椅上小光趴在妈妈的腿上,妈妈给他念着书。

“远古的时候,人类是是猿猴状,他们很高大,也很凶猛,他们为了生存,和庞大的大象勇敢地搏斗着。。。。。。”

晨之光记得,母亲在给自己读《上下五千年》的时候,旁边吸引来了一个小孩,小孩比自己略大一点。小孩好像没有人陪同,自己来的公园。小孩和自己一起听妈妈讲着故事。

小光听完一章后,从妈妈手里接过书,那是一本上册。只见那小孩羡慕的望着拿着书自己。好像在说:“你真幸福!”小光也感到了幸福。。。。。。

然而自己在幸福中却不知不觉的长大了,朦朦胧胧上完了小学,来到了初中。。。。。。

初二这节课堂上,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姓王,大家都叫他“王老虎”,不知原委,晨之光猜可能是他的教学严厉吧。学生们都知道王老师是信上帝的。

王老师还是个盲人,他对教室里的各种气息有很深的察觉。

氛围这种东西盲人是最能先觉的,尤其对有“知识”的盲人。。。。。。

同学们都知道王老师的一个特异功能:10位学生站在王老师面前,老师能瞬间辨认出最高兴的学生,以及最悲伤的学生。这也是他在双目失明下可以执教多年的金子招牌,在晨之光的心里王老师是自己的良师益友。

“《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王老师正用阴阳顿挫的声音在宽广的教室里朗诵着,声音夹杂着回音此起彼伏,晨之光听后深感伟人的伟大。

“小光,是你么?”王老师指着窗户边的课桌动情问道。

“嗯,老师您完全猜对了,是我,是我在伤感!我的心情如您所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晨之光站起身答,语速缓缓,且字字都饱含深情。

“晨之光同学说的很好,同学们,这首诗的确是***看到千千万万个献身革命的共产党员亡魂有感而发!无数惟余莽莽的英灵啊!顿失滔滔,顿失滔滔。。。。。。不!他们还在!他们还在!!你看!你看啊!”

王老师挥舞着手臂:“就在那!就在那!就在那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北国啊!!”王老师说到动情处,全班同学的眼角全都不由地湿润了。。。。。。

这时,语文王老师缓缓从自己中山装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洁白的方形手帕,小心地沾了沾自己的眼睛,他没放下手上的课本。

有人说王老师原来只是高度近视的,但不知为何越来越恶化,最后彻底失明了。

看得出来他很爱自己的眼睛,尽管是一双已经没有作用了的眼睛。。。。。。

“同学们!俱往矣!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晨之光同学坐下吧,但是我要严厉的警告你,禁止哭泣,禁止伤感!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同学们若干年后当你伤感时一定要记得老师今日的这番话,我再重复一遍,在你伤感的时候,在你学业或事业不顺利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王老师语重心长的向所有同学诉说着,语言毅然是那么的铿锵,那么的真诚。

“谢——谢!”晨之光深感一股太阳般的能量充满全身。

这段往事在晨之光的心里一直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如同珍藏一颗昂贵的深海明珠,在失落的时候,对着它哈哈气,再用自己火热的心将其抚亮。晨之光现在顿感振奋,好似充满着使不完的力量!

失明的初中王老师教了晨之光三年语文,晨之光觉的,当年的王老师犹如一盏明灯在不停地为自己照亮失落的灵魂,有时甚至是绝望的灵魂。虽然王老师已不在自己的身边,而他的尊尊教导如同灵魂的朋友一样,每每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就会奇迹般的出现..

“擦——卡——擦”门开了,“怎么还没起来?快起来!又做白日梦呢?”随着说话声进来一人,她一边去打开窗户透气,一边冲着晨之光嚷道。

原来是晨之光的母亲回来了。她手里拎着塑料袋,塑料袋里全是新鲜的蔬菜。

“早起来了,我爸呢?”晨之光明知故问道。

“上班了~大人都跟一样,做吃等死呐。”光妈埋怨了句。

“菜以后我来买吧?”晨之光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那行吧,以后你干脆也负责做饭吧,我有这时间能出去多卖两张卡呢~”光妈又说:“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听外面说闹市区昨天死个人,好像还是什么大公司的经理呢,被火给活生生烧死啦,都快烤成炭了!你以后晚上别出去乱转了,外面多乱啊!”

“恩,知道了!”晨之光听后,心“砰砰”直跳。他真切地感觉到了:自己可能清楚发生了什么,尽管没有亲临现场。

晨之光的心脏还是比较大的。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仍旧故作淡定,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光妈匆匆吃完午饭,便又出去卖卡。

“光,赶紧吃饭,等会就凉了。”光妈临走时嘱咐道。

晨之光这会儿还不想吃午饭,他僵硬且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这是一张红木沙发,光爸买的,它的做工很注重人体工学,躺上去很舒服,尤其是炎炎夏日。一块红木本无用,做成沙发后对喜欢享受的人类来说就变得爽之极了。

红木沙发上的晨之光想午睡会儿,可他转辗反侧,已然是无法安然入睡,独自一人的他突然感觉客厅静得可怕,他这会儿有点后怕了。

睡与不睡的朦胧中晨之光恍恍惚惚来到了火灾的出事点,一个完全虚构的火灾出事点,他看到商务男浑身是火,在俱乐部门前舞蹈,血液流在地上汇成一滩,一群张牙舞爪的年轻人趴在地上贪婪地吮吸着,他们无知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像狗一样吮吸着,像一年级的小学生求知一样,那么的执着、那么的高兴、那么的兴奋。。。。。。

这时,晨之光初中时的语文王老师神秘地浮现在他们的面前。年轻人仍然在那里吮吸着快要干竭的血液,款款的朗诵声映入他们的耳联。

“饱食终日无所作为,无异于禽兽以,我说不如禽兽也!”王老师认真地对他们讲着,喝血的年轻人全都立刻整齐地跪在那认真地听着,仿佛在央求王老师的饶恕。。。。。。

王老师“轰!”的一下变成一头真正的猛虎也趴在血地上,一起一伏地向他们咆哮,“啊——呜——呜呜!”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强大。。。。。。

“呜——呜——呜”外面乌云遍布,狂风四起。天要变了。在盛夏时节,这种雷雨天很常见。

“轰——隆隆!”一声巨雷把晨之光从噩梦中惊醒。晨之光赶紧起来关上窗,穿上长袖,拿上两把雨伞去跑去接母亲。

晨之光慌张的到了卡市。卖卡的市场不很远,就在院门口右边的马路边。

虽然暴风雨将至,乌云密布,平常冷清的生意却变得火爆。

人们总是在危难来临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重要!路人们像蚂蚁似的慌张地买着各种卡,也不怎么搞价,拿着卡便跑了,宛如世界末日真的快要从天而降。不一会,热闹的生意又变得冷清了。有些已经等不急的大雨点先来到了“人间”,晨之光吃力地撑起两张巨大的雨伞,大雨顿时倾盆而下。

这是一种高质量的伞,尽管不是“天堂”牌的,而它是由辛勤的劳动人民制造的。这么大的风雨!她们只淋湿了凉鞋。

母子二人举着伞望着大雨出神,她们在惊叹自然的力量,惊叹宇宙的浩瀚。。。。。。

“小光,妈妈告诉你些秘密吧!”光妈很严肃,如同变了个人,她身上微微泛着雨雾。

光妈不像在开玩笑,这让晨之光光感到害怕,但不敢打搅,在他的心里,母亲是最伟大的导师。

“我们所在的世界之所以乱,因为太多的人不自尊,不自爱。

这个世界上的人需要的不是知识与科技或真理。而是自尊、自爱。

还有的人想伤害别人,受伤害的人很容易产生不自尊和不自爱。

可怕的恶魔往往精于此,妈妈感到邪恶的它们总利用善良的泪水来影响着人类的灵魂。因此,光儿!请牢记母亲的话,不要伤害任何生命。以及生命的附属——灵魂!!”

雨下得更大了,天地间俨然被连成了一体。狂风仍在强烈的呼啸着,仿佛要阻止这自然界的一种正常现象——暴雨。

晨之光郑重地点下头,严肃的程度如同宣誓,同时他心里更加的害怕。

“妈,雨下得这么大,咱们回家吧。”晨之光大声地冲母亲喊叫,像婴儿在饥饿地哭啼。

光妈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啼声,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妈妈!雨下得这么大咱们快回家吧..妈妈!您听见了么??..”晨之光咆哮着,脸憋的通红。在晨之光心里,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不断喊叫,晨之光感到自己的声音如同蜜蜂的嗡鸣一般,没有一丝丝的能量,他有些绝望了。。。。。。

“在这傻愣着干嘛,下这么大雨,赶紧回去!”光妈对晨之光大喊道。

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晨之光虔诚的感谢道:

“感谢您赐予我生命,感谢您让我恢复了平静,放心吧,您是我的另一位母亲,另一位老师。我是您瞬间产生的尘埃,我会更好的生存下去。。。。。。”

晨之光在感谢谁?是王老师?是母亲?还是浩瀚的宇宙?

是险恶的魔鬼?还是万能的上帝?我们不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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