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饭菜冷了。
不知过了多久,付尔青说,“对不起,我接了你的电话。”
她依旧闭着眼睛,秦风低低的唤道:“尔青。”
付尔青睁开眼睛,黑亮的眼睛里有些黯淡的因子。她缓缓站起来,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腿脚麻木,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向门口走去。
秦风下意识的去拦,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眉眼间的凌厉全无,竟隐隐的露出一份恳求。
付尔青别开眼睛,低低的说:“让我过去,拿点东西。”
秦风侧了侧身子。付尔青自包里拿出一百元钱,递给秦风,秦风不接只问询的看着她。付尔青把钱放到矮桌上,“这是那杯咖啡的钱。”
秦风去拉她的手,她不挣扎也不回应,由着他握着。
“尔青,说清楚。”
她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风,看到你我只想到四个字,逼良为娼。”
秦风沉默一阵,拿过手机回拨了过去,刚才那女孩带着焦急的声音隐隐传来,秦风的目光锁着付尔青,无声的挂断了电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想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我没有想到你会拿着别人出卖身体的钱给我买咖啡,这是在侮辱我还是你自己。”
秦风脸色一点点的垮下去,到底是年轻气盛,哑着嗓子怒道:“你非得这么说话吗,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任。”
他们瞪着彼此,如同两个充满气的气球,毫不示弱。那个年纪如何体会得到忍让和迁就的重要性。
于是,不欢而散。
宁锐的电话再次打来,付尔青才回过神来。匆匆赶到酒吧,已是深夜。
店里没有客人,宁锐穿着耐克的运动套装和张盈坐在吧台前,手里各自拿着可乐。
付尔青走过去,“怎么没有客人?”
宁锐恶狠狠的说:“还不是那个老三,明显是回来找茬的,带着一帮人说是回来找手机的,可我们根本没看到他的手机,拿什么给他。他就不干了,这不,把客人都吓走了。”
付尔青看着一地杯盘狼藉,轻轻出声,“盈子?”
张盈淡淡的回视她,“坐。”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老三确实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