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两天的大雨渐渐停息,阴冷之气还未散尽。春夏之交乍暖还寒的天气让帝都查尔斯顿城墙上执勤的城卫军竖起了一排密集而整齐排列的木架子。是不是很疑惑竖木架子干******国多年无战事,帝都城卫军与其说是作战军队还不如说是仪仗队。
自从有名的只贪财不管事贵族肯尼迪侯爵上任城卫军将军以后他们更像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
城卫军的成员也越来越瘦弱,也越来越没有原则。
究其原因是里面的作战部队退役士兵逐渐被富家子弟一一替换干净,偌大的城卫军团渐渐变成了小贵族和富商们为自家孩子镀金的理想场所。
十个千人大队每天有四队分日夜把守四面城门充当仪仗队,另外六个大队则化成十人一组的小股部队在城中四处巡逻。嗯,没有区域没有目标满城乱窜的那种巡逻。
看到巡逻的同僚那么爽那些把守城墙负责开关门收入城税的痞兵自然心有不甘,于是城墙上便出现了这么多与人等高的木头架子。
每天都会有执勤的士兵把它们搬出来摆成一排,套上盔甲面罩挂好长弓箭袋,再把长矛大旗什么的往边上这么一立,远处一看活脱脱就是一排英姿飒爽的战士,反正城卫军的制式盔甲上有面罩,十丈高的城墙上没几个人能看的清楚。
留下一两个眼线和城门口负责开关门收入城税的十几个人,其他人要么缩在驻地里烤火喝酒睡觉,要么就蹿到城里干一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
反正顶头上司收了钱又不管事,其他人要么看不见,要么懒得管,剩下的那些平民也管不起这事,自然是要多轻松有多轻松。只要别太作死犯大错或者去惹惹不起的人就行了……
这天清晨,缩在避雨角落里睡懒觉的眼线被一阵急促的铃铛声响吵醒了,这个铃铛连接着下面的城门。他不禁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谁这么缺德,妈蛋!来这么早干嘛……”
他摇摇晃晃骂骂咧咧半睁着眼睛来到墙垛缺口大喊:“谁特么呃,卧槽!……”
下面一排排列整齐的骑兵,银亮的盔甲迎着初升的骄阳在马路上摆出一条明晃晃的长龙,队伍中间一个由16匹白马拉动的华丽大马车将宽敞的马路挤占了一大半。与其说是马车还不如说是一个移动的小行宫,一排白衣侍女侍立在马车外沿。
那个眼线立刻清醒了很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结结巴巴的背着并不熟悉的军队交接词令“下,下方军队何、何何人带领,报报报、报上名号来!”
一个高大的青年一扬马缰缓缓走出队列仰头大喊:“光明神殿神圣骑士团三团护送圣女自圣山来此,彻查黑暗生物事件并为逝者祈福。”
那个眼线并没有分神仔细听,而是在全神贯注紧急回忆军队交接词令,紧接着光明骑士的话回了一句“可有凭证?”
下面那个喊话的光明骑士有点愣了,缺心眼吧这货?一般势力谁有那个财力装备全银质附魔铠甲?有这个财力的谁敢冒充神圣骑士团?不怕被光明神殿查水表啊?……
还没等他回话后面的骑士团长安格斯实在忍不了了“我们光明骑士团有人敢冒充吗?赶紧开门,城门上的木头架子是怎么回事?”
神圣骑士团三团的团长如此没有风度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光明神殿的人作息一直很规律,因为他们常年需要做早间祈祷,虽然出门在外祈祷变成了赶路,但他们并没有分毫晚点。
昨夜骑士团就赶到了离帝都最近的小镇扎营,今早冒雨赶路到此才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可特么这坑爹的城卫军硬生生在城门下又拖了半个多小时。
起初喊了两声没人搭理,以为是来早了。看着城墙上整齐笔直挺立的士兵,再看看己方因为急着赶路而散乱不堪的队形有些不好意思,正好用十分钟来整理队形。
可是十分钟过后排列整齐的队伍再次喊话依然没人搭理,但安格斯还是耐着性子让人继续喊了十来分钟。
随着时间的推移安格斯越来越没有耐性了,这么久就算睡着了也应该吵醒了吧?难道是国王开始公开排斥我们光明神殿了?而且这么久了那些士兵还是站得笔直一动不动,这得是多么精锐的部队啊?这样的部队拿来看大门是不是太奢侈了?还是说专门对付我们调集过来的?而且这么久了那些士兵谁也没有内急吗?……
百感交集的安格斯喊来了随队魔法师,他要看看这到底是多么精锐的部队,自己的神圣骑士三团以后也要这么训练。
一个鹰眼术下去安格斯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果然很精锐,还真的是文丝不动啊!”
“嘶——哎?”这些士兵的铠甲看上去怎么松松垮垮的?这样精锐的部队不应该装备这么不合身的东西啊?
他指着魔法镜像转头对魔法师说:“这里给我再放大一点,对,这个士兵……脖子上的皮肤颜色好怪异!”
“这,再给我放大点。艹!被骗了!”
愤怒的一挥手:“命令骑士团员下马游过护城河,去对岸砸门!”……
即便是这样,上面露出人头开始结结巴巴的传话也已经还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迷糊的城卫军眼线一听到“木头架子”立刻把思维从回忆中拔了出来,银盔银甲白马,是神圣骑士团,卧槽,闯祸了!
他赶紧拉了一把向下的麻绳,“嘣!”年久失修的麻绳断了,下面传来一声怒骂。他赶紧探头向城下喊道:“别骂了,神圣骑士团来了,快来人打开城门。把下面的拒马全部搬走,他们有辆很大的马车……”
下面的人一惊赶紧去喊熟睡的同僚去了。
饶是如此,反应缓慢的城卫军老爷兵们依然让神圣骑士团在城外罚站了一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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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即将完成的街道主干图,紫晓东脸上慢慢露出满意的笑容。然而天不遂人愿,窗外渐渐阴沉了下来,风声渐起,越刮越大。天上渐渐露出不正常的青黄se光芒,光线透过窗户照在认真绘图的赵嫣然脸上将她的脸色照的跟紫晓东一样一样的。
没过多久风声停了,紫晓东忍不住欢呼:“今天不用下雨了吗?太好了!”
她兴奋地跑出院子仰头向天平抬双手原地打转,然而天色却越发的青亮,一声惊雷过后黄豆大的密集雨点像瓢泼一般倾泻而来,立时熄灭了紫晓东火一般的热情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失落的走回房间,当看到董海生夫妻俩正努力维持着已经变形即将崩溃的平静表情后,紫晓东无奈的耸耸肩“想笑就笑吧!”
赵嫣然立时抛开炭笔转身捂嘴偷笑,董海生也想笑来着,但他只是笑了一声就开始捂着头顶嘶嘶倒吸凉气,因为赵嫣然抛出的炭笔命中了他,磨得尖细的笔尖在他光秃秃的头顶留下了一个发黑的小坑……
紫晓东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只是平静的转身面向门外,淡淡地说:“我突然想起一句话‘老天爷就像一个孩子,高兴的时候撒下大片阳光,不高兴了就地就是一泡尿。’比如现在,这货又尿了!还……”
“哈哈哈哈哈……”剧烈的笑声骤然出现。
赵嫣然双手向下移动,捂着肚子豪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董海生也松开双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结果仰头用力过猛,连着身下的座位一起向后倒去发出“砰”的一声大响。
紫晓东一惊,猛然转过身来嘴里依然呢喃着还没说完的后半句:“还特么尿了我一身……”
被董海生倒地打断的急促笑声再次响起,而且更加疯狂。赵嫣然“哈哈”不断,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抹眼泪。
董海生干脆也就不起来了,哈哈大笑着滚来滚去,双手握拳疯狂的锤击地板,那两块地面都被他锤出坑了……
总而言之,突如其来的大雨再一次延误了紫晓东给自己定下的行程,董海生夫妇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
付完车费告别马车夫以后,紫晓东看着残破的红樱会所大门和手里都地图对比位置,确认无误以后她才收起地图。
叹了口气默默地攥了攥拳头自言自语:“又一天过去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想起点什么。”
其实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昨天她又以神情低落的小紫儿形态出现了一天。这反复无常的情况令董海生夫妇也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守门的两个侍卫见一个衣着古怪的陌生人走了过来立刻横起大剑阻拦“令牌!”
“我去,说的是啥?这破院子还不让进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字条对照了一下。
“令牌?”
侍卫不明所以继续解释道:“自事发之日后,帝国首相波顿公爵就下令:任何与此事无关之人不得入内,如需入内请拿出公爵大人亲自批示的手令。”
叽里呱啦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里还要令牌啊?看来我得回去找大哥拿令牌…不行不行,这一来一回又是四五个小时出去了。
看这一圈栅栏也不高,先转转,找个没人的地方翻栅栏进去……
……
ps:感谢时光△岁月童鞋的打赏鼓励,但是我受之有愧,写这部小说只是我的兴趣爱好。我从没想过要把写作变成经济来源,年后的工作原因,我可能就没多少时间再写了。更新周期的超长和不稳定是肯定的。而且我充其量只是个老书虫,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作品的质量和字数都无法保证,思维缓慢打字也慢,每章都要憋最少五个小时才能憋出来。打赏什么的还是别再破费了,只求我更新以后大家多来围观一下就行了。说实话我不想把兴趣变成工作,那只会让我失去这个兴趣,污染了写本小说这个最初的纯洁而美好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