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赵嫣然睡的并不踏实,女儿被吓坏了的问题还没解决,紧接着就被邪灵附体了。偏偏这邪灵看起来很和善,很有可能是炎黄族先人,但是他又明显失忆了,而且还是个男的。
赵嫣然现在最关心的事情莫过于他会不会拿女儿的身体去干坏事?这个担忧并非空穴来风,昨天他就习惯性的去男厕所了,幸亏当时学生们都在上课,董海生也在后面跟着……
如此思来想去辗转反侧,第二天清晨竟被噩梦惊醒。戳在床头呆坐了片刻她才缓过神来:时候不早了,该做饭了。
刚打开房门就听到从女儿房间里传过来的奇怪动静。她悄悄的走过去一看,女儿正缩在床角抱膝哭泣,正如前天一样……
赵嫣然不禁阵阵头痛赶紧上前安慰,刚起床的董海生也烦闷异常:“这么看来那个附体的恶鬼应该已经走了。”
赵嫣然很惆怅:“小紫儿又变回这样了,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董海生茫然的摸了摸光头:“应该算是好事吧?恶鬼不见了当然算是好事。”
“可是……唉——!”
……
当天夜里董海生再次小心翼翼的打晕了女儿,这才和忧心忡忡的妻子回屋休息了……
然而这一夜董海生注定不会做个好梦,辗转了很久才勉强入睡。第二天凌晨刚睡下没多久就被自家女儿吵醒了…
紫晓东及其兴奋的一手推摇董海生“醒醒,太阳晒到屁股啦!”说着拿着魔法灯的另一只手在董海生面前晃来晃去。
“别闹了小紫儿,让爸爸再睡一会…哼——嗯?小丫头你好啦?”董海生本以为是小紫儿在跟他闹着玩,反应过来后立刻强撑起精神满脸惊喜地询问。
只见自家女儿搓着小爪子讪笑道:“呃,我是晓东啊大哥,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借你年轻时候的衣服穿、呃用用。看你睡得很香的样子,短时间内应该醒不过来,所以就先叫醒你了嘿嘿嘿……”
女儿又被附体了,为什么会这样?一阵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强行提起的精神立刻回落到水平线下,董海生双目无神呈死尸状僵在床上毫无反应。
同样被惊醒的赵嫣然麻木伸手的指向衣柜。
“哦,在这啊,谢谢啊!你们继续睡,继续继续,我就不打扰了…”
……
一阵翻箱倒柜过后,紫晓东将凭借呃--“男人的直觉”翻出来了几件华丽衣物一一穿好后站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
衣服有点胖,像是套了一件麻袋一样滑稽,而且男女身材上的差异让紫晓东胸前的两个馒头很骄傲的挺身而出。
脱下来先裹一裹,“呃,我怎么这么像个球?擦,裹太多了!”
等紫晓东终于把自己的身材处理匀称像个男人以后天已经亮了。
起来做饭的赵嫣然被她的惊的一愣一愣的,头也不转伸手推了推旁边发呆的董海生:“海、海生,我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两个你?”
“没有啊。”董海生挪开抚在妻子额头上的手转过头来看向对着镜子捣鼓脸蛋的背影惊叫了一声:“卧槽!”
自向东转过头来不满的回了一句:“我不叫卧槽,别张嘴就骂好呗?你们醒啦?早上好啊!”
“你这是……”
“出去玩,去你们昨天说的事发地点侦查一下,看能不能回忆起些什么。”
“你会说通用语吗?”而且你是前天说的好呗,算了,你不为我们就装不知道吧……
“不会,但我可以不说,我穿着这身伪装至少不会像昨天那么引人犯罪了。你把几个关键词给我说一下。”说着从空间戒指里抽出纸和笔。“用汉语和通用语各说一遍。”说着刷刷刷用汉语和拼音记起了通用语发音的谐音。
等记完以后董海生拿来看了看,拼音部分看不懂也就罢了,怎么觉得这些汉字部分也似是而非啊?看起来简化了好多,好眼熟。但最终结果就是看不懂!于是指着字条问:“这是啥,卧槽这是啥?我怎么看不懂?”
紫晓东一把夺过字条收入戒指:“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看的懂就行了。”
“哎我突然想起来我带你去不就行了?非搞这么麻烦干嘛?”
“能够自己解决的事情我从不麻烦别人,况且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喜欢别人跟着,你们昨晚没休息好,趁着现在多休息休息吧,就这么定了!”最主要的是我不放心你们,总觉得你们瞒着我些什么事情……
董海生还想再说点什么:“呃,我其实有空……”
“就这么定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们帮我看看我这身乔装还有什么漏洞?”
董海生夫妇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唉--!只能偷偷的跟着了。
“什么,脖子太细皮肤太白?”听到这评论紫晓东连忙把衣领竖了起来,然后冲进厨房抓了一把炉膛里的灰烬,想了想又摇摇头。扔掉灰烬伸出双手在锅底上抹了两把,直接两手糊在脸上乱蹭……“那这样呢?”
“呃--”两口子有些无语了。“你还是自己照照镜子吧!”
“确实没什么说服力啊!”到处都挺干净,只有脸上手上黑乎乎的,这不明显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对门李四未曾偷’吗?
紫晓东忍不住原地打转悲呼道:“怎么办啊怎么办?”
赵嫣然被她转的有点头晕了,她叹了口气,先拉着女儿洗把脸吧。看着两盆黑水过后重现清丽的脸蛋她不禁长出一口气,女儿还是这样好看啊!看着看着不禁有点呆了。
虽然已经有了青出于蓝的趋势,但却没有一点嫉妒感呢……
看着静止状态中的赵嫣然眼中渐渐展现的自豪,紫晓东越来越有一种无法直视的刺眼感,暖暖的母爱光辉让她有一种很突兀的感觉。
“那个,大姐啊,我脸上有花吗?”
赵嫣然终于从这种莫名的自豪感中解脱出来,重新坠入了对女儿的担忧之中,眼中不禁闪出了泪花,低头轻轻擦拭“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吸了吸鼻子她拿起毛巾扎在紫晓东头上,仔细的遮盖住每一缕头发,然后又从衣柜里翻出一张旧床单披在紫晓东身上,在衣领处扎紧把她脖子以下整个盖住,拉着她就往外走:“跟我来吧!”
紫晓东不明所以的被她拉了出去,只见她俯身在小路旁扒拉两下抓起一把细软的黄土末说:“伸出手来仰头闭眼屏住呼吸。”说着就一把黄土扬上半空…
赵嫣然小心的将紫晓东身上的毛巾床单撤下,把她推到镜子前说“好了,照照镜子吧!”
只见镜子里映出了一个俊逸的身影。飘逸的黑发被一个银质发冠在头顶上束了个贵公子发髻,玉质发簪横插其上。
青绿色的丝质锦袍着身,腰系玉带,一条龙形玉佩悬于腰间。
手中一把制作精良的钢骨折扇轻轻扇动,披散到背上的发梢随风轻摆,说不出的飘逸感迎面而来。
非要挑个缺点就只能是这位公子脸颊消瘦发黄,给人一种病殃殃的感觉。
字晓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张口品评:“嗯,不错,就是感觉有点娘炮!咦,娘炮是啥意思来着?算了,总之比预想的要好很多,就这么着吧!”
回头打了个招呼,满意的走出房间向着学院大门走去。
董海生也给赵嫣然的了个手势紧随其后跳出院墙偷偷跟了过去,他刚跳起来就被回过头来的紫晓东看了个正着。
好在他计划好的降落点是一颗树的树冠,面对紫晓东满是疑惑的目光他立刻抓起身旁的无辜鸟窝尴尬的说:“你大姐想吃鸟蛋了,让我来取一些……”
鸟窝里的三只雏鸟立刻很不给面子的探出毛绒绒的鸟头“啾啾!”乱叫。
“呃--好像不是时候啊,我过段时间再来找吧!”
一阵风声过后紫晓东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继续往家走,董海生收起僵硬的笑容也跟了过去。
“大姐,我记得你说过出学院大门需要令牌的,借你的令牌用用。出去以后的路我也不认识,给张地图呗!”人还没进屋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赵嫣然摇摇头:“我这也没有,不过我可以给你画一个帝都主干道路图,拿着它问路应该能让你回来。不过我觉得还是我陪你去一趟比较好,至少我魔导士的身份会让我们省下不少麻烦。”
“不用了不用了,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去吗?你们夫妻昨晚没睡好,有这时间就多休息一下吧。还是麻烦你给帮我画一张地图吧!”
“那好吧,你得多等会。”
赵嫣然挥洒笔墨,纸面逐渐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帝都平面缩略图,董海生帮着标注街道名称,还没标几个就被赵嫣然赶到了一边打盹去了。至于原因吗?呵呵呵…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的笔记写上去又有什么用?
紫晓东也趁着现在回想了一下之前忘记的细节,继续做准备。
尽管赵嫣然很努力下笔很快,但是帝都的占地面积也绝不是吃素的,当所有的大街绘制完成以后已经是午后了。
紫晓东心中略有亏欠,她没有打扰尽心绘图的赵嫣然和趴在桌子上点了一上午头的董海生,很自觉的进厨房又做了一顿炒鸡蛋。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饭量到是控制的比较精准。
只有董海生因为吃了个八分饱而暗自嘀咕……
……
ps:在大家伙欢度春节的时候我正在昏昏沉沉中与吊瓶为伍以中药为伴,圣贤差点就真的已死了。
等缓过来以后却发现我已经完全没有写作的思路和玉望了。完全找不着北的错乱感觉,如今捏着鼻子才写完了这一章希望熟人们千万别看,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