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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虎

曾福现在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烧了一手好菜。做饭时也会觉得心情愉悦,毕竟这时师傅不会责骂自己。边炒着菜他会想起自己师傅马七的话的话:一个优秀的武者,无论站在那里,什么状态站,灵魂里永远藐视一切,而现在的他眼前,只有油烟、锅碗瓢盆和熟练的做饭手法,现在看来实际和理想相差太远。

厨房是他常待的地方,柴火整齐摞着,锅碗瓢盆洗净摆好,一切他都收拾的利索,一张木桌子摆放在正中,忙好一切后,今晚的晚餐也大功告成,曾福在厨房呼喊马七:“师傅吃午饭了”边呼叫,边盛上饭,摆上酒。

这时间马七说是在隔壁的禅房练功打坐,其实他心早已在厨房,他喜欢闻着从厨房传来的饭菜香味,和曾福做饭时刀具,瓢盆发出的叮当声,听到徒弟的叫喊,笑容马上在他脸上拉开了,“来啦”马七高兴的回答:“吃东西,可是件高兴的事情,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啊?我怎么没有闻到香味”?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饭桌上的食物。

曾福望着师傅低声说道:“一个是炒油麦菜,还有一个是南瓜苗做的汤,还有些花生米给你下酒.”

听到徒弟这么一说,马七像个孩童一样,失声大叫:“啊!我堂堂的江湖旋风马,当年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居然落魄到这个田地,吃这样的垃圾食物”说完瞪着大眼,脸红脖子粗蹦了起来。以马七性格和他的江湖地位被关在这大山当中,其实他是强忍着。但是答应过别人要照顾好曾福也只能默默接受。

看到师父有点想发气的样子,曾福赶紧底下头吃自己的饭:“鸡昨天已经杀完,刚刚我去森林里逮野味,运气不好一只也没有抓住,今天你将就将就,等下我再去抓个野鸡,野兔什么的做宵夜,吃青菜也是有好处,清洗清洗肠胃嘛。”

“清洗你个头,你自己清洗,我才不用!”马七暴跳如雷差点没有掀翻桌子。双手插着腰站在一旁正准备发火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上次你说在什么地方见到老虎来着?”马七兴奋起来说道。

“北边的松树林里,你要做什么?上次我练功时看到的,你要打老虎呀”

他走到徒弟面前抢过曾福手里盛有米饭的碗摔到一边:“答对了,今晚我们师徒二人就来个虎肉大餐,你看怎么样?现在就出发!”马七火急火燎边拉边推着曾福出门。

“我还吃完呀.。。”

普陀山北边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杂草丛生,乱石凌厉。曾福常常在附近练功,对着阴森密林心里总在想:里面一定有怪物野兽什么?有一天他还真的看到一只花斑大老虎。

不会儿,曾福被马七从住处拉到了松树林里,入夜的林子显得阴森恐怖,虽然今晚有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光照在地上洁白一片,但远处还是黑漆漆,一阵夜风吹来周围的灌木左右摇摆,吹到曾福的脸上和身体,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马七大声叫道“那里有老虎?怎么没看见?”空旷的山林他的声音显得特别洪亮。

曾福正畏缩的大量着四周,忽然听到师父的大声说话,心里吓了一跳:“以前我就看见这只吊睛白额的大虫在这片林子里走着。”

马七用一只手拍了曾福的肩膀说道:“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先去看个究竟。”说完轻功腾起。

咻,咻,咻,马七轻功了得,两足一蹬,其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晴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他的轻功当年在江湖上几乎没有对手。速度之快,旁人还没有反应人已经几十丈远。

刚一会曾福听到远处马七大叫的声音:“我看见老虎了,徒儿这边来!”

曾福也来了精神,顺着马七的叫声跑了过去,只见师傅站在高高的树丫上望着前方的乱石,月光投射在马七身上,使得站在树上的他轮廓特别清晰:“老虎在石头旁边,交給你了!”马七杀死一只老虎当然是探囊取物,他不会主动动手,毕竟还有个徒弟在那。眉飞色舞的对曾福大喊:“快冲过去踢死它!用必杀一招搞定,快,快,快。虎肉大餐就看你了!”

曾福心想:老虎拥有长犬齿、大号的爪子,集速度力量敏捷于一身,前肢挥击力量极大,爪刺随时刺入攻击对象的皮肤,一次跳跃可达数米,擅长扑倒猎物后咬其脖子使其毙命,我虽会武功但没有实战经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下这只大虫?不被老虎扑住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磨磨蹭蹭干嘛!快动手!”马七叱喝。

“哦。。我马上动手。”师傅的话曾福不敢不听,便轻声走过去眼睛直望着老虎,这只百兽之王已经知道有人闯入领地,只不过它刚吃完一头成年公鹿肉,肚子太饱,懒得搭理闯入者,懒洋洋的在草丛里打盹。

一个黑影向它慢慢靠拢,老虎这才抬起头站了起来,只见这只虎棕黄色并带有黑色条纹,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裂着血盆大嘴“嗷吼.”虎声在林子里起此彼伏,沁人心扉,穿透力的吼声刚落下,突然老虎朝着曾福飞奔过来,看到老虎要袭击自己了,曾福一惊紧张起来。紧张的原因是他没有实战经验,‘旋风腿’也才练完第一招的第七式。

他对第一招‘马蹄旋风腿’迎敌能力还不太清楚,万一第一招的‘马蹄旋风腿’没有把老虎杀死?岂不把小命丢了?

“来。。来吧.看我一脚。。把你搞。。搞定。。”人不自信的时候,遇到危险,说话也就难免结巴。

“马蹄旋风腿!”

彭~

曾福一边加速度一边运气,高高跳起漂亮的腾空侧踹大叫一声“爆”,鞋底踢到老虎的头部。

“哎呦喂,过啦,过啦!”马七在树上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掉了下树来:“丹田气下快了,跟头顶气没遇上,真被你气死了!”心想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看来以后要加强他应敌的心理素质。

曾福也知道没有爆气成功所以这一脚没有踢上力量,反而被老虎顺势用爪子拍了一下小腿。鲜血渗出,钻心的痛。头脑也一片空白狼狈跳到一边就想逃跑。心想以他的轻功老虎是追不上。还没有迈开腿,骂声在上方传来。

“你给我站住!就算你被老虎吃了也不能跑,我教的徒弟居然打不过老虎,我可丢不起这脸!”马七在远处怒道

曾福定了定神心想师傅说的也是,想到刚才自己潜意识的行为真是岂有此理和莫名其妙。

回过头,站稳马步,摆好阵势等着老虎的出击。之所以以逸待劳,一是腿刚刚被老虎抓有些疼,二是前面主动出击没讨好处。现在应变一下改变战术。老虎刚被踢了一脚弹到一边,似乎已经被激怒,此时显得异常凶猛,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又朝曾福猛扑过来。曾福这时也只能冷静对待,运气,顺脚法,看清楚角度,嘴角上扬。飞起腿迎上去。

“彭”发出一声闷响。

曾福知道这一次成功了,气对,力量也对。回完气全身轻松自在不像上次气喘吁吁站不起来,回头看看,老虎已经脑浆炸裂趴在草丛一动不一动没有了刚才的威风。初战告捷,看着胜利成果曾福心里有些洋洋得意起来,但是他会忍着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这点成绩就这样会被师傅骂。

灭掉老虎,之前心里的紧张也抛之云外,随之而来是满心欢喜。他走到老虎跟前,双手叉腰用鞋面搓着老虎肥乎乎的大肚子。:“嘿嘿!搞定。”

“终于完事了啊,畏畏缩缩,手脚不够麻利”马七跑了过来:“别傻愣着,赶紧抗老虎回家做个全虎大餐吃!”刚想离去摆了摆手接着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亲自来抗,看你办事费劲”他抓着老虎前腿甩到肩上飞奔而去。

马七就是这样,别看是个江湖顶级高手,性格大大咧咧,说话大大咧咧,吃肉喝酒大大咧咧,但事情的轻重会分得很清楚。曾福的武功虽然他现在没有教好,但他会想办法改变或者鼓励。常常教诲徒弟最大限度地努力今天,人生才会进步。曾福喜欢师傅这样的性格,也暗自庆幸有这样的师傅。

两人很快从树林回到住处,比去的时候回来多了一只虎,马七二话不说,把饭桌上那盘炒油麦菜,和那碗南瓜苗做的汤,全部拿到门外倒掉,已经有虎肉了,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便毫不犹豫丢弃。

“老虎我来处理,你去生火弄配料,酒还有没有?”马七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忙碌着

“酒还有着呢,你准备怎样来弄这个老虎大餐?”

“火锅,保证你终生难忘”

只见马七麻利地剔下虎头,从老虎颈部到尾部沿着肚皮上直滑一刀把整张虎皮扒下,剔骨分肉,再把虎肉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完事后,开始收拾虎的内脏下水。

与此同时,曾福也忙着弄炉子和锅,炉里置了炭火,煨起了汤。汤是由虎肉、虎肺、虎肝切成小块,加上葱,蒜、姜、桂皮,茴香,弄的一大锅。

自从曾福十岁以后,马七就很少进厨房,今晚难得虎肉大餐,他也就来了兴趣,亲自折腾一番。

两人忙活了一阵,大铁锅里的浓汤终于翻滚起来,厨房里也充满肉香味。

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一好,干活也顺当很多,虎肉火锅终于弄好。

“开动前再加点青菜吸点汤油就成,汤的味道真是又浓又鲜,飘香数里,用这汤来涮虎肉绝对是人间美味。呵呵。。”就凭这一句话,足以证明马七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吃货。

他们直接拿着小木凳,坐在炭火正旺的铁锅前。

“徒儿可以开动了。”马七夹起一块涮好的虎肉放到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你今天打老虎水平真的不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也没什么收获”

“嘿,你小子吊儿郎当的回答,我是认真问你”

曾福想了想,道:“当然有收获,与事不慌,沉着应对。”

“这还差不多,先不说这个了,说点正经事”马七严肃起来:“上次要你到江湖闯一闯一事不变,只是时间提前”

“我知道了,徒弟也一直为这事准备着,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我做。”

“是有任务,去的时候我会认真告诉你,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我也要出去办一些事情,具体的以后你会知道,现在你的任务是陪师傅喝酒,来,你夹个大的虎肉吃,别跟个小姑娘似的,吃好东西就要大快朵颐像师傅这样”说完夹起两块虎肉同时放到嘴里。

“烫,烫,小心师傅“

“没事”

“倒满酒,徒儿也满上。”

这时马七从锅里捞了捞,夹起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向曾福挤了下眼睛乐呵呵的说:“徒弟拿刀来”

“这是什么呀,拿刀作甚”

“好东西一人一半,快去..”

夜已深,很快两人酒足饭饱,吃得也是浑身发热,大汗淋漓。

这天晚上师徒二人都兴奋的睡不着觉,在院子里瞎溜达。

“师傅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呀”

“睡不着,人精神,兴奋”

“我也是”

曾福问:“一人一半,那长条状是什么东西呀?”

马七答:“虎鞭”

“练功,快,徒弟现在是练必杀的最好时刻”

“轰隆隆”

“碰”

“嘠”几声剧烈爆响后

正间厨房被马七二次爆气后,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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