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78·光之国·外围】
与我生时相见的/那瓣来自梦里的花/跨过了两岸的距离/光华落在指尖/终是用尽了指尖的力/画尽了前世与今生。
长发及腰,愿与子同袍。这句美妙的古语响彻于光之国天空,也是克拉克父母婚前美妙的誓约。今天他们的女儿,现在在这里眺望夜空,有些落寞,也有些许的激动。
克拉克和其他无数个怀春的女孩子们一样,勇敢,甜美,高雅和优秀。在无数个梦靥的夜晚,她都独自捱过。梦里,遥远却又熟悉,亲切却又冰冷的字眼,冲击着她的大脑。
“银河联邦在哪里,而我又为何要呆在这里?”克拉克无法打掉脑中所想。却莫名的被光之国中心的一股黑暗力量吸引,它告诉她,来到它的身边,然后一切事情都会被解开。
克拉克目光呆滞的朝着那个泛光的地方走去,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M78·光之国·光之殿】
艾尔芙和艾弗洛斯从议事厅出来的时候,很是坦然的接受了来自这四面八方的陌生的目光,或好奇,或惊诧,更或是猜忌。
“老婆,我们的儿子会不会不念旧情啊!”艾尔芙的脚步顿了顿,看着面前的身影,不免有些恍惚。他们夫妻俩在一起也有两万光年了,这漫长的岁月都是艾弗洛斯陪伴她过来的。她似乎已记不清楚两万光年前的自己是如何的来到了Z87星云的。饶是两万光年后的今天,她也无法想起之前的事。
艾弗洛斯没有听到身旁的人的回答,就转过身去,看着妻子凄楚的影子倒映于冰冷的柱子前。
“对不起——”艾尔芙的话语中剩余的温度,像是给这嘈杂的环境降温的冷制气。话题回到来光之国之前,当Ayos亲口告诉他们夫妻俩他只是寄宿于这具身体里的灵魂的时候,艾尔芙听着这仿佛魔咒般的言语,她抱着Ayos的手一直在颤抖。
她不敢相信。
回忆定格于两万光年之前。
微微一息的她莫名的倒在了Z87的一座荒凉的星球上,说起来真的很巧,艾弗洛斯来此地勘察的时候救了她。
但是她初醒时,他看她的眼睛里面清澈得很。问她往事,她却摇头。她已然不记得了昏迷前发生的任何事情,包括她原来的住址,姓名,还有仇敌。
每个少女都憧憬着白马王子,她也不例外。
当救命之恩变成了媒妁之言,她欣然的接受了回不到过去的事实,与他携手留在了Z87。
直到他们的儿子降生,她以为那时的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母亲。
现实永远都是如此的骨感,不是吗?——艾尔芙眼里噙着泪水,不明来历的她,却拥有了一个那么完美的男人。本以为嫁人、征战、生子是如此的简单,简单到她曾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是Ayos开的一个玩笑。
“艾尔芙,你别哭啊,”艾弗洛斯看着这样的艾尔芙,内心的慌乱使得出口的话语有些干涩。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两个一起都已经那么久了。Ayos的事情,我知道我不能操之过急。
“刚开始的时候,他分明可以说清楚的。为什么不在当初的时候说清楚。”艾弗洛斯无声的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艾尔芙,他是无法体会到自己妻子现在的心情的,“倘若他不是我们的真正的儿子,那么我们的儿子去了哪里?”
这厢的Ayos才转好的脸色,瞬间又被心中莫名的疼痛给折腾得微苦——那是母子连心的痛苦。
【异次元宇宙·银河联邦】
是谁的惦念让樱花树上的花也落尽了,漫步的时候,盼过了三四月的季。等来的盛夏时光,匆匆而过的指尖的一点一滴,好似回放。是谁聆听了你心底的音,这根弦断了,待续上去的时候,你又去了远方。
异宇宙的银河联邦,也已经过去了漫长的九千万的光年。
若拉依稀还能记起,九千万光年前的艾琪拉那一脸的天真与烂漫,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童,她就像极了那一树妖娆的樱花,美丽至极。
“艾琪拉,艾琪拉——”晨的微光,打在她的脸上。那被光挡去的另一半的脸,那剩下的妆容,以及对思念的憎恨,怎么也掩饰不了若拉内心的极度恐慌和内疚。
倘若当初不救回那个少年,银河联邦就不会被黑暗的势力盯上,也就不会沦陷了。
这份恨意,伴她度过了这岁月,难道所有的荣华不复了吗?
她起身望向远处遥遥的星河,回眸的瞬间似乎遗忘了人们平静的幸福容颜。
“呵——”兴许你还活着,在另一个宇宙活得很好。只是我们不知道。银河联邦不可一日无主,王室除了你这个正统的继承人之外,还真是没人了呢。若拉的秀眉微皱,别让她再看到某支部部长那无理的神色,和他那激昂的演说词——王室的成员那么久都没出现了,八成也是出了什么意外。凭什么不让后者上位,来统领现在的银河联邦。——若拉你这个无名的小卒,有何威严来训教我们。——为了银河联邦,让我凯拉上位也是应当的。
“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若拉眼里的寒芒直射,她现在必须要去一趟异宇宙了。她必须要把艾琪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