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在城中搜查将近半月,一无所获,上头终是下令将他们尽数召回。
小院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他们个个瞪大了双眼,脖子处皆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尸体未冷,衣服却只剩件白色里衣,他们身遭是几个穿着甲胄的人。
“将这些尽快处理了。”其中一女子出声。
“是。”余下的一干黑衣之人道。
一行人出了小院列好了队,在甲胄碰撞的清脆声中,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阳褪尽,夜幕笼下,夜幕中的皇宫似蒙了层黑纱,散着神秘的气息,背后却是狰狞的面孔。紧闭的宫门似将这凶兽束缚着,寂静得让人胆颤。
夜已深,巡逻的侍卫在夜色中走过,渐离渐远。
“什么人!”守门宫女的声音划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回答她的,是一道明亮的剑光及利刃回鞘的声响,一道血线在窗上印出了个弯月般的红弧,那宫女一倒在了门前,双眼睁大,看着面前冷漠的几人。
梦中女子惊醒,将外衣披上下了床,可脚一沾地,立即摔在地上。她惊愕地瞪大双眼,此时门已开了,门前之人一袭黑衣,浑身透着阴冷之气,即使宫殿中橘色的烛光也无法将寒气祛散半分。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青丝高束,昏黄烛光下绝美的脸庞上是让人心惊的笑,地上的女子双眸又瞪大几分,随之一股恨意涌上。
“姐姐为何行如此大的礼?”她语气冰冷似带了冰碴,与脸上的笑截然不符。
“你对我干了什么!”琴淑仪恶狠狠地看着她。
“只是暂时不便行动,又不是什么媚药。”陌东璃在桌边坐下,双眸含笑,眼底却是千丈寒冰。
琴淑仪瞳孔猛的一缩,转头看向一边的香炉,袅袅的薄烟从镂花处上升,似一只利爪撕向她的神经,她知道她被下了药,用的是当初她对她用的方式,一模一样。
“你想干什么!”琴淑仪故作镇定。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不放,只是因为当初选秀时没收你东西?”陌东璃轻笑,“还是说纯属拿我寻开心?”
“呵。”琴淑仪趴在地上,气势却不减半分,“是又如何?”
“也对,你们天陨教一向便是如此。”陌东璃走至她面前蹲下,俯瞰着她微微惊愕的神情,陌东璃冰凉的手抚上她精致的脸庞,笑得很暖,琴淑仪背脊却蓦地一寒。
“夺了一身武功,对我三番设套,给了我一是病痛,如今又杀了我的侍女,还有我的孩子。”眸中的寒意终是掩盖不住,似潮水涌出,“他才两个月。”
“你也玩累了,该歇歇了。”说着捏着她两颊的手暗暗用力,琴淑仪站都站不稳,哪里还反抗的了,只得被迫张嘴,一粒浑圆就此撞入喉咙抢的她一阵咳嗽。
“你……”
“你将天陨教的教义展现的淋漓尽致,也算得上是个功臣。”陌东璃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站起身笑得温柔,“我不会让你轻易就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