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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豹承诺列十疏 子牙修道演八阵

殷受料理完先王太乙的丧事后回到宫中,酒瘾起,叫来费仲尤浑喝酒,又烦躁无以为乐,遂叫歌舞以助酒兴,众人正欢乐间,疾风飘过,吹得是满堂昏暗,仙声响起“先王尸骨未寒,尔等吃酒享乐怎可保成汤江山。”殷受大惊,问道:“是哪路神仙,敢情真身相见。”话音未落,朝堂落下一黄袍道人,垂眉下显露着愠怒的眼神,此人正是申公豹。殷受问道:“想必你就是申道长吧,家父在世的时候常常提到你。”“没错,正是贫道,吾与太乙先王有相见之约,不曾想,故人先去一步,太乙怎么会料到,在他死后不到三天时间,他的长子竟然饮酒取乐,歌舞腐糜,太乙先王如何安息乎。”纣王大惭,俯身便拜,“道长教训的是,受当听先生教诲之”,命令左右把花酒宴舞通通撤去。公豹出,纣王追出去,喊道:“先生慢走,先王留有遗书一封,望请先生过目”。纣王遂从怀中取书递于公豹,公豹拆读之,信中说道:

神明高义申道长公豹:

壬酋一别,甚是思念。怎奈吾大限将至,则负与公之约耳,深感愧忿。自成汤开国,伊尹立规,五百有八十年矣。诚不瞒先生,吾先祖卜卦,言商不过六百年尔,今大限将至。吾立比干不合祖宗祠庙,今有不成器之子,先生度之,若能辅,望劳之,不能辅,先生当远遁,切莫惹祸上身矣。今有玉盘一对,如意一封,乃我传家宝也,献之以助先生。

商第二十代鄙王太乙敬上

及完,公豹叹曰:“太乙先王厚意如此,公豹当肝脑涂地以助商王乎。”纣王吩咐左右,取来玉盘如意,呈给公豹,纣王说道:“此乃吾先王意愿,烦请先生笑纳。”公豹不辞,收入袖中,说道:“如若不能保成汤国祚,当太庙换之,大王可愿听吾言乎。”纣王说道:“愿听老师教诲。”公豹说道:“若保太庙,在于大王,大王休烦,且听吾十疏也。”“孤愿闻其详”。

“不得饮酒纵欲;不得滥杀大臣;不得滥用民力;不得酷法严刑;不得不纳忠言;不得长期狩猎;不得不敬先王;不得亲近奸逆;不得苛捐杂税;不得猜忌诸侯。此十疏,务必遵循,大王仁义,四海安平,可躲天命。”纣王说道:“当记老师教诲,不敢忘先祖筚路蓝缕磨礲淬励,才建立这大好河山,寡人当刻苦勉志,誓不忘先人旧业。”公豹说道:“大王如此,贫道放心了,昆仑大会在即,贫道先行赶回拜见师尊,大王当记此十疏也。”纣王说道:“不知何时能再见先生?”“不多时,百日而已,大王勤勉治国,神仙都会为之动容。”说完,申公豹化作一缕清烟遁去了。

走了一两日,申公豹到了昆仑山,三清祖师已到其二,老子仍在西方讲道,尚未归来。公豹遂拜见二位师尊,元始说道:“吾曾告诫,众人当清修,远离人世繁杂,尔怎敢滥插手人间之事也?”公豹言曰:“禀告师尊,弟子学道前,尚有一事未了,今随遇凡世,以了吾心中尘事。”元始叹曰:“尘事起,尘事落,何时才是个头啊,恐怕你一世都和尘事脱不了干系了,你道缘颇深,屡为凡事所累,可惜可叹!”公豹不语。此时,姜子牙前来拜见,元始说道:“子牙入道几载?可曾有倒转乾坤之功?”子牙说道:“弟子愚钝,学道三十五载,挑水劈柴二十载,静修打坐十五载,尚未晓通天机,只是略知四时五行之变,请师祖责罚。”通天教主说道:“吾等修道之人,重在心诚明镜,重在仁德感人,至于道术高低,又有什么可奢求的呢?”子牙说道:“师叔教训的是,子牙定当牢记。”

元始说道:“此次神仙大会,要选出能够封神之人,前往人间执行封神大任,你们二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二子排练阵法,以比高低,决出封神之人。”“吾道行尚浅,虽入门较早,仍不及申师弟,封神之任就交给申师弟吧。”申公豹说道:“弟子愿担此大任,定不负师尊重托。”元始微笑,说道:“封神是三千年的大事,谨慎起见,还是比一下吧,姜子牙,你先来。”“既然师祖要求,那弟子只好献丑了。”说罢,便挥手驱石,折木画圆,排沙为兵,未几,大阵摆成,众人皆大惊,“胡闹,此八卦阵凡世一俗子皆可摆成,匹夫当取悦众天尊乎!”通天教主怒而起,元始阻止了他,说道:“师弟息怒,且看申公豹变何神通?”申公豹作礼,大喊“切!”大阵遂成,浑然天成,妙不可言。申公豹解释道:“此六合八荒阵,上有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下有壬葵辰丑四相;上有南山三昧真火,下含北海千年弱水;敌寇落入阵中,必教他挫骨扬灰,神形俱灭。”众仙皆称奇,通天教主点头赞许,对元始说道:“师兄,他们二人高下立判,师兄拿个主意吧”。元始说道:“申公豹杀气太重,不合封神,子牙虽道行不足,后天可以弥补,公豹天性乏善,嗜杀,这很难改变,还是让他还是留在昆仑山继续修炼吧,让子牙去执行封神大业。”申公豹不语,面露不服状,通天教主说道:“师兄这么安排,恐怕不能服众啊!”“我早有准备”元始天尊说道,说话间,一童子手捧一铜镜上前,元始拿起铜镜说道:“此乃天地宝鉴,能够辨识人的内心善恶,煞气重的人会看到凶戾无比的画面,而仁德之人看到是一片祥和,且让二子试之。”遂举起铜镜,子牙公豹二人变化了神通前往镜中去了。

镜中乾坤变化,人间天地方圆。且先说子牙,进入镜中,看到大片湖面,一个书生泛舟游湖,子牙呼之,书生划船到子牙身旁,子牙登上了小船,书生自报姓名,乃是阳翟张良也。子牙也自我介绍,昆仑山炼气士姜尚是也。张良看其衣着,面貌,乃鹤发童颜,真神仙也,起身便拜,“今日有幸见到太公,抗秦大业有望矣。”子牙大惑,以其事问张良,张良把姜尚泗水垂钓,文王求贤,八步江山,武王伐纣具答之。大都出自前人手书也。子牙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张良笑曰:“太公还未出山,后辈不敢拖烦太公,就此告辞,说罢,人,小舟,湖面统统不见,子牙回到元始天尊的乾坤洞中,前面站着的是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子牙刚才所经历的,恍若一梦。“师尊.”子牙欲言,元始止之,“且看公豹如何。”

申公豹进入镜中,颠沛良久,及至陆地,远处硝烟弥漫,公豹走近一看,原来是轩辕黄帝与蚩尤决战战场,公豹隐了身形,旁看无言,黄帝这边,十二兽坐镇,应龙先锋,蚩尤长的虎首人身,手持一双狼牙棒,九巫坐镇,黄帝击鼓进军,蚩尤不敌,退却五里,九巫中风伯、雨神作法,顿时狂风大作,黄沙四起,大雨倾盆而下,黄帝军队正处洼地,不多时,大水及腰,形势万分紧急,公豹想起元始师尊曾赠予轩辕剑,此乃轩辕黄帝所持,传说威力无比,可是常人用之,与普通的剑并无二致。公豹现身于黄帝身旁,双手把剑奉上,左右拔剑警之,公豹说道:“话不及说,大王配此剑,可破蚩尤。”黄帝权且试之,拔剑指天,风沙俱散,挥剑指蚩尤,蚩尤大军死伤过半,夺路而逃,蚩尤大怒,举起狼牙棒,欲击打黄帝,黄帝持剑格挡,剑光指处,无坚不摧,不到半日,蚩尤大军溃败,蚩尤逃到高辛国,再也无力与炎黄抗衡。公豹正观之兴起,天空传来一个声音,“还嫌杀戮的不够么。”公豹醒,忙收起法相,回归乾坤洞中。

元始天尊对通天教主说道:“师弟,此二子德修高下即可立判,可仍有异议乎。”通天默然,西方接引道人说道:“可赐一二件洞中法器,以保子牙封神无虞。”“当是”元始天尊回答道。招呼子牙于身前,凭空变出一件长鞭,一口宝剑,一束卷轴,说道:“此乃打神鞭,轩辕剑和封神榜,打神鞭中则非死即伤,轩辕剑斩妖除魔,有缘之人可进封神榜。你此去下山封神,意义非凡,千万要慎之又慎,不可妄听虚言而误了大业。”子牙说道:“弟子牢记于心,定不负师尊重托。”公豹见大势已定,叹息而去。

及至宴会结束,公豹欲出昆仑山,忽见一青袍道人,公豹言:“敢问道友尊姓大名,为何拦我去路。”青袍道人说道:“难道你忘了太乙遗言了么?”“贫道不敢忘”公豹答到。“哈哈哈哈,姜子牙此次下山封神,殷商江山还能存多久?先生顾不屑封神,可先生不能不顾太乙先王啊。”公豹忙卜之,暗叫不妙,欲走之,问青袍道人名姓,青袍道人说道:“改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到胶州仙岛找我,吾乃通天教主门下大弟子赵公明是也。”公豹拜别赵公明,忙追子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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