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生命化作那朵莲花,功名利禄全抛下,让百世传诵神的逍遥,我辈只需独占世间潇洒……“”都说神逍遥,岂知神仙也有烦恼。”申公豹摇头叹息道,“我欲完成太乙的遗愿,却没料到逆了天命,落得个填北海之眼的下场,太乙啊,虽然没能保住成汤江山,但是我申公豹是对得起你了。”
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有天庭,地有地灵;女娲造人后,始分三清;大禹治水后,又出现了人间的帝王。夏启建都城于阳城,传十四代,桀失政,汤起兵伐之,桀的后人逃到北漠,据说是匈奴人的祖先,汤用伊尹为相,轻徭薄赋,万民归心,传十二代,盘庚迁都于殷,又五世,传到太乙,太乙一心求仙问道,军政大事交给亚相武丁来处理,武丁虽然不及伊尹,倒也能把国家大事处理的紧紧有条。
阳春三月上元节,太乙在苑林围猎,身边有文臣武丁,子文,子源,谭寥等一干人,武将有熊甄,赢诔,子俱等。忽行一处,子文指道,“大王请看,前面有一梅花鹿。”太乙闻声望去,果然有一鹿,生着龙角虎爪,十分奇特,说道:“此乃神鹿,谁能捉到此鹿,赏金白两。”众人闻言,张弓便射,鹿避之,躲到丛林深处,众人急忙追了上去,众人猎鹿取圣悦,哪里顾得上你是千户还是总兵。
太乙带头,此人天生神力,能拉开千斤的弓弩,帝王神驹又非同凡人,众人被远远甩在后面。不久,神鹿就在百尺之内,太乙抟弓拉箭,“嗖”的一声,正中神鹿后腿,鹿跑不快了,太乙不及下马,翻身取出第二只箭,正搭弓射出时,远处传来一声“大王且慢,但听贫道一言。”太乙听后有心回力,但是箭在弦上,只得发出,太乙的箭偏了一寸,死死的钉在在旁边树干上。太乙驻马,众臣跟来,只见一人从远方忽至,及近处,发现此人道士打扮,身穿黄袍,手持拂尘,上前拜见了太乙,自称是元始天尊关门弟子申公豹是也,学的阐教精义,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言道“刚才那只殷门龙虎鹿代表着成汤江山的福祚,幸得大王没有杀死它,如果它死了,那么结果就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太乙听后捶足顿胸,说道:“如果寡人因此亡国,将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下马作揖,向申公豹求教仙榈的事情,申公豹也乐于解答,两个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正说间,神鹿逃至密林深处,二人不知,太乙派人拉来了马车,请求申公豹与他一同回到王宫里,申公豹推辞不得,只得许三日之限,太乙虽喜不足。
正当太乙离去时,熊甄从远方赶来,拜见了太乙,说道:“臣绕到后苑,幸得截杀此鹿,此鹿甚是顽强,身中王箭,尚能奔跑跳跃。”手指马背处,有神鹿的尸体,并且请求太乙的赏赐。太乙看后,险些昏厥,不由分说,拿起马鞭子就抽打熊甄,三十鞭后,命人拉下去金瓜击顶,申公豹拦住他说道:“大王息怒,事已至此,杀掉不知事的大臣也挽救不过来啊,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以缓解了。”太乙忙问良策,申公豹说道:“殷都风水已尽,朝歌依山傍水,可为暂时的都城,至于熊太师,把他流放在南方蛮夷之地,后世子孙永不入殷即可。”太乙遂下令:“准备停当,不期前往朝歌,至于熊甄,流放蛮夷楚地,如再有人藐视天威,定严惩不贷。”
三日后,公豹离去,太乙不舍,问道:“道长高义,救我成汤江山,感谢之情,无以言表,我与道长一见如故,不如道长留朝如何。”公豹摆手说道:“山野鄙人,留朝恐贻笑大方,再说贫道下昆仑山时,家师元始天尊许我五日之期,已过四日,吾得速归矣。”太乙见挽留不得,遂命人取千金,说道:“这是寡人的一点心意,权当为道长充当盘缠了,还望笑纳。”公豹笑着说:“大王实为害我,待吾归昆仑,带凡世金银,师尊定逐,吾当何安之?”太乙解释道:“道长勿恼,是寡人的过错,孤亲送道长一程。”公豹笑着说:“大王请了”。
到了朝歌城外,太乙及随从与申公豹作别,申公豹正欲风遁,起身未久。太乙忽想起一事,喊道:“今日一别,何时才能与道长相见。”远处歌曰:“缘起缘散宜非凡,天下太平起波澜,谶语一言仍灵验,相逢不过二年间。”太乙站立原处,久久不能离去。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两年时间匆匆流过,在这两年里太乙忽生急症,到后来竟然到了卧床不起的境地,太乙感觉自己的大限之日快到了,决定立储君,这时候武丁已经回到封地养老去了,接替他的是上大夫商容,太乙把商容叫道跟前,跟他商量立储君的事情。商容来到太乙病床前,太乙问道:“听说你是伊尹的后代。”“是的,大王,微臣是伊尹第二十三代后人。”太乙继续说道:“伊尹是成汤先祖的开国功臣,其才能堪比天上的神仙,想必你也不差吧”。商容惶恐,说道:“臣之才能,不及先祖的十分之一,大王应该多休息,微臣先行告退。”
“且慢,孤存活之日不久矣,命人把殷受叫来,寡人有话对他讲。”“诺”商荣告退。
昆仑山乾坤洞内,元始天尊集合门人正在讲道,有一朵花瓣飘落在申公豹的头上,遂掐指算之,公豹大惊,祭起法像,直往朝歌中来。太乙正在沉睡,迷迷糊糊中听到申公豹的轻叹,太乙大惊,醒来看到申公豹立于榻前,说道:“幸得见道长一面,吾死之无憾矣。”“大王且听贫道一言,王位传王弟比干,成汤尚不至湮灭,若传长子殷受,亡国不远矣。”说完,便飘忽不见。太乙忙传子文,谭寥,赢耒觐见,说道:“刚才道长现法象提醒我不要传位给殷受,不知诸位上卿意下如何。”众人言:“不传殷受,王位当传给谁?”“王弟比干,道长说传给王弟比干,成汤可避大祸。”子文说道:“比干沉稳豁达,素怀仁心,殷受虽勇猛干练,但急躁粗暴,臣以为,当传比干。”“非也”赢耒说道:“殷受有王者之气,比干虽为圣贤,不足为大国之君耳。”太乙默然,转问谭寥,“左司马,你以为如何?”谭寥说道:“依微臣愚见,比干圣贤才能胜于殷受远矣,然殷受无大过,依宗法祖制,断不可不立殷受,再说比干定不愿继位,可令比干为王叔辅政,天下定相安无事。”太乙释然,“此有封信,等申道长来了替我转交给他,国家大事就拜托各位了。”子文说道:“信我们可以帮忙转交,但是我们才能平庸,国家大事,文有比干,武有闻仲,可保无虞。”正说间,殷受、闻仲求见,太乙吩咐三人下去,宣殷受二人觐见。
殷受闻仲二人参拜,闻太师先言:“辽东版乱,杀我士卒百姓一万余人,王师当击之,微臣愿为帅,出师北略地。”太乙点了点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明日祭天,拜太师为帅,出军辽东,这恐怕是我做出的最后一个决定了。”“大王多福祚,吾等翘首企盼大王东巡蛮夷之地,以震四海。”太乙说道:“东巡尚且不提,恐无力矣”回头对殷受说道:“闻太师外可征四夷,内可定朝堂,你应拜他为义父,有闻太师和比干王叔辅佐你,我也就放心了。”太乙说完,不理二人早日的话,闭目长叹,取出一封书信交给殷受:“我与申道长相约两年之后,后天便是了,怕是我等不到了,这封信由你转交给他,寡人一辈子求仙问道,素衣淡食,不知享用人间富贵,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你们先下去吧,让寡人静一静。”“诺”,二人告退。
未几,宫中传出一声大喊“大王驾崩了”。满宫哀嚎,后庭嫔妃,泪如串珠;前宫国戚,拂袖掩面;外院群臣,庄严肃穆。新一代大王,殷受即位,拜比干为司徒,主持丧礼,祭祀先王。拜闻仲为亚父,命持帝王符节率三军出师辽东。拜东宫舍人费仲、尤浑为上卿,此二人靠溜须拍马当上了东宫的小官,得到了公子受的恩宠,朝中大臣子文、谭寥,嬴诔耻于之为伍,皆告老回封地,殷受准奏,于是乎,朝中遂无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