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景玉已经能活蹦乱跳,这几天任丹丹和肖墨都住在孟远家,让安静清冷的公寓顿时大添活力!
“丹丹,好了吗?”景玉推开房门,不耐烦地催道,他们是要去墓地祭拜林芷荣,用得着涂脂抹粉吗?
任丹丹白了一眼景玉,撇了撇嘴,冷哼道:“催催催,就知道催,人又不会跑,早点晚点有什么关系,看把你急的!”
说完,不慌不忙地拿起口红,慢条斯理地抹起来。
景玉无奈地叹了口气,识相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她相信,如果她敢再说,任丹丹一定能说出更不客气的话,死者为大,她还是为任丹丹积点儿口德吧!
师兄坐在客厅,气定神闲地和肖墨孟远聊天,见景玉出来,立刻抬头,满脸堆笑道:“景玉,不急,让她捯饬去吧,最好你也捯饬捯饬!”
景玉无语,一脸哀痛至极地看着师兄,丹丹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师兄也来凑热闹?
孟远轻笑出声,心情不错地站起身,拿过一旁的粉色丝巾,含笑走到景玉身前,一边给景玉系丝巾一边笑道:“景玉,师兄说得对,你脸色还不太好,如果让我妈看见,她会心疼的!”
闻言,景玉摸上自己的脸颊,轻轻捏了捏,皱眉问道:“真的很差吗?”
“还好!”孟远摇头,和一个月前相比,的确差好多,但短短几天能恢复到这样,真的还好!
正值工作日,前来祭奠扫墓的人寥寥可数,到达目的地,众人意外地发现已经有好几束鲜花摆在林芷荣的墓碑前,其中还有一束林芷荣生前最爱的金鱼草!
看惯了一水儿的黄白菊花,任丹丹对眼前花花绿绿的金鱼草很感兴趣,“呵,有个性,我喜欢!”说着蹲下身,把其余那些碍眼的菊花推到一边,摆正金鱼草。
“丹丹!”景玉满头黑线,为什么任丹丹总能表现得这么随便,这儿又不是她们的宜海宁空,喜欢就拿,不喜欢就扔,未免有些随便得过分!
孟远盯着金鱼草,神思有些恍惚,林芷荣喜欢金鱼草不是什么秘密,可是没几个人知道,她不喜欢黄色的金鱼草,而眼前的这束花,恰恰没有黄颜色的金鱼草,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简单地祭拜之后,师兄带着景玉几人先行下山,给孟远留出单独相处的时间。
山下,任丹丹抱胸靠在车上,眯着眼,盯着山上那一抹黑,有些担忧地问:“师兄,孟远现在这样算好了吧,不会再反复了吧?”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哪天突然想不开,就又魔怔了!”师兄笑着打趣。
“去!”任丹丹侧头,瞪了一眼师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别开玩笑!”
师兄敛容,走到任丹丹身边,并排靠着车身,摇头笑道,“应该没问题了,但我要看他做过一台手术以后,才敢肯定!”
这台手术必须要由孟远单独完成,所以不能太大,但又最好能复杂点儿,师兄苦笑,看来他得去医院蹲点了!
不过,说来也顺,如果这人自己想变好,老天都会帮忙!
三天后,孟远去市医院办理复职手续时,正好赶上这样一台小手术。
原来郊县一辆货车侧翻,司机被碎掉的玻璃扎成满脸刺猬,伤势不算严重,却也不轻。
接到师兄的电话,景玉匆匆赶来医院,两人在手术室外的手术准备室偷偷观望了一会儿,心顿时放回了肚子。
景玉对医生这个行业知之甚少,血淋淋的外科手术更是看都不敢看,可现在,她却没有一丝一毫怕或者恶心的感觉,孟远的专业与敬业让她肃然起敬,这就是白衣天使的魅力吧?
一切都尘埃落定,师兄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师兄,一定要走吗?”景玉不舍,可她也知道,师兄的老婆孩子都在北京,不可能长驻的!
师兄轻笑,揉了揉景玉的头,宠溺地笑道:“是啊,一定要走,再不回去,孩子该不认我了!”
“师兄,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孟远一脸感激与歉意。
“哼,少跟我来这套儿!”师兄冷哼,一副不买账的样子“景玉,孟远如果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景玉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你是不是要当面教训,如果是,我一定天天告状!”
“呵!”三人一齐笑出声。
之后的日子变得很轻松,有任丹丹在,景玉每天的生活都是开心的!
这天孟远做完一台手术,驱车来宜海宁空接景玉。
“喂景玉,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时间还早,你能不能为我破次例,提前收工啊?”
“唉~,又让我撇下楚楚和红艳呗!”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好吧,反正她们已经习惯,一会儿你到了打我电话,我直接出去找你,你就别进来了!”
“好,待会儿见!”
不是下班高峰期,又有绿灯一路开道,不到二十分钟,孟远便到了宜海宁空。
景玉上了车,一脸无奈地看着孟远,笑道:“说吧,叫我出来干什么?”
“买菜!”孟远理直气壮地答道。
景玉皱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孟远,才四点多,你确定要去买菜?”
“对啊!”孟远启动车子,一边查看路况,一边有板有眼地说道:“我十点进的手术室,中午没吃东西,你说我该不该买点儿菜,让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来犒劳犒劳我的五脏庙呢?”
景玉莞尔,好吧,这个真的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