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登山绳缠上步枪,朝纪灵竖了竖拇指,纪灵点点头,将手上的两个吸引球分别朝3点钟、1点钟方向猛地扔出去。然后腾地冲进瓮城。白马打开战术手电的强光,朝着12点方向照射。
我紧跟这纪灵冲进铁门,在一楼的一个箭孔下站定,借着白马手电的余光,将步枪扔向箭孔。步枪准确地飞入箭孔,却由于方向不对,没有在箭孔中卡住,又落入我手中。
枪一到手,我立即进行第二次尝试,依然失败,第三次、第四次……纪灵已经冲过20米,开始做动作进行变相,对方的枪响了,子弹在纪灵的身后溅起阵阵尘埃。
庆幸的是,我们的分析是正确的,对方确实只有一个人,位置在铁门的正上方。我开始第五次尝试时,白马冲了进来,开始朝着对方所在的位置进行火力压制,由于对方的位置过高,白马只能躺在地上进行仰姿射击。
我余光一瞟,白马的战术手电还开着,这不是准备让对方当靶子吗?
“关灯!”我大吼道。
“不行,我这关了你就看不见了!”白马也吼道。
我艹,我的心一阵紧,但我现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加快手上的动作,并且祈祷,下一次就挂上。
第六次,纪灵已经躲入白骨堆中,对方持续向白骨堆射击,白马的压制没有起到作用。
第七次,对方换弹夹,纪灵冲出白骨堆,途中,对方射击,白马换弹夹,火力中断,纪灵在对方持续的射击中狼狈逃窜。
“还没好?!”纪灵大声吼道。
第八次,终于挂上,对方的火力开始向白马转移。
“15秒!”我回答道。
“小白,跑!”纪灵喝到,举枪开始射击。
爬上一楼后,我解开栓在枪上的绳子,左右扫视一圈,我的9点钟方向大约50米处有向上连接的楼梯,但是来不及了,走楼梯至少会增加3、5秒的时间。我从箭孔探身出去,弹身而起,双手抓住箭楼外壁的尖刺,凭借腰腹的力量在半空中弹起,再抓住二楼的地板,上了二楼。
三楼的外壁没有任何尖刺,我无处借力,只能朝着楼梯方向猛冲。白马退出门外后,纪灵成为了对方唯一的目标,对方居高临下,根本不考虑躲闪、防御的问题,持续的火力打得纪灵在8、9点钟之间的尸骨堆间四处躲藏,毫无还手之力,可这头大狗熊愣是没有让白马回来帮他。
我一边冲刺,一边骂着纪灵:“这个****,个人英雄主义……再等我5秒……”
终于冲上三楼,一个坐在地上,倚靠着一座弩炮的人正十分写意地朝着纪灵不紧不慢地开枪。我无名火起,抬手将他持枪的双手打断,那人扭头看着我,嘻嘻笑着,仿佛断手的并不是他。
看来是条大鱼,估计还是一条不太容易对付的大鱼。
“嗨,小白脸,没想到你是他们中间最厉害的哦,至少爬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嚯,别在那站着了,不用怕,大叔不会干你**的!”还没等我说话,那人倒是自来熟的说了起来,不过用词方面稍显粗犷。
我对他笑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用枪指着他,然后顺手将登山绳抛下三楼,把另一端缠绕在我的腰间,左脚抵靠住身边的一根立柱,以免纪灵攀爬的时候由于体重过大,将我一起拉下去。
不一会儿,纪灵和白马也上到三楼来,一上来,纪灵就问我:“什么情况?”
我撇撇嘴,故意用英语向纪灵说道:“黑发、碧眼,应该是个北欧人和地中海人的狗杂种,说得倒是英语,但舌头没有捋直,大概母语是高加索语系。我一上来,这****就冲着我笑,如果不是真的是个****,那就应该是条大鱼。听说他还有捅别人**的习惯,估计是在部队里犯了事,被丢在监狱里的时间太长,又没什么出息,被别人捅得太多,有了心理阴影,现在被放出来了,就喜欢去捅别人的**,来报复社会。”
纪灵点头,还没等他说话,我又接着说了一句:“唉,老纪,你听过这个故事吗?”
纪灵一愣,“什么故事?”
“说有只猴子,在猴群中不受待见,经常被猴王欺负,母猴子没有,吃的也很少,郁郁不得志。有一天它遇到了个老神仙,老神仙看它郁闷,就问了它因由,然后告诉它,可以将它变成一个人,叫它不要再过猴子的生活。猴子很高兴,老神仙接着问它,你变成人之后想干什么啊?猴子兴奋地回答道,买支枪,把猴王崩了,然后霸占所有的母猴子……”
纪灵和白马呲地一声笑起来,那人也跟着笑,这我就有点奇怪了,这人的心理素质也太好了点吧。
“嗨,白猴子,叫什么名字啊?”我冲他抬抬下巴。
“基里连科,黄皮猴。”
“哟,您老这姓有点特别呢,俄罗斯人还有姓黄皮猴的啊?”
“老子不是俄罗斯人!”基里连科有些愤怒。
咦?不是俄罗斯人,却有着俄罗斯风格的姓名……有点意思。
“波兰人?乌克兰人?”看着基里连科没什么反应,我又补充一句,“哦,车臣人!”
基里连科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咬我呀。”
“呃……抱歉,没那习惯,我一般吃肉之前会把毛剃干净,而且白猴子的肉膻味太重,没黑皮猪的好吃。”我嘿嘿笑着。
这人的心态不是一般的强,在这阻击我们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不把我们全杀了,要不就是我们把他杀了,没有其他选项,他却好像根本没有选择第一个选项,他本来早就听到了我上楼那急促的脚步声,却根本没有将枪口对准楼梯口,甚至还好整以暇地瞟了我一眼。他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只是为了拖延一些我们的时间。
这种人,不好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