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毒仙兽朱元逍只是典籍上看过,金属性金蝰大蛇,水属性三足玉蟾,木属性千节绿蜈,土属性人面天蛛和那火属性双尾圣蝎,这五毒仙兽都是剧毒无比,即便尊者碰上,都是极为危险,一不小心就死于非命。
西伟东点头;“没错,那圣蝎不知何故,突然出现在西若与狐胡两国边境,本来我们两国关系就极为亲密,边境驻军不是很多,这毒兽一来,死伤无数,派去的人都无一活着回来,直到前几日还有传闻,边境附近有一个炼宗被圣蝎吃掉。这狐胡国的路你是万万不能走,林海尊者虽然修为高深,自保有余,若带上你手下这些人一起前去,怕多少有些累赘,束手束脚之下,不一定能保你周全那。”
朱元逍点点头,暗想:皇兄本就与我有隙,我此番不可与敌国过多接触,这楼师本没在我考虑之中,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却也始料未及,看来还是要去趟这楼师了。从楼师绕到狐胡国,距离上又要远上很多。
随后又问道:“你可知这楼师国,实力如何?会否阻拦我?”
西伟东答道:“楼师国远强与我这小国,即便数个西若也比不上他一个楼师,若没有朱元国,我这西若国早就不复存在了,楼师国就已知玄尊者五位,天尊者一位。”
朱元逍点头,开始思考实力对比,他这虽然只有林海一位玄尊,但是实力不俗,只要不去楼师主城,危险应该不会太大。
西伟东继续说着:“楼师城大小门派不少,其中以沙帮,丘派最为强大,也是征战时的主力,他们战时就从各个门派中选出参战的修炼者,组成一个个小队,分散进攻,现任沙帮,丘派的帮主和掌门都是师楼国的一等大臣,其实这两个就是师楼国皇家的军队,只不过称谓不同罢了,还有楼师第一将军一位玄尊者,镇守着西去楼师城的唯一通道。
朱元逍听到此处,皱眉问道:“那依西兄之见,我此次若是绕路楼师国,但不去楼师城,这样的危险性有多高呢?”
西伟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走楼师国危险性还是有的,这一路上怕是会麻烦不少啊,但毕竟你是朱元国王爷,有些事情只能暗中进行,明面上他们应该会有分寸的。”
朱元逍沉吟,说:“此事等我和林海尊者商议后决定吧,到时候还请西兄帮我选一条好的路线啊。”
西伟东听后急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二人又闲聊片刻,各回屋中,一夜无话。
按朱元国时间,元天甲卯年未月七日,朱元逍一行人在西若国小住五日,便与西伟东告辞离去。
西伟东又相送百里,离开时还一再挽留。
朱元逍离开西若城前一日,向西伟东要了十六个死士,当天一早便先行,向着楼师国前进。
这先行的队伍在离开西若国不久就开始遭遇各种突袭,截击,十六人里有两名炼师阶段高手,这对本就强者不多的西若小国来说已经算是全力相助了。
刚过楼师与西若边境,十六人便只剩下一名炼师一名假扮朱元逍的炼气八层之人,十日后,这两人也死于楼师国的千余城城外。
这日,朱元逍一行人走出西若国最后一座城池,接下来继续西行就是西若与楼师边境,在出了西若城后,朱元逍便放弃乘轿,与几人同步而走,朱元逍位于队伍后面,而一名的亲信却被护在中间。
行路间,突然大地崩裂,数条深沟出现众人眼前,沟壑内出现一黑衣人,他直接击向朱元逍队伍里站在中间位置的那名仆人。
朱元逍队伍前端一名炼宗一招将黑衣人击杀,两名炼师迅速后退,到了朱元逍身旁,扶着他的双肩将他带飞升空,暗中林海,海尊者瞬间出现,手中铁扇一挥,数道水幕护在朱元逍周身上下,将其保护起来,随后尊识一扫,双指向东南方向地下一指,直接一道金色光柱顿时从双指间射出,击在黄土之上发出一声巨响,随之便在地面形成一个深坑,接着一片血雾自坑内喷洒而出。
林海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位炼宗,那炼宗二话不说,大喝一句:“五行之土--遁!”转眼间,身子没入黄土之中,消失不见。
良久,黄沙中一个个土包鼓起而后下落,似是有人穿行其下,片刻后,有几处黄沙被血迹染红,又过几息先前那名炼师便从土中钻出。
那王志虽为下人,但也在那名炼宗去击杀来袭之人的时候被炼师带入空中,保护了起来,他脸露一丝难以发现的惊容后便又恢复正常,但心中暗道:这已经是第十三次了,还未入楼师呢,看来这楼师之行恐难全身了。
朱元逍没有去看地上的血迹,而是淡淡地看向远方更加荒凉的旷野,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字:“走!”
四周水幕消失,海尊者又隐于无形,炼师们带着朱元逍和他仆人缓慢地下降,待安稳落地,一行数人又开始了这凶险莫测的西行之路。
朱元逍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之色,这行刺些对于朱元逍来说,好像与他无关一般。
..
一密室内,有个男子正目露凶光地看着眼前跪拜之人,那跪拜的人继续说道:“已经查实,前些时日在国内所杀的并非朱元国的朱元逍一干人等,这些都是西若国的西若宗之人,而新发现的疑似朱元逍的一队人正由西若国向我国行来,我目前已经派人截杀第十三次了,本欲在西若境内将其歼灭,但至今未有一人归来,恐都已惨遭不幸。”
男子袖子一甩,转过身去,右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声响,低声怒道:“废物!都是废物!伤亡如此多皇室强者,却连朱狗在哪,实力的虚实都未知晓。”
正在这男子极怒之时,一名妩媚妖娆的女子,穿着粉红紧身袍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系着金丝软烟罗,鬓发低垂斜插着碧玉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此女缓步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背部道:“殿下何必动怒,这毕竟是朱元国的王爷,即便他是炼气也不是普通的炼魂,炼者能够伤害的,亦不是炼师,炼宗能以击杀的,况且皇帝陛下已经下令,若朱元逍路径我楼师国,一路当以三十六联盟使者般礼遇,不可加以阻拦与伤害。”
那男子摇了摇头说:“皇父旨意我怎不知,他是不想与那朱元国撕破脸皮。朱元狗皇帝我有生之年是不可能伤害丝毫了,但他这弟弟前来送死,我必然不会放过良机,我皇弟皇妹,乃至我生死兄弟,都死于朱元狗人之手,我心中怒火已经将我焚的..”
那女子将双指放在男子的唇间,柔声道:“殿下之心,我怎不知,只是这以武力杀人,实是不智之举,一则即便再隐晦也不可天衣无缝,总有被人知晓之时,纵然我们三十六联盟有让朱元国投鼠忌器的东西,也实在是过于冒险;二则王爷出行,必然高手护卫,紧随其行,最少也得是炼圣后期甚至玄尊级别的人物,杀之不易。再退一步,那朱元逍大小也是王爷,其手中资源不可估计,法宝神器亦不可胜数啊,故以武杀之必不易,乃是下下之策!”
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道:“错失此次良机,我永生不安,我也知道是下策,这是无可奈何之举,计将安出?我又能去问于何人?”
男子发愁间,看了眼身边妖娆的女子,说道:“但是你若有何良策,能诛此狗贼,我必应你先前之事。”
女子走了几步,立于男子身前,挽裙叩拜说:“奴婢确有一计,若殿下应允之前奴婢所求,奴婢必然竭心!”
男子面色一喜,连忙上前扶起那女子道:“你所求之事虽不小,但此事你若办成,即便天大的事情我都会助你一臂,快快讲出你的计策。”
女子躬身回答:“所谓温柔乡,英雄冢,以**杀,方是上上之策啊。”
男子恍然道:“有你,如天助,你的事情尽管放心,但是这人如何挑选,你还需下一番苦心。”
女子点头回道:“这是当然,此人选我已有数,金将军义女,与你那已经身死兄弟金权的关系,非亲兄妹更胜似亲兄妹。虽然修为不高,只是炼魂,但也正因此,才不会被怀疑防备。”
男子大笑;“好,好,好,此事你全权处理,务必让朱狗王爷有命来,无命回。”
女子面带微笑道:“而且此事也会与我楼师无关,楼师境内绝不会动手,但到了楼狐沙漠,或者狐胡族中,那么他被毒死或者其他什么的.”男子笑声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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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内缕缕青烟飘散而出,一身素衣白裙,冷若冰霜的女子,纤纤玉手正在拨弄琴弦,眉似新月,眸含秋水,素齿朱唇,真是冰肌月貌谁能似,初现容颜世人慕。她轻弹一曲《追往散》,两行梨花泪先流。
曲毕,望着远处的天空,眼中带泪的她,目光迷离:“朱元狗贼,我誓以你皇族之血,祭奠我生身父母,还有我那惨死的兄长!”
“哥哥救我!”
“抓住大哥的手!”
“没事,有大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有大哥在,没人能伤害你!”
当年的恶兽爪下,当年的万丈崖边,一幕幕的场景在白衣女子的脑海中闪过。永远会保护她的长兄,最疼爱她的父母,都死了,死在战场上,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拭去眼角的泪水,她毅然决然地起身,双手理整衣裙,拨开眉前秀发,然后弯身抱起古琴,漫步走去。
渐渐地人影消失在竹林深处。而那香炉还在冒着缕缕香烟,只是这里再无人去嗅这淡雅清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