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南宫煊这隐形手段那是没得说的。满分是十分的话不给一百分,简直对不起裁判一场。大雨以及黑夜成了最美好的防护措施,为他的前进带来了做足了安全的保证。
“看来只有等了……”他的行动一下子沉淀下来,就像从来都没有动过似的。眼前这一些人干了那么多年的杀手,哪怕只是小白菜,又岂会简单的就能一个不漏的拔掉?要是让他们逃掉一个,那对他的名誉打击太大了。
值夜杀手来来往往的走在帐篷前边,身形虽然在不断的改变着,但眼睛就如同一把尖刀一样,一丝不苟的盯着四周。不过有一个故事说过灯下黑,他太相信绝对没有人穿梭过自己的领域。本来就是,除非那个人会隐形。
但他就是遇到一个和能够隐形差不多的人,就蹲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什么下手的机会。
南宫煊此刻浑然化身为潜身的猛虎,等待着给敌人以最强的一击,叫敌人转眼间化作飞灰。
他潜伏了大约有半个小时了,已经完全弄懂了眼前这一群等着他屠宰的小羔羊的运动轨迹,所以他在等那一个瞬间,一个敌人离他最近,而能看到他的人不留心的时候,就是他雷霆一击的时候。
“近了!”
“更近了!”
“就是现在……”思想还在高速的运转,手中短刀已经忍不住想要饮一口鲜血。
南宫煊排起一阵雨雾,左手拿着短刀以一个诡异的弧度转到眼前男子的颈动脉,而后一个后空翻,短刀以及一把暗器毫无征兆的飞出,以万夫莫开之势,势必要把这个天空捅出一个大窟窿不可。
暗器还好,就只是宛若毒蛇的在一个杀手脑门那里,狠狠地钉了一针。短刀就没有那么仁慈了,横冲直撞的破开前一个杀手的胸膛,然后又以难以阻擎之势,飞过第二个人的喉结。仍有余力,便不加思考,短刀追上了另一个杀手,结果这一刀和刚才的暗器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钉在了被杀者的头心。
真是奇怪,没事这三人干啥子站在同一条线上呢,还站得那么地有格调,不是找虐是干啥?
四个人都没有反应,唯一的感觉就是觉得心脏或者脑门疼了一下,就稀里哗啦的不明所以了。
南宫煊不作停留,只是以反方向贴着地面滑过,十几米的距离,不到两秒。雨水甚至都停留在空中似的,被他的衣服弹起,唯独没有产生任何的声音。
夜间鬼魅,屠命杀手,相信再无比这两句话更能够描述出他此刻的词语。杀人不眨眼,不,于他而言,因该是杀人就在眨眼之间,就在反掌之间。
死人的身体还没有倒地,南宫煊已经又尾随上了一个值夜杀手。也许是出于杀手极为强烈的第六感,该杀手毫无征兆的转身,扬起短刀,拼命地横砍,短刀所经过的区域,雨水全部化成雨雾,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层神秘的梦莎,也是一层死亡的分界线。
南宫煊早已经将身体机能提高到最高,使他拥有足够的力量面对突发的一切事件。他也是横转过身体,其速度比之杀手的短刀并不不承让多少。身体拍打起来的雨水拼命地撞在杀手的眼睛处,使得他不得不偏头躲避一番。
就是在对手一偏头的这一瞬间,他像是受到一百倍重力一样,猛然下落,而对方的刀正是从他的喉结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掠过,将他的一小撮头发割下。
生死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就你死我活吧!
南宫煊的短刀竖拿着,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身体从杀手的身下一穿而过,几近把该杀手的横分为两大半。速度太快,甚至就连血液都还没有时间粘在刀上。
他一滑出,三柄暗器破空飞出,余下的三人应声而倒,不惊起半分波澜。
至此,所有围在外边守夜的人全都上了黄泉路,在奈何桥上,排队等着喝孟婆汤。
“这群小白菜怎么那么不经打,碰碰就碎了?”南宫煊很迷惑,所以他要让里边的人去帮他问问!
接下来的人对于他而言,就更没有什么杀伤力了,全都是等着被屠宰的小羔羊,甚至惊不起他想虐杀的兴趣。不过源于度人过苦海的菩萨心肠,他还是不得不救救这些沉迷于红尘的杀手!
真是好一颗菩萨心肠!都把人救到地狱去了。
十分钟,南宫煊在里边来回走了一趟,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就只是临走前带了三十几把暗器,还有三柄短刀。较之刚来的时候,他头顶的死亡之星多了那么五六十颗罢了。
可别小看这几时颗死亡之星,那可都是血淋淋的人命啊!是南宫煊“渡难”的时候,上天给他的奖赏。
“才一处血狱,恐怕不足以流传出去,那么就不能让冉冉找到我的位置。哎,还是多一点为好,反正这里人那么多,杀几个影响不大滴!”南宫煊暗暗想到。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快要到达凌晨两点左右,南宫煊看了看手中的位置显示器,有从新找了一个人口聚集的地方,快步赶去。
因为位置显示器只能够显示两万米以外的人的位置,而且死亡之森纵然庞大,但好歹有个边界,一万多人散布在这里,南宫煊相信一路走下去,一定会遇到不止一个这样的群体,全部杀光之后,想必北冥冉无论如何会受到一点儿信息,那样就可以最快速的找到自己。
这一夜注定不平常。
正如他所料,一路上遇到了两个这样的大团队,他没有丝毫的手软,都是成功的屠杀了一个干净,而且那些人死去都还没有发现到底是谁下的手。除了团队,独行者同样不少,只要是遇到都被他切瓜切菜般连根拔起。
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未停息过,不过大雨加上夜色,倒还真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尤其是对一个杀手兼职刺客而言,简直天造地设啊!南宫煊本来就擅长掩藏和一击必杀,两两结合,就如双剑合璧,必定天下无敌。
第二天一大早,偌大个死亡之森都慌了,因为几处大血祸,数之不尽的独行者都被一刀致死,或是一刀封喉,或是一刀碎心,或是一柄暗器穿过头心……这样的杀人手段,出于天网,处于死亡之森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做到,但要达到这样精准的地步,那就不是一件简单事了,因为没有人会站在那里等着你去杀啊!
若是几个人这样被杀死,倒还不至于引起什么变故,甚至几十个人死在这样的手法下,也算是正常,然而一夜之间,足有接近两百个人化成了死亡之森的养料,那就不寻常了。而且每一个被杀人的地方,都有几个巨大的血字:天诛之!这分明就是告诉他们,乃是一个人而为之。这样的大事情,怎能不引起动荡?
杀手也是人,也有人的思想,同样害怕死亡,尤其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别人的刀下,甚至都不知道杀自己的人的名字。
这场血域的风声很快就流传出去了,人人皆是闻风丧胆,晚上都快不敢睡觉了!不止是这些实力中等的小白菜受到了威胁,就连那些排名前几的杀手也是一阵惶恐不安,因为这样的杀人手法,这样的心狠手辣,这样的杀人效率……只可能来自一个人的手。若是他们单独一个人面对他的话,绝对逃不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北冥冉一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背后是一个断崖,从上面往下看,只能看到一片云雾缭绕。瞅着趋势,怕是得有一个上千丈,甚至上万丈高,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那绝对是尸骨无存,变成一堆烂肉。
哪怕是深夜,又下着暴雨,张手不见五指,北冥冉也是深深地感觉到不到三米的距离外的危险,硬是一晚上不敢动一下,坐在那里等着天明。暴风雨也是跟她作对似的,不要命的打在她的身上。
一晚上终于熬过,终于可以模模糊糊的看清眼前的世界。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是吓一大跳。她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平台,一个由天线崖延伸出去的平台,大约只有方圆五米的空间。
“妈的,不说脏话直接不能表现达出老娘现在的心情啊!这是谁******做的事情,竟然敢把老娘放在天线崖,怎么不直接把老娘丢下去啊?”哪怕是北冥冉这样做杀手的人,也是一阵心悸,毕竟在生死一线的地方呆了一晚上,再好的性格都忍不了这样消磨啊!
天线崖和梦欢湖是死亡之森的两极,而死亡之森能够随便容下上万个小白菜一起捉迷藏,那么它有多大呢?嘿嘿,你懂的!这就是牵牛与银河的距离,中间横跨数不尽数的危险。南宫煊要想遇到她!一个字:难呐!
杀人是南宫煊找到北冥冉的最好办法,但同时也给死亡之森里的其他人以莫大的威胁,弄得人心惶惶,人人欲除之而后快。他确实是不怕,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啊,他还有一个视如同己的北冥冉。
于是乎,他倒是没有多么大的危险,毕竟能够一夜间杀死接近两百多人,谁闲着没事干,要来找这个杀神决斗?但可苦了北冥冉了,她再强大也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较与南宫煊而言是典型软柿子,不捏她捏谁?至少死亡之森的绝大多数人是这样想的。
这还只是一根导火线,本来没有能力引起死亡之森这个大家伙为之震荡,但南宫煊不知道啊!一天不见,他就拼命地杀,他相信终有一点儿消息会落在冉冉的耳中;两天不见,他更加拼命地杀,他明白死亡之森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可真真正正的是一个绞肉机,杀人不眨眼,他害怕心中的女孩落在那几个人的手里。
连续十天了,一直没有北冥冉的消息,宛若沉入水底一般,音讯全无。南宫煊快要疯了,若是她听到了的话,一定会来找自己的,然而都快十天了,一直没有任何的音讯,他甚至快要把方圆上百里的区域翻得个底朝天,只求能够让她安全的消息落在自己的耳朵里。
随着南宫煊的疯狂,死亡之森里的人更加是疯了,才几天的时间,死在那一个杀神的手下的人都足有上千人了,他们都明白是谁下的手,也曾许多杀手联合一起,去讨伐他,但都是一去不复返,消亡的地方都被刻下了三个大字:天诛之。
杀不了他,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女人吗?你敢杀我,我就先杀了你的女人,看看能不能气死你这个杀神。所有人心中早在死亡淘汰赛开始的第二天,就陆续产生了这样的思想,到达十天之后的现在,这样的思想已经成为了时代发展的潮流,不可逆转。
人人自危,都想躲开这个毒瘤,没啥事谁会去找死啊?可是南宫煊就如同杀红了眼,似乎越杀越有兴趣,越有兴趣越杀,几近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在远离南宫煊所在的一个地方,正是由排名前二到前十的杀手组织的一个短暂性联盟,用以应对南宫煊不可遏制的狂妄。不过这个联盟已经损失了几百个杀手,未曾在他的身体上添加过一道伤痕,虽然他们本身并不心疼,但毕竟看着人一个一个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轮到自己,他们的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以天绝这种杀人速度,迟早会轮到我们。以我们跟他之间的关系,若是单独对上他的话,恐怕能够活下来的几率为零。所以我建议设下一个大陷阱,众人围攻,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再接下来的淘汰赛中活下来。”
一个脸上还留着稚嫩,但眼神宛若百岁老翁的男子说到。
“天机,你说得倒是容易,但天绝这个恶魔又岂会是是笨人?只怕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白浪费了自家性命!”天豪大声说到,一看就知道这二货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肌肉男。
“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原本眼中无光的八个人立马神采奕奕。他们早就见识过天机的智慧,那还真不是盖的,他说有,绝不会是空穴来风。
别看现在几个人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就以为他们之间能够和睦,等到两人只能活下一个人的时候,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短刀插入对方的胸膛。这样的时刻天机也不敢开口大话,毕竟能站在这里的人,随便站出两个,都能够置他于死地。